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四方谓之宇,古往今来谓之宙。
宇之”空间”与宙之”时间”结合在一起,便是”世界”,亿兆生灵寄乎其中,长乎其中,灭乎其中的”世界”。
几乎是在人类开始研究”法术”的时候,对”宇宙”的兴趣与尝试着”模拟”或是干脆”破解”它便一直是相当重要的一个方向,而经过数千载的努力之后,如转移空间,隔空移物,五鬼搬运,意念制物甚至是异度空间等等方面皆已有了不俗进展,可,与之同时,在另一个方面,对于”宙”的研究却仍几乎可说是全无进展。虽然说,在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也时有回视到”过去”的记载,但在这些纪录的背后,却是这样一个无情的事实:纵有着种种记载在,可却没人能够将之可靠的重现,换言之,那根本就是没什么把握可言的”盲动”,成功与否,更多的要看能否得到那些”不可知因素”的戚顾。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实用性,更谈不上整理归纳以求应用。正是这些令人没法不心灰意懒的事实,导致了有关宙之法术的研究在近三千年内几乎完全陷入停滞,唯一还算是有点成果的领域,就是常被讥为”十中偶有一发准,吾知先生不为军”的卜算预言等方面,却也因为太过的含混和低效而严重的缺乏实用性,除少数真正的智者或是天赋者之外,基本上是把持在”骗子”的手中。基本上来说,在近三千年来,已很少有人会将太多精力倾注在时间法术的研究上,因为,几乎所有的人也都相信,那便是一道”边界”,一块”神”为自己保留的禁土。一块以”人身”根本就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踏足的”禁土”。
当听到将蹈海封印的竟是在传说中根本就”不可能”的时间法术时,贪狼立刻便明白了为何以张南巾之能也没法有所收获,因为,那原本就是一件”没办法”的事情。
(好家伙,祖先们的智慧,真是深不可测…但,那样说来,我们难道就没法做到任何事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把太平天兵被这样封印下去?)
(若那样的话,也绝非是祖先们封印它的原意啊?)
“嗯,你想得很对。”
“其实,为师的努力,也并非全无所获,至少,对这法术到底是如何运行的,为师还是有了一些认识。”
“最外层的白光,实际是祖先们留下的保护措施,将内部的法术封闭,使之不至于影响到现世。”
“白光内部,则是祖先们用不知什么方法导入的时间洪流,亦是真正在保护那把天刀的东西。”
“为师尝将一粒种子设法度入到白光当中,结果,短短的一瞬间,为师看到它绽开,伸长,成为一颗大树,跟着便枯黄,萎缩,崩裂朽坏,化作一堆深黑色的灰末。正常世界中须得数百年才能完成的过程,在那时光洪流的挟带中,只是一瞬。”
“为师也尝将活物掷入,那是一头两岁多的小狼,是为师在山中擒来的,结果,与那种子相反,它在不停的震动中,身子快速蜷缩,脱毛,皮肤褪作红色,变小回复如初生状态,几个弹指的工夫,它已还童至没法观察的细小。”
“所以,为师便知道,在那白光当中,时间洪流是以一种我们无从掌握的规律运行着,时而正进,时而逆流,而若果涉身其中,便会身不由已,被卷带着,以与之同步的速度,在时间洪流当中逐浪。”
“那,便等若是送命。”
“而为师也曾不服,也曾想要以为师第九级初阶的法力向之挑战,而结果…为师终于成功解读到了祖先留下的一条信息,但同时,那也令为师付出了惨重代价。”
(惨重代价?)
对那讯息当然关心,可相比起来,张南巾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却令贪狼更为担心。毕竟,现下正值多事之秋的太平道,绝对承受不起张南巾有所闪失的后果。
“唔,也没有什么。其实,你现在或许也有一些感觉的。”
“贪狼,为师现在,已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活人了呢…”
“真人!”
被张南巾的说话惊至不知所措,贪狼惊呼出口,扑近两步,旋又自省过来,停住身子。
淡淡的笑着,带着一点无奈和叹息,张南巾摇摇头,道:”罢了,贪狼,无须太痴。”
“为求破解天兵之秘,为师孤注一掷,以离魂法将自身的一魂一魄导出,如先前送入白光里面,而结果,便证明了若是力量足够,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抗住时光洪流的冲刷,但,很可惜,那区别,也只相当于让一个婴儿和一名少年去面对整支军队时的区别而已。”
“只多撑了不到六个弹指,为师的一魂一魄已被永久炼化,不复存在,但,那六弹指的时间,却也令为师成功的听到了祖先所留的讯息。”
“那一瞬间,为师看到了长庚祖先,听到了他的说话。”
“他对为师说,不可急,留待有缘。”
贪狼皱眉道:”留待有缘?那便是真人您致力于卜算的原因?”
张南巾点头道:”对。”
“既知道是留待有缘,为师便放弃掉自行将之开启的希望,改为尽全力寻找那个有缘人,那个在这一时代中生存的不死者,而在这过程中,为师更通过反复卜算得到了五虎西来乱中变,黑水蹈天蹈海现的批词。”
“所以,在知道竟有一个为师没法测算出的第六人时,为师才会震惊,和充满希望。所以,在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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