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跑了没两天,楚歌就闹腾着要回去。
说什么楚家一家老小都还指望着他,老的是有了,只是这个小的慕隽到没想明白他说的谁,难不成是他不在的时候楚歌跟跟别人留下的私生子。
“慕隽,我求求你,你就让我回去吧,我爸死了,我不能看着我爷爷跟我三叔受罪。”
楚歌一天没吃饭,唇色干裂的央求,那样子真叫人心疼。
但慕隽想起来自家姐姐交代过的事情,叹了口气,用棉签站了水染湿了楚歌的唇。
“不行,龚家这会儿查的严,好不容易跑了出来,你要是回去了,那岂不是狼入虎口,自己送上门了。”
这种冒险的事,他怎么可能由着他去做。
“那你就让我看着他们死?”
楚歌脸一僵,不痛快了,眼里的光也越来越暗,他不是不懂慕隽的良苦用心,他只是不甘心,凭什么让龚家坐收渔翁之利。
慕隽不答话。
耐着心思一遍遍的给他喂药,弓着身子在狭小的空间里搂紧了楚歌,感受他温热的体温。
用下巴在他额前顶了顶,几天没来得及收拾的胡茬子扎的楚歌直皱眉头。
“嗯,退烧了。”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前几日,楚歌高烧不退的样子真的吓坏他了,他差点以为楚歌难受起来直接追随他那个不管事的爹去了,索性是楚歌自己身体素质好,才没让这场高烧越来越严重。
只是现在,最困难的事又来了。
楚歌埋怨他……
把出事的责任全推到慕隽头上去了。
终于,慕隽忍不住,冲他发了火。
“楚子,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吗?你这个时候回去,万一出事了,我要怎么办,你考虑过吗?”
他说话,狠狠的摔门出去,把楚歌吓了一跳。
看着摆着桌面上慕隽刚端进来的水果,疲惫又小声的嘟囔了句。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替你考虑过……”
只是他这话说的太轻,门被摔得太响,慕隽没听见罢了。
但第二天,楚歌万万没想到再醒来看见的人竟然不是慕隽。
李为尴尬的进门,搓了搓冰凉的手,脸上还带着冰天雪地的胡茬子,呼了一口热气,看着床上刚醒的楚歌,露出一个憨笑。
“楚子,你醒了。”
楚歌愣了半天,还以为自己睡一觉梦游到别的地方去了,怔怔的看着李为。
这才想起这事慕隽的那个朋友,脸色一沉,不悦的嘣出一句。
“他人呢?”
“啊,慕隽他……”
李为挠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也没说去干什么了,就是托我照顾你一段时间,他说你身子虚,让我带了母鸡汤替你补补身子,你快喝吧,这会儿还热着呢。”
说着,献宝似得放在了楚歌面前。
但是楚歌这会儿正恼火,慕隽一声不吭的消失,还把他托给别人照顾,说是这样说,其实估摸着就是巴不得赶紧摆脱他这个累赘呢。
“走开,我不喝。”
越想越恼,一挥手把到眼前的汤给推了出去,洒了一半,弄脏了李为的衣服。
这也惹得李为脾气上来了,皱着眉头脸拉下来了。
他可不是慕隽,你生气发火,他都宠着哄着,他要不是受人之托,谁会管你这破事,关键是这人还不领情。
“不喝就不喝呗,哪来这么大脾气,谁给你惯的。”
李为不痛快的嘟囔了句,听在楚歌耳朵里更火了。
“慕隽惯的,怎么着,你有意见!”
越来越无理取闹。
李为见了,缩了缩脖子不说话。
惹是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爱咋咋地,他还不照顾了呢。
李为作势要走,却被楚歌拦下了。
“等会儿!”
“又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李为欲哭无泪,怎么他以前不知道慕隽家里的这个小祖宗这么难缠呢。
楚歌吞吞吐吐,最终还是问出了声:“你真不知道慕隽去哪儿了?”
就是人消失也得留句话吧,这样一点音讯都没有,楚歌很难不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要说关心,其实楚歌还是挺关心他的,只是现在楚家的危难当前,他没办法才跟他闹起了脾气。
这话问出声,李为看他的眼神又变了,最终幸灾乐祸的开口:“要我说,你要是真关心我那儿兄弟,就把你那少爷脾气收一收,都是爹妈生的,凭啥慕隽就得天天顺着你,给你鞍前马后,人家自己都累成啥样了。”
“你说谁少爷脾气!”
楚歌最听不惯李为这番话。
怎么他就累着慕隽了,再说那怎么着都是他的人了,累一点跟他有什么关系,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但他这么一咋呼,李为当真不敢再重复这话了,撇撇嘴。
“你不就是想知道慕隽去哪了吗,我告诉你行,但是你得保证不能在把慕隽赶出去,否则他天天晚上到我那儿去蹭床,我睡都睡不踏实了。”
“啥,慕隽到你那儿去蹭床了!”
这话戳中楚歌的敏感点,吓得李为抖了三抖,立刻改了口。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别误会什么……”
慌忙解释了一番,李为发现这人是真难缠,不由得担心起他那位战友来,以后这日子还长着呢,可怎么过。
但终归是别人的家事,慕隽甘之如饴,李为也不能说什么。
等到晚上的时候,李为走了。
半夜,慕隽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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