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龄,身形高挑苗条,鹅蛋脸,深眼窝,高鼻梁,一双大眼睛美丽勾人心魂。
扫眼看上去,五官有几分跟彭城公主相似。
对于冯夙的轻薄,她也不恼。只是红着脸,装腔作势的要推开了他。冯夙目光绿油油,色眼龌龊乱焚,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左一声“心肝”,右一声“宝贝”的叫个不停。
那婢女略略地挣扎了一下。
一张俏脸羞羞答答,欲迎还拒。红着脸,跺着脚,腻着媚音娇滴滴骂:“谁是你的心肝宝贝?”
冯夙嬉笑:“你呀。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呸,说得比唱还要好听!”婢女斜斜地瞥他一眼,噘着嘴,似嗔非嗔:“冯府上下,略有些姿色的婢女,你都追着叫心肝宝贝。”
“从今天开始,我就追着你叫心肝宝贝!”冯夙举手发誓:“其他人,我视而不见,眼中心中就装着你!”
婢女掩嘴娇笑:“真的?”
冯夙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真的真的!”
婢女吃吃地笑:“这还差不多。”无意中一转眼,冷不防就看到冯润站在不远处,正伸长脖子张望过来,看得津津有味。
婢女身子一僵,吓得面无血色。
赶紧伸手将冯夙推开。随后低下头,慌慌张张的走了。很快,消失在转弯角里。
冯夙也看到了冯润。
这小子的脸皮,厚如城墙。竟然面不改色不变,吊儿郎当的走到冯润跟前,歪着头瞅她,呲牙咧嘴问:“二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啦?”
“好个冯夙!”冯润哼了声:“你要不要脸?好的不学,竟然学了如此流氓下流!”
“男人女人不流氓下流,又如何生孩儿?”冯夙不以为然:“想爹爹他,就是跟一大堆女人搞流氓下流,才会儿女成群。才会有你我!”
冯润还真服了他!
这些无耻的话也说得出来。
“二姐,刚才那个婢女怎么样?”冯夙嬉皮笑脸,贱贱的问:“虽然她没法跟彭城公主相比,但还是美人胚子一个是不是?”
“她是谁?”冯润问。
“她是长乐公主身边的婢女。”冯夙眉飞色舞,口沫横飞:“过些日子我找大哥,把她讨了过来。”
冯管你不但讨不到,还会被大哥骂个狗血喷头!”
冯夙不信:“怎么会?”
冯润耸耸肩:“不信你就试试,反正被骂的又不是我。”
并不是冯诞舍不得那婢女,而是一直以来,冯诞打心眼里瞧不起常姨娘,也顺带瞧不起她生的儿女。
从小到大,冯润和冯夙就没少受冯诞的白眼。
只是冯夙是个草包,不大会看人眼色。
冯润没心情再纠缠这事。眼珠子一转,凑近冯夙,压低声音道:“夙弟,问你一事儿,如今高公子可在平城?”
“在啊。”冯夙眨眨眼睛,煞有介事那样的道:“如今高公子跟青楼一位叫凤香儿的女子打得火热,整天厮混在一起,夜夜笙歌,不知多fēng_liú快活。”
冯润瞧瞧他。
板起脸孔,冷不防暴喝一声:“冯夙,你作死是不是?主上都跟我说了,高公子早已回到定州,你还骗我?”
冯夙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主上都跟你说了?”
“说了。”冯润道。
冯夙抓耳挠腮。“那你还问我干嘛?”想想不对,一脸狐疑:“主上怎么会跟你说?你是讹我的吧?”
冯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天主上喝多了酒,有点醉了,我套他的话,就给套出来了。”
冯夙一拍脑袋瓜子。恍然大悟:“我说呢,主上好好的,干嘛会跟你说?”自个儿嘀嘀咕咕:“当初还让我保密,不让我泄露半句。不想他跌入你的温柔乡中,倒把这事给交待了。”
拓跋宏没向冯润交待。
冯润冷静下来后,只觉得这事儿疑窦丛生。
巨大的疑问在心中绞成一团团,已憋了长长半年时间。如今好不容易见着冯夙,她非要问个水水落石出不可。
冯润道:“因为主上喝多了酒嘛,说话含含糊糊,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夙弟,你把这事儿给我从头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冯夙信以为真,于是老老实实说了。
果真是拓跋宏设下的计。
冯润进宫后,高飞就回到了定州。年前拓跋宏就找到冯夙,让常姨娘正月初二进宫的时候,对冯润散布高飞跟青楼女子厮混在一起的谣言。正月晦日之前,又令冯夙把高飞叫到平城。
正月晦日在苏江河泛舟,高飞跟那位叫凤香儿的青楼女子暧昧,不外是演给冯润看的戏。
拓跋宏之举,不外是要冯润对高飞死心
冯夙道:“高公子岂会喜欢凤香儿这样的庸脂俗粉?若不上主上威胁高公子,要将他和他爹爹抓到牢中,以高公子的性子,岂又会轻易就范?偏偏高公子还笑着对我说,主上是因为太在乎你,才会如此大动干戈。高公子还说,只要你过得好,主上是真心爱你,配合演一场戏又如何?”
冯夙长叹了一声。
为高飞打抱不平:“哎,只可怜了高公子。二姐你有所不知,高公子爹爹旧疾复发,自己忍着身子疼痛上山采药,不幸坠下悬崖,待人发现的时候己是奄奄一息。高公子自平城赶回到定州,他爹爹己去世了,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冯润怒火中烧。不禁咬牙骂:“拓跋宏不是好东西,如此卑鄙下流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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