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是凉水,冰冷的水洒在我的身上,让我渐渐清醒。
我突然想起了刘默,她已经死了,他们之间的很多事,比如那些当初我猜测过无数遍、让我醋火攻心的可能,现在都已经成了悬案了,刘默到死都没有说清楚,她留给我qq空间里的话,现在想来也模棱两可,就算周洋或许还活着,就算我有脸当面质问他和刘默上过床没有,就算他真能给我个说法,可我会信他吗?他说上过,我信吗?他说没有,我又会信吗?
所以说即便事实永远只有一个,但人的思绪万千,如果我没有见到确凿的证据,那我就有一万种理由替她开脱,也有一万种理由定她的罪,可今天,我不能让这种悲剧重演,以前我是放纵不作为,现在,我张佳琪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被周雨萱几句话打倒,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洗了个凉水澡,人也精神了不少,思路清晰了,立场也坚定了,我披着浴巾甩着老二从浴室出来,打开了信封。
便签纸上田昱的字很潦草,大意是说赖皮强的特别行动小组吃住都在指挥部,不能回来住了,要我自己保重,保持联系。
就这么几句话,他打个电话就行了,没必要搞得如此神秘,我隐约觉得这里还有东西,可是掏了半天,也没看到小小的信封里还有其他东西,我捏着信封正纳闷着,突然觉得信封中线粘口有些湿,我心念一动,莫不成这个信封是田昱自己粘起来的?
我慢慢沿着粘线拆开信封,摊开一看,果然,就在信封纸上,还有几行字。
上面说,今天上午他的手链上被检查出了移植的窃听器,国安没有对手链上的窃听器进行处理,而是将计就计,把它留下来作为误导对方的工具,所以不方便和我说话,只有用这种方式警示我,让我尽快去一趟指挥部,他们要对我随身物品也进行检查,这样告知我就是希望我有所准备,不要漏了陷。
虽然田昱草草的几行字,并没有说太多,我还是无比震惊,王军,我曾经的学生、兄弟、战友,再不是当年那个代号“狼牙”的粗鲁汉子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窃听器就是在王军那天袭击田昱时留下的,难怪他能如此轻而易举的逃脱国安和公安武警的重重围堵,能够在截获周洋后又从容逃脱,要知道,现在江陵,天罗地网,昨晚还听高强说江陵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苍蝇都飞不走,并且这次行动光网上逃犯就抓了十来好几个人,有的还是十多年前的悬案,唯独主要目标王军如石沉大海,王军一定是通过这个途径,窥探着国安的行动和兵力部署。
我急急忙忙的到指挥部走了一圈,大家都是资深演员,语言上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好在我身上并没有可疑的装置,通过技术交流,我从这里得到了一些信息,这个窃听装置的植入时间没有异议,正如我猜的那样,不过他们对这个装置进行了鉴定,据说这是中东某国的产品,发射频率能覆盖方圆2公里的范围,也就是说,王军如果想要通过田昱窃听国安的情报,那他就必须在田昱身边2公里的范围内,但这些天田昱行踪不定,江陵又是个大市,也不排除田昱跑出王军监听范围的可能,从这种意义上说,王军也不一定一字不差的窃听到了田昱身上传出去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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