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吃了碗面,李骁用约定好的方式告知我周洋的审理暂无进展,要我多加小心,尽量保持自然。
昨天我和李骁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周洋这个突破口,既然他和魏恒都参与了刘默的案子,那应该是有所交集的,他最少能知道魏恒的一些活动轨迹,可惜李骁告诉我昨夜的审讯一无所获,周洋一口咬定辱尸刘默就是他本人的主意,根本没有受到所谓“恒少”的指示。
看来从周洋嘴里是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算算魏恒也不过20出头,这样的年纪在饶城、卉宁和吉陵多地犯下命案,肯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强大的国家机器应该能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我再想破脑袋也无济于事,还是安安分分演好自己的戏吧。
这几天无所事事,除了找了一间廉价的黑旅馆安顿下来,就是整体满大街的溜达了,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我还是为自己找了一个暴走饶城的理由:找工作。
这些年的部队生活,已经尽去了我谋生的技能,除了苦力活,我或许什么都干不了,这几天遭人的白眼就是有力的证明。
就连路边小饭馆的老板娘都闲我年老色衰、笨手笨脚,我灰头灰脸的从最后一家餐饮店出来,掏出兜里仅有的一根烟点上,对着一坨风干的大便苦笑:粪同学,我张佳琪现在混得和你差不多了。
手机里周雨萱的短信倒是不少,不过我一条也没回,我知道,我和她之间一些隐约产生的东西迟早是要斩断的,现在只要知道她还安全就够了,我无需向她去表露我的一些情感,有一扇门,我还是要极力把住。感情这东西就是洪水,一丝的缺口都有可能决堤,所以我有必要把b装到底。
不过我还是很坦然的面对卢南刘默同学的短信,这些天无聊至极,那女人的短信我回了不少,了解了一些刘默爸妈的近况,也夹杂了一些她的讯息,比如她的名字:刘亚娟。
我原本以为,这个女人根本没必要在我的叙述里出现,就像我和很多人有过交集一样,她只是我故事里的路人甲。但有些事情往往并不如人所料,人生总会有些意外,她就是一个在我人生大幕里演绎一次意外的道具。
不过这一幕当时并没有发生,所以我对她的讯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曾经帮助过我的女人,一个我可以用来缅怀刘默和探知卢南一对老人近况的女人,或许,她还是我的一个听众,一个排解我郁闷忧伤和寂寞的听众。
对于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我很是愿意敞开心扉,在和她通短信的过程中,我的倔强,我的骄傲,我的自尊都统统消逝得无影无踪,我像个脆弱的孩子,甚至是个恨人不知道自己凄惨的祥林嫂,断断续续的述说着自己的悲苦。
这天,我一如既往的在街上游荡,李骁传来消息说案件有了些新的进展,程飞案的嫌疑人已经锁定,只是于卓依然没有消息,我正想着这是否是个机会,李骁却转而关心起我的境况来,问我工作找得怎样了,我说粗人一个,已经和城市格格不入了,没人要我,李骁说他在下河街农贸市场门口看到一则广告,说是招305厂招送货员,让我去试试。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隐约感觉,李骁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包藏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不过反正我闲来无事,或许,这也正是导演让我这个编外人员入戏的一个举措。
按照李骁的指示,我先是到农贸市场找到了那则招聘广告,根据电话,我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简单问了我年龄和会不会开车等几个问题之后,就让我去西城305厂对外办去找她面谈。
在古朴的305厂对外办办公室里,我见到了电话里的女人,这个中年女子一身粗布衣服,怎么看怎么像是80年代的裁缝。
她看了看我的身份证,然后递给我一份表,我一看,竟然是政审表,一个厂子的送货员也要搞政审?我起初有些疑惑,不过很快我就有所醒悟:演戏嘛,导演怎么说我就怎么演吧。
很明显这是李骁事先安排好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让我来这有怎样的目的。
填完表,女人让我回去等候消息,一经通过就通知我来上班,我望着她那张淡定的老脸暗自发笑,心想,还真别小看了身边这些不起眼的人物,说不定哪个就是影帝影后,你看,这大姐的戏演得是多么泰然自若。
我知道,我肯定会被录取。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坐在旅馆马桶上闭目养神,电话就响了。
那头女人的声音依旧泰然,淡淡的通知我可以去厂里报道上班了。
我提起裤子就走,赶到办公楼,女人让我先跟一个叫小徐的小伙子去熟悉情况。
小徐把我领到一个单身公寓里,告诉我今后就住在这里,然后就带我去后勤上领了些生活用具,我跟在忙碌的小徐后面暗自在想:得找个机会问问李骁干嘛把我弄到这里来,看这架势,莫不我还真要把送货员的工作当事业干下去?
其实工作倒很简单,只要能识字会开车的人都能干,无非是开车去这家耗材厂拉货、去那家公司接样品什么,与其说是送货员还不如说是一车夫。
下午趁着没事,我给王军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他显得很疲惫,连声音都嘶哑了,我说小于有什么消息没,王军沮丧的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里慌慌地想,完了,于卓是凶多吉少了。
挂了电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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