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凤武的办公室就在方悦他们办公室的斜对过。方悦故意敞开了房门,他做的位置正好面是朝门的方向。表面上他还在电脑上修修改改,眼角却不时地瞄向门口。
“咔咔”,高跟鞋蹬地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穿深色套装的丽影从房门前一闪而过。他知道机会来了。
同屋另两个人都在聚精会神忙着各自的事情。方悦拿起件下方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即拿起文件出了办公室。
方悦站在孙凤武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数下,里面没有应声。轻轻地推开房门,屋里空无一人。
“赵秘书?赵秘书?”
喊了两声,确定没人之后,便走到里屋门前,试着敲了门,依旧没有动静。方悦拉开屋门,孙凤武诺大的办公室呈现在眼前。
在确定室内无人之后,方悦不再怠慢,迅速走到孙凤武的老板桌前,将窃听器和早已准备好的胶带拿出,牢牢沾到了桌子的下方。这地方极端隐蔽,除非爬到座子底下,或者有意识用手去摸,否则绝难发现。
当方悦拉开外间房门,正遇由卫生间回来的赵秘书,二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方主任,你怎么来啦?”赵秘书不疑有他,热情地打着招呼。
“我来送文件,你不在,放你桌上了。”方悦不慌不忙地解释着。
“哦,你不坐会了?”
“不坐了,我那还有篇简报没改完呢。“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方悦,额头泌出细细的汗,心里却长舒一口气。
离凤武集团公司门前不远处,在一排根深叶茂的大槐树的遮阴下面,停着一辆捷达轿车。
赵炽滚圆的大头上挂着一副大号墨镜,吊儿郎当坐在驾驶室里,手里的智能手机在吱吱啦啦响了一阵杂音之后,便没了动静。
“赵哥,方悦那小子八成把窃听器装上了,还真让老大说对了。”
说话的是林少宗,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赵炽,便顺着也称呼起吕天凡为老大了。
“嗯,差不多,咱们再听一会。”赵炽点点头,瞥了一眼林少宗,笑着说。“我说少宗啊,你好歹也算是老罗的开山大弟子了,让一个女孩子揍得头破血流,你倒也好意思。”
那天下午,先从宾馆出来的柳娅玲,就在胡同口等着。一看到林少宗,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了过去,拧掐撕踹,反正一个女孩子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林少宗莫名其妙,起始还在格挡躲闪,待抬头见柳娅玲眼珠子通红,泪流满面,方有所悟。索性抱着头蹲在墙角,任她施为。
刚开始赵炽、梁钰等人也没当回事,觉得柳娅玲发泄一通也就过去了,没成想这妮子脱下高跟鞋,用鞋跟去敲林少宗的头,吓了一跳,这可是要闹出人命的,慌忙上去阻拦。
拦是拦下了,但还是在林少宗的额头留了一道血痕,至今仍然贴着一块胶布。也许是见了血的原因,柳娅玲终于停了手。
“赵哥,你也知道,她一个女孩子,我哪敢还手,还不如让她出出气得了,反正也打不死。”林少宗颇有些冤屈。
赵炽摇摇头说:“你小子演戏演得也太像了,我当时差一点还以为是真事呢。再说你骂点什么不好,又是婊^子又是贱^人的,还说了好几遍,连我都觉得有点过头,更别说小玲了。”
林少宗做出哭咧咧的表情,指着自己的额头说:“赵哥,你说我这算不算工伤啊?”
赵炽笑骂道:“滚一边去,这事你去找老大,跟我说顶个屁用。”
两人正说着话,手机里又出了动静。先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挪动椅子的声音,接着又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孙总,这是办公室转来的文件,请您过目签字。”这是悦耳的女声。
随着哗啦哗啦纸张翻动的声音,手机里静默了片刻,女声重又响起。
“孙总,一小时前,农行刘行长的秘书来电话,说刘行长刚刚接到通知,马上要到总行出席一个极为重要的会议,已经预定了今天晚上六点的飞机,为无法与您共进晚餐表示歉意。”
“刘行长为什么不亲自给我打电话,打发个秘书来电话是什么意思?”浑厚的、略带磁性的男中音,语气颇为严厉,显然就是孙凤武了。
“秘书说刘行长给您打过电话了,但是您的手机无法接通,只好打到这里。”
一声闷哼,接着是一声长叹,男中音再度响起:“都是些白眼狼啊。算啦,不说了。小赵,你去把张副总和财务总监叫来。”
“好的,孙总。”
“咔咔”的脚步声走远了,手机里陷入了安静状态。
赵炽说:“少宗,你手机给我用一下,给老大报个信。”
……
吕天凡在公司里接到冯旭亮的电话,说已经把他和天筹人寿签的那份协议,交给了一位做律师的朋友。那位律师希望和他谈一次,协议里可能有点问题。
吕天凡也没当回事。这份协议是他起草的,不过多了几个有关保险行业的专业名词而已,本来就不是很正规,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是很大的麻烦。但是听口气,冯旭亮是很认真的,便想好歹应个景,也算不辜负冯旭亮的一片苦心,就出门打辆出租车,直奔冯旭亮告诉他的律师事务所的地址而去。
途中接到在公司坐班的梁钰的电话,说是有客户来报案。
按照他们公司的规定,所有涉及到案件的受理和谈判,均由他这个老板来承担。不得已,只好让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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