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以由此得知,我真的很幸运的架了回空,原本历史学得就不好,况我一向只对野史感兴趣,这次自己也野了一回,撞了个好彩头。
两个丫环立在床边望着我,担心和欣喜写在脸上,虽然她们这样的忠诚也许只是出于职业道德,但是在那个世界一向少人关爱的我还是很感激,便轻声开口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除了头还有一点疼之外,身体没什么大碍了。”
绿水大约是见我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欣喜地双手合什道:“小姐福大命大,真是老夫人在天有灵!”
唔……这么说,这位小姐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看来从这两个小丫环的口中还能打探出不少事来,我得尽快进入角色才是,新生活从此时开始。
“绿水,扶我下床。”我掀开被子,看到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嗯,好腿,俗话说:美不美,看大腿……总之令我这个身体的第二主人比较满意。
“小姐,您三天没吃东西,先莫下床了……”绿水和另外那名丫环忙上来搀扶我。
“那就弄点东西来吃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挪动着步子,“躺了三天,怎么也得活动活动。那两个丫头呢?怎么不见了?”醒来时记得头上悬着四张脸来着,新生活的第一步:理清人际关系。
“红鲤和白桥给您弄吃的去了,”绿水忙答道,“大夫说,小姐您三天没有进食,醒过来后只能喝些细粥,以免伤了胃。”
“嗯,”我在屋当中圆桌旁的绣墩上坐下来,皱着眉缓缓道:“这次伤了头,好些事情都记不起来了。绿水,把府里头的花名册拿来,我要看看,或许有助于恢复记忆。”
“是,小姐。”绿水答应着,快步走出房间。
剩下那名丫头则道:“小姐,青烟替您梳梳头罢,也清爽些。”
喔,白桥,绿水,红鲤,青烟,四个女孩儿就是一幅画呢,蛮有意境。看来这位原小姐是个诗情画意的女子,可惜,可惜了,红颜美人多薄命(顺带脚的夸自己呢吧)……
青烟将铜镜捧了过来放在桌上,我慢慢转过头望上去……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是嘴歪眼斜短鼻暴牙哈……哦……嗯……还可以,清水脸,挺乖巧,眼睛蛮大,皮肤很白,整体有些清冷,虽然不大符合我灵魂的气质,好歹也比那个世界的我上档次多了。
青烟熟练地抄起象牙梳替我梳理头发,趁她不注意,我冲着镜子做了几个高难度的鬼脸,以确保我的灵魂百分百跟这具ròu_tǐ契合了,别回头本来我是想哭的,结果脸皮却在诡异的发笑,那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头也梳好了,花名册也拿来了。我翻开来细看,前半部份是府里下人的个人资料,包括姓名,性别,出生日期,籍贯,入府时间,以及一些需要注明的事项;后半部份是这些人各自在府中的职责分工。但见管家一名,姓岳名峰,统管府内一应大小事务。嬷嬷三十几名,丫环四十几名,家丁五十几名,有伺候老爷的,大约就是“我”的那位当官的爹了;有伺候少爷的,也就是说,这个家里除了一家之主的爹,还有另外一位不知是兄是弟的男性;有伺候小姐我的,就是绿青红白四个丫头。除此以外,还有专管洗衣做饭的,有专管打扫庭院的,有专管出门随唤的,也有专管看家护院的。总体下来整个府中约有人口一百五十人左右,规模还真是不小。
我正想着如果再要绿水去把祖谱拿来以便我查询“爹”、“哥哥”或“弟弟”,以及“我”的名字会不会令人起疑时,便听得门外有人道:“老爷回来了!”
老爷吗……我那素昧谋面的爹。
门开了,进来一位身着大红官袍的清癯男子,高高个子,脊背笔直,面相不怒自威,步履有力沉稳,额间少许皱纹,颌下几缕青髯,看去耿直刚正,观之亲切可敬,不由得令我好感顿生。
“爹,您回来了。”我叫得有些生硬,晃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行礼。
“爹”大步迈过来一把扶住我,满是心疼地道:“灵歌,快坐下。身体可好些了?头还疼不疼?”
“灵歌”,我的新名字。还好不是什么莺莺燕燕的,叫起来蛮清口。
“爹不必担心,灵歌已经没事了。”我轻声道,抬眼仔细看着面前这位陌生而亲切的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爹伸出大手抚抚我的后脑勺,“爹这几日公事繁重,一直难以脱身来看你,你自己要好生修养,切莫心急啊!”
“爹放心,女儿已无大碍,您就专注公事罢,千万别为我这边挂心,自己也要保重身体。”我大着胆子去握了握他的大手,温暖而有力,心中不禁也是一暖。
“爹”的眼神中有一霎的错愕,转而便被微微笑意取代,握住我的手道:“既如此,你好生歇着罢,为父还要回府衙,今晚仍旧不能回来陪你兄妹俩吃饭了,你且早些休息,不要坐得太久。”
唔……“兄妹”,又是一条信息。
送走“爹”,丫环红鲤端来熬好的小米粥,我这肉身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尽管饿得我前心贴后背,终究也不敢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是以只慢慢喝了半碗就放下了。
四个丫环手脚很是利索,由于“我”在床上昏了三天,被褥上都是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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