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是身体被撞击向那道门背发出了声响,却也惊动了在外守候的下属,下属开始推门,探头一瞧发现了异样,“曾总!”
曾楼南竟被殴打!
几个下属齐齐上前拉住了沈寒,另外一人则将曾楼南搀住,“曾总,要不要报警?”
曾楼南脸色泛白,嘴角流着鲜血,脸上也有挂彩,更严重的是他的身体,被这一通揍得不轻……
“放他走……”很轻的男声,丢下这句话后,曾楼南摇晃而出。
“曾楼南!你真冷血!曾楼南!你没有人性!”那些痛斥声还在传来,一直伴随在耳畔,从电梯一路往下,曾楼南的眼前开始模糊。
“曾总,我送您去医院?”下属担忧询问。
曾楼南却抬手示意不必,他只是往大楼外走。他就要回曾氏总部大厦,那座大厦是新建的大厦……
眼前漫天白雪不断落下,他就在这里,他哪里也不会去,他早就没了资格,早就不该再过问任何一丝属于她的消息,一丝也不该……
她的身边,不该有他在,而是另一个人,一个真正待她好的人才是……
她该长长久久幸福永远才是……
所以,他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去找她,不会去见她……
只是她的脸,就在这片白雪之中映现于眼前,曾楼南一下捂住被重拳猛击的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曾总……”下属被吓坏了,开始不断呼喊。
听不见了,听不见那些嘈杂声音……
曾楼南只记起过往岁月,是那道女声张扬笑着道:等新乔迁的大厦建好,就将合生制药这几个字打造得金碧辉煌!我就瞧着这几个字一辈子都够开心得意了!
哪来的一辈子?
你不是说……
你不是说,会好好活下去……
……
英国伦敦的公寓里,蔓生正在通话。
当得知一切后,她凝声问,“他不愿意来见她?”
那端的沈寒沉默片刻道,“他是这样说……”
蔓生没了声音,她不知道自己该有怎样的反应,只是觉得心中一空。
“若水小姐……”沈寒低声问道,“她有没有提起他?”
蔓生一想到曾若水,这十余日以来,日渐消瘦被病痛折磨到无法安睡,她时常昏睡不醒,醒来的时候也是浑浑噩噩。
可她开始提起很多事情,从前她们“三剑客”在学校里一起相处的时光,从前最快乐最单纯的时光。
她也提起了很多人,学校里的同桌,曾经追求过她的男孩子,还有她暗恋过的高材生,她还提起了她的父亲,提起了曾夫人,也提起了曾如意……
最后,她也提到了她的母亲,那是曾母。
曾若水闭着眼睛,她的眼眶早就泛红,她喃喃说:我恨她,是她让我误会,是她不该介入别人的婚姻,她不该爱上我爸……她还让我拿掉我的孩子,我恨她……可是……可我想她了……
她不断诉说着自己的恨,自己不愿承认却又无法阻止的想念,那些眼泪湿了睫毛,她又说:如果当年,我的孩子还在,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会不会和小宝一样,长得那样可爱……
她几乎是自言自语询问诉说,也不愿意去聆听任何答案,她不过只是回忆而已,不过是难掩一丝惋惜而已……
可是到了最后,她又笑着道:还好,那孩子没有出生……不然我才是造孽……我没有那样幸运,奇迹不会降临到我的身上……
蔓生去握她的手,那样消瘦的手。
病症下孕育的孩子,十有八九都不会如常人健康,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奇迹,可奇迹实在太少,她不会有那份幸运……
她听着她所有的话语,所有的回忆,却始终不曾听见她提起一句……
“她没有提起他?”沈寒又是追问。
蔓生轻轻“嗯”了一声,她真的不曾听到曾若水提起曾楼南一句,哪怕只是只字片语,却全都没有!
她可以提起父亲母亲,甚至是曾夫人又或者曾如意,却没有再从她的口中听到有关于曾楼南任何的话语。这个人,就像是从她的生命里消失,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一样。
可是蔓生知道,那是她的症结,那是她心中不可碰触的症结!
若说沈寒是她放不下的真心相待之人,那这只字不提的曾楼南,却是她心中禁忌……
“我会想办法!一定让他来见若水小姐!”沈寒发誓道。
蔓生却轻声说,“算了,沈寒,不要勉强了……”
可以将那个人绑到这里,可是一个人的心又怎么能绑住?
蔓生挂了线,她静静来到曾若水的房间。
宝少爷正陪伴在她的身旁,蔓生走近道,“小宝,你该睡觉了……”
少年乖乖道晚安离去,“曾阿姨,晚安。”
蔓生来到床畔坐下,曾若水睡了一整天,夜里边幽幽醒来,却因为疼痛让她睁不开眼睛,可她知道是她在她身边,所以那样安心。
“蔓生……”曾若水轻声呼喊,蔓生去握她的手,只想让她知道,她还在,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蔓生听见她说,“蔓生,我有一件事,要你帮我……”
“你说……”蔓生立即答应。
曾若水气若游离道,“我不要举办葬礼,就让我安安静静的走……”
“好……”蔓生艰涩应声。
“也不要让小璇来回跑了,她还在坐月子……昨天你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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