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馆这么厉害啊。”
范婶好奇地说。
“嗯,是很了不起,我开车的时候经常听到馆主和其他道馆的馆主提到昌海道馆的名字,好像都很尊敬它。”范叔笑呵呵地边吃边说。
“那晓萤啊,你有没有机会上场呢?”范婶也有点激动了。
“也许!或许!说不定!”晓萤努力想着各种可能性,终究还是颓丧地耷拉下肩膀,“不太可能,唉,师父肯定要派出最出色的弟子,否则实力太弱会被昌海道馆嘲笑的吧,那太丢人了。若白师兄,亦枫师兄,还有好几个师兄,甚至秀达都比我强,唉,除非昌海有女弟子来。可是就算有女弟子,出去迎战的肯定也是初薇师姐和秀琴师姐,我的功夫比她们差远了啦……”
一顿饭的时间晓萤始终在滔滔不绝地哀怨,怨恨自己为什么以前没好好练功,否则说不定会有和昌海道馆交手的机会。
百草帮着范婶收拾完碗筷回来,却看见晓萤闷头趴在小桌前写作业,她也同样坐下来打开数学课本,说:
“我以为你会去练功。”
“来不及了啦!”晓萤一脸悲愤,“再怎么练习也不可能超过若白师兄、亦枫师兄、初薇师姐、秀琴师姐和秀达,所以我干脆死心算了,否则只会痛不欲生!我决定!既然成不了功夫最出色的,那就成为学习最出色的,将来帮着师父打理松柏道馆,让全世界都知道松柏道馆的威名!”
百草忍不住莞尔。
她开始写数学题,晚饭前她偷偷在僻静的地方练了练这段时间来有些生疏的腿法,但是因为没有穿道服,腿脚略有点伸展不开。或者,明天她应该起得更早些,穿上道服去更僻静的地方练习。
更僻静的地方……
百草不期然地想起那个小木屋,伴随着潺潺流水的声音,那里僻静得仿佛遗世独立。
听不到百草写作业的笔尖沙沙声,晓萤疑惑地抬头看她,见她正出神地看着桌上的一小瓶药油。咦,那是瓶很普通的药油啊,平时练功受伤都是搓它,有什么好看的。
“喂!”
晓萤大声喊她,却见百草仿佛惊了一下,目光立刻从那瓶药酒上移开,耳根竟可疑地红了起来。
“哇,你难道是在脸红?”
晓萤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凑上前去,仔细打量她颊边的那抹晕红,哇,居然真的是在脸红哎!天哪!
“我去洗衣服。”
百草刷地起身,随便抱起几件衣服往外走。
“喂……喂!”
拜托,那是洗好刚收回来的衣服好不好!这回晓萤吃惊得连下巴都快掉了,百草也太反常了吧。到底这药油有什么稀奇,会让百草看得脸红呢?晓萤一头雾水,拿起那小瓶子反复研究。
第二天,百草起了个大早,准备按原定计划换上道服练功。结果当她从屋子里走出来时,天色刚蒙蒙亮的松柏道馆内竟已经有很多起床练功的弟子了。明明以前这时段,除了她和树梢几只早起的鸟儿,庭院里都不会有其他人的。
昌海道馆果然可以激发起所有习练跆拳道的弟子们的热情啊。
百草只得回到屋里,把道服又脱下来,晓萤仍一无所知地趴在床上香甜地做梦。
洗好堆在洗衣房的衣服,把它们一件件晾好。
拿起扫帚把练功场周围仔仔细细打扫一遍,百草看着正在草坪和练功厅里练功的弟子们,知道没有办法像往常一样擦垫子了,只有明天起得更早些才能在他们开始练功前把垫子全部擦干净。
那么现在干什么呢?
她又看了看干净得简直可以闪光的小路,犹豫了下,踩着草地中用碎石铺成的小道,走过一条小桥,看到那被小溪流水包围着的小木屋。
她静静地在小屋外扫地。
一下一下。
地面变得干净起来,尘土轻轻被扫帚拢走,她的心跳也异常宁静起来,破晓的阳光干净得透明,一道道光线闪着金色的光芒。
“谁让你来这里的?!”
一个刻意压低的女声从她身后响起,百草转身,见秀琴正面色不豫地盯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让人厌恶的事情。
“是我自己过来的。”百草顿了下,又说,“衣服洗过了,练功场附近的卫生都打扫好了,因为弟子们开始练功,所以垫子暂时没有办法清理。”
“往后不许你到这里来。”
“为什么?”
“初原师兄喜欢安静,”秀琴望了眼小屋的窗户,淡淡地说,“所以任何人都不可以前来打扰。”
扫地是打扰吗?
百草一怔,她只是想感谢那个少年,她能为他做的只有打扫卫生这种事情。
“你刚才说,练功场附近的卫生都打扫好了?”
“是的。”
“是吗?我去检查一下。”秀琴走了几步,见那个女孩还握着扫帚站在原地,皱眉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小路洁净无尘,路面还洒了点水,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肯定是被非常仔细地打扫过了。
“这也叫打扫干净了?”
秀琴用脚尖指向小路上嵌着的鹅卵石,拧眉说: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每一块鹅卵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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