蔓生在他突然的质问下,却没有办法出声。只瞧见他的眼睛,在这座阳光通透的寺庙正堂内这样清楚醒目!
“副总……”寺庙的大门外,是余安安的声音传来,大抵是因为在外边找不到林蔓生的身影,所以便来堂内寻找。
听到呼喊声,蔓生焦急挣脱,“有人来了!你快放开!”
尉容眉宇紧锁,终究还是松开手。
余安安的身影刚闪现在正堂门口,就瞧见大佛菩萨面前,正是一男一女在内。
“尉总……”余安安倒是一惊,因为她没想到尉总也会在这里。
两人纷纷跪拜在蒲团上,正要叩拜神明。
还是蔓生回头说,“你等一等。”
余安安止步于门口,瞧着林蔓生磕头叩拜,再瞧向尉容,他挺直了脊背,望着那尊大佛菩萨,不知道他是在沉思,还是在对视。
蔓生双手合十,闭目默然祷告:菩萨啊菩萨,他不是有心冒犯,在您的面前失敬,请您原谅。
待蔓生叩拜完,她缓缓起身,转身的时候瞥过他一眼,发现他还在跪在菩萨跟前,他双眸紧闭,浓密的黑色长睫覆下一层扇形阴影,在烛火下侧脸映衬着红光,不知所求何事。
但是下一秒,他突然而起,“走吧,别让人久等。”
说完,尉容先行离开正堂,蔓生也随即走了出去。
寺庙外的院子里,一行人都在等候。
正午时候,香客们已经散去一些,因为灵山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用膳时间一到就要暂时闭门。所以,此刻倒是恢复了安静。
尉孝礼瞧见他们走来,微笑开口道,“林副总,怎么拜佛都这么慢,还以为你走丢了。”
这绝对是玩笑话,蔓生回道,“刚才人有些多,所以我等了一会儿。”
顾席原和何佳期站在一起,方才他一直瞧着他们,几乎是并肩而来。可是却也注意到,林蔓生的神色有些微微异样。在他们离开后的寺庙正堂内,难道他又对她做了什么?
“尉常务,林副总这是用了心。”何佳期笑道,“不和旁人相争,懂得谦让,这也是佛家的佛性。再来,大概是有很重要的心愿要许,所以才拜了那么久。”
“尉总,也有心愿未了吗?”何佳期视线一转,落向尉容询问。
尉容应道,“心愿倒是没有,不过问题却有一个。”
何佳期感到很好奇,众人都望向尉容,他沉眸道,“这个问题,只有菩萨知道。”
蔓生有些彷徨,此刻除了菩萨之外,还有她,她也有听见他的问话……
“请问尉总,你向菩萨求教的问题有没有得到答案?”顾席原继而出声问道。
“凡人的有些问题,菩萨也是解不了的。”尉容微笑回道,“不过,天注定不可逆,是谁的就是谁的,跑不了。就好比和恒丰合作,势在必行。”
有关项目在场众人都知晓,可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就在面面相觑之时,小和尚寻到他们道,“几位施主,用斋饭的时间到了,住持请各位过去膳堂。”
……
灵山寺的膳堂内,住持大师已经在了。
瞧见一众施主到来,住持慈眉善目微笑说,“顾施主,斋饭都已经准备好,还请几位先净手。”
膳堂一旁,小和尚端了木盆给他们一一净手。
寺庙的僧人们用斋饭是有讲究的,住持大师坐在堂中的法座上,僧众就在两边就座。开斋之前,有小和尚敲挂在寺庙走廊上的大木鱼。
棒槌一声声敲打着,佛徒修行皆是精勤不息废寝忘食。
等到敲挂结束,便举行上供仪式。待仪式圆满,入斋者便在小和尚的提醒下再次落座。
此刻安坐的位置以住持大师靠近佛像为先,寺庙内的其余师众依次入座,男女香客各自一边。
如此一来,一侧是东道主顾席原为首。
尉容居中。
尉孝礼排在三位,后方处还有宗泉和程牧磊。
另一侧是以何佳期为首。
蔓生同样居中。
余安安和何佳期随行的女助理为末。
方才在来膳堂的路上,小和尚好心叮嘱了用膳礼仪,“各位施主,用斋的时候如果需要添饭菜,就请将空碗送到桌边,不用出声叫唤。斋饭有两个碗,一碗盛菜一碗盛饭。切勿高声说话,不可嬉笑吵闹……”
此刻已经入席,蔓生记起小和尚的叮嘱,她一一谨记在心。
余安安却苦恼了:这到底是吃斋,还是渡劫?深怕会出错的余安安,这下更是不敢作声。
然而意外的,斋饭却格外清香素净,米饭粒粒饱满可口,尽管全是素菜但也清爽。余安安已经飞快将碗放到一边,小和尚便前来添饭。
蔓生也不自觉的添了一碗。
再望向对面那人,尉容跪坐在前方处,他只用过一碗,便没有再添。
正午用斋过后,住持大师将他们一众人迎到一处亭子里相谈。
住持大师法号上善,是这里的得道高僧,温和询问,“不知道刚才的斋饭,各位施主还用的习惯吗?”
“多谢大师,灵山寺的斋饭十分可口。”顾席原回道。
众人也都是如此作想,余安安更是积极说,“大师,这里的斋饭味道真好,纯天然无添加的!”
住持大师笑盈盈的点头。
“大师,我想知道……”余安安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忍不住询问,“晚上还有斋饭吃吗?”
“佛教虽然主张过午不食,但是现在也有改变。”大师回答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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