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就算了,跟你们两个去玩玩儿倒是可以,也好监督你们两个小年轻儿,省得擦枪走火,到时候一家三口一块回学校领毕业证。”
“大武!”舒雪听着武烟川这话说着说着就下道儿了,恨的银牙直咬,三十五码小脚再一次用力全力,以极其惨烈残暴的架势踩在了我的脚面上。
“哎呦!”本来憋着看大武挨踢的我,怎么能想到自己成了受害者,疼的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俩手捂着脚丫子原地直蹦,两包眼泪水都快出来了,“雪姐,大武嘴贱,你猜我干啥啊?”
“古人有言,兄弟如手足,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我踩你就等于踩他了,再者说大武那货早有准备,我没什么把握一定能踢上他。”
“踢不上他你就踩我啊,雪姐,您老人家这逻辑实在是太闹着玩儿了。”没办法,对舒雪这小姑奶奶,我从小到大就没辙,估计这辈子算是被她吃定了,踩了一脚就白踩了呗,虽然挺疼的,可心里吧又有一点儿甜丝丝的感觉,自己叫着自己名字,“张炀啊张炀,你丫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太贱了。”
武烟川和舒雪不比我光身一人行动自由,都得回家交待一声,而且这次估计在北京待的时间不会太短,也需要带着些东西才行,说好了下午在高铁站汇合,我们几个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无事无需多言,平淡的时间总是太快过去,一晃眼我已经在高铁车站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眼看着高铁就快开了,我这才等来了武烟川,这货行李倒是少,就一手提袋完活,可等十几分钟后舒雪大包小裹的好像个搬运工一样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我俩面前时,我和武烟川对视一眼,摇摇头,那场面可谓是相当的无言啊。
“大姐,咱们是去玩儿的,顺便帮语文儿看看店子,不是去南极考察,你带这么多东西干神马啊?”武烟川提着自己的包,又看了看舒雪的行李,一副崩溃的表情。
“用你管,我就带,老张快帮我拿下,累死我了。”舒雪甩手把大号行李箱甩了过来,自己提着个小手提包,那模样自然的理所当然,小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热汗,扇着凉风问我,“老张,票买了吗?”
“还票呢,快走吧,再不走就又得再买一次了。”推着武烟川和舒雪两个小祖宗过了检票口,上车找了座位坐下,长长出了一口气,晃着被坠的有点儿发麻的手腕儿,“我说小雪,你这旅行箱里放的什么啊,怎么死沉死沉的?”
“秘密,不告诉你,”舒雪小嘴儿一抿,得意洋洋又带着点儿小坏的朝我笑了下,“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哎,老张,你这二叔平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记得上次见他还是你刚上大学的时候,一晃都快四年了,他最近怎么样?”
“还不是那个老样子,”叹了口气,往嘴里灌了口矿泉水,我从小就没妈,说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怕我难过,从小家里人对我对事只字不提,我印象里压根就没“妈妈”这么个概念,后来我上小学的时候,老爸身子不好,一次喝醉了酒,开车出了车祸,昏迷不醒,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从小可以说是跟二叔长起来的,奈何我这二叔是个古董贩子,常年天南海北的乱窜,捡漏,一年能见个两三面就算不错的,有时候过年都回不来,也就这几年,人上了几岁年纪,跑不动了,也攒了不少家底儿,就在潘家园儿和琉璃厂开起了两家古玩店铺,全当养老的买卖了。
我们三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无聊了就联网斗把地主,所幸的是沧州离北京不远,还没等我们仨犯困就到了,被人挤着下了车,提着我自己还有舒雪的行李出了车站,外面趴车等活儿的出租车一下子就过来了两辆,选了辆看着不错的就坐了上去,司机是个四五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模样,俩眼里却透着精明,而且极其健谈,从我们上车就和我们聊了起来,从国家大政到民生百态,我闭着眼琢磨一会儿见到二叔时会是个劳什子的情况,舒雪低头专心致志的打王者,还就武烟川这货和司机聊的热火朝天,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喂,二叔,什么?嗯,好,我们这就过去…”途中我二叔突然打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让我们去潘家园儿的铺子找他,他处理完了事情正好带我们吃个饭,然后去琉璃厂的铺子安排我们住下。
跟正和武烟川聊的热火朝天的司机师傅说了地址,一打方向盘就直奔潘家园儿,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错过了午高峰,晚高峰又没到,所以路上也不堵车,当我们到了的时候,我二叔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我二叔长得可比我精神多了,一米八几的个子,比我高了半个头,虽然上了年纪,可身材一点儿没走样,扇子面儿的身材,腰杆笔直,双眼炯炯有神,透着干练和精明,戴着一副金丝边儿眼镜,身上穿着一身宝蓝缎子的唐装,脚下布鞋白袜,怎么看怎么像是民国电视里出来的士绅先生。
“你小子终于来了,可把二叔我等的急疯了,哎,小雪、大武你们俩也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这鬼天气就跟下火似的,进屋里凉快凉快。”二叔招呼我们三个进屋,让店里帮忙的小伙计老五去给我们倒茶,他则带着我们进了里间屋。
我二叔这铺子在潘家园里算不得大的,不过也不算小,位置靠上首,地段儿不错,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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