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圆圆知道她指的大概是萧佩妮,于是也有些难过,低下头说:“我听老师们的意思是不让消息泄露,也许你跳楼的消息她不知道。”
当然,这话也只是为了安慰病人。学校一共那么大,凤致可是从七楼跳下来的,估计现在学校里都议论纷纷了。
而凤致显然也并不相信。
不一会儿,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男生走了进来。凤致认识他的脸,这就是直接导致原主跳楼的混账!
厉钧泽来势汹汹,阴沉着脸,走到姜圆圆身边踹了一下她的凳子:“出去。”
姜圆圆不敢惹她,可病房里毕竟只有凤致一人,她站起身拦在他面前,像老母鸡护着鸡崽似的:“你要干什么!”
“我有话要和她说你先出去。”厉钧泽目露凶光,两根手指捏着姜圆圆肩膀上的衣服将她往外提,又恶狠狠添了一句:“好吗?”
“你先回避一下吧,圆子。”凤致说。
一听这称呼,姜圆圆的眼眶又红了,那是凤致和她很要好时才这么叫她,后来干脆就叫她“姜圆圆、姜傻子、那傻子”了。
姜圆圆担心地看了凤致一眼,道:“有事儿就叫我。”然后就出了病房,紧紧地贴着病房门。
房间里剩下厉钧泽和凤致。
厉钧泽站在那里,双臂环胸:“行啊凤致我倒没想到你还是个贞洁烈女,说跳就跳了。但我告诉你,跳楼是你自己选的,如果你把白天的事情往外说,别怪我不客气。”
凤致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哪天的事情啊?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和我说话?”
厉钧泽一瞬间弄不清她是真的还是故意装失忆骗自己。
他疑惑地看着她,而凤致的表情却一点儿也不像说谎。
“你真的不记得了?你还知道你自己叫什么吗?”
凤致懵懂地摇头:“不知道。”
真撞到脑袋撞失忆了?厉钧泽想来想去,又警告道:“最好是这样,你不要搞什么把戏,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但如果你去外面胡乱说话,厉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果真是小孩子啊,威胁人都用自己的家庭,凤致轻哼一声,最瞧不起这样的人。
以前她当御酒署主管时也不乏这样的达官显贵,仗着自己爹在朝中谋职,就上她这儿来要酒。凤致谁的面子都不给,心情不好时连皇帝的人来都不见,可皇帝就是喜欢她这种性格,甚至在她辞官退隐时,只是心疼了几下就同意了。
凤致不知道后来追杀她的那些人中有没有皇帝的人,皇帝不是个好人,可偏偏对她还不坏。
这也就导致了凤致那万事都漫不经心的态度,天塌下来了也和她无关似的。她毕生所求就是酿出天下人都喜欢的酒,让人们在被红尘俗世困扰的情况下,知道世间还有一种美酒在等待他们的品尝。
可她当初精心酿造的十二仙酒也不知道埋哪儿去了,况且那种酒就只有十二坛,那些原料估计再也找不到了。
而且,不知过了这些年,那些酒是否会挥发或腐坏……
“喂,你想什么呢!我在跟你说话!”
凤致思绪飘远,惹得厉钧泽十分不满,他看着凤致投来的清澈的目光,不知怎么,心却软了一下。
其实他也只是被好友萧佩妮蛊惑,萧佩妮和凤致一个寝室,说凤致在外面有人包养,在学校里还和男生暧昧不清。厉钧泽看上了凤致的脸,一番追求之下也没个回应。
萧佩妮又拿出几张模糊的照片摆在他面前,说凤致就是表面上清纯,私下里陪老男人喝酒,不知都做了什么勾当。
厉钧泽见照片模糊,但凤致的脸却是清晰的,明显是在包房里的偷拍,他一时怒火上涌,也懒得调查真实性,就觉得凤致是成心耍着他玩儿。
让萧佩妮骗她来了实验楼楼顶那废弃的教室,厉钧泽就想让凤致知道他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谁知道凤致竟然那么……那么刚烈,那么高的楼说跳就跳了。
厉钧泽背后有厉家撑腰,说实在的,就算凤致死了他都不担心,知道她没死还醒了过来,他才匆匆来到医院要堵住她的嘴。
可现在听她说自己失忆了,厉钧泽想了想又道:“白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你自己非要上窗户和我胡闹,然后就从上面掉下去了,其实……我们两个是恋人。”
凤致瞪大了眼。
她见过不要脸的,但像眼前这个混蛋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不好意思,虽然我也许失去了记忆,但我看男人的眼光是不会变的。”凤致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对着厉钧泽微笑道:“我相信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和你成为恋人。”
厉钧泽眸子一沉,心中更是愤恨:“好,凤致,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随后离去。
被留在病房里的凤致轻哼了一声,并不在意这种辣鸡都说了什么。
她于近一年恢复灵智,耳濡目染不少新东西,也知道现在是人们所称的二十一世纪。原主的生活环境就固定在学校、商场,凤致因为居住在她的玉石项链里,离原主超过一米凤致就会被强行收回项链里。
因此,凤致的生活环境极为单纯,没太多勾心斗角。
姜圆圆忐忑不安地进来,凤致对她笑了笑,说自己记不太清以前的事情了,让她给自己讲讲,顺便聊聊天。
姜圆圆惊讶:“你真的失忆了?”
“不知道,反正是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了,周围的同学认识一些。”但凤致懒得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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