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凌夫人。”
宋依依有心理准备的,听到凌母如此直白的赶人,难受自某处弥漫上来,浸润全身,她若要赖下去,的确显得居心叵测,失了做人的基本素质。
花枝欢欢喜喜的给凌西打扮,脑门上扣着水晶皇冠,粉色的裙子就像小公主,两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她们都不知道她要离职的事儿,现在的西西和当初的截然不同,她不再胆怯,不抗拒和任何人交流,九月开学,去念个幼儿园小班完全没问题。
宋依依提前一天悄悄的收拾好了行李,换成了一个低调的黑色背包,她和花枝随便打了个招呼,反正两个人都有电话微信的,她暂时没想好要不要离开邺城,今后联系也是方便的,不用搞的像生离死别。
安顿好之后,宋依依的脚步就跟不听使唤似的,去了凌母告知她的酒楼,畅通无阻的进入,她远远的站在角落的位置。
没有看见凌琛。
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别的。
凌父凌母牵着孩子,凌西乖巧,规规矩矩,来之前花枝和陈思聪叮嘱了半天。对外的说法是凌琛的养女,算是给订婚的唐家留点面子,众人心知肚明,也不揭穿。私生女的身份毕竟不光彩,所以这场比较隆重的认亲宴席是圆满而皆大欢喜的。
宋依依此刻胸臆间微微动容,转身的时候在走廊通道上和姗姗来迟的唐璐碰个正着,大概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
唐璐故意撞了她,侧眼斜睨,目中有郁积多时的怨念,“宋依依,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别再打扰阿琛或者是凌西……否则我的手段可不会像伯母那么仁慈……”
唐璐把宋依依的事儿告诉凌母,凌母心善自然做不出过激或者有失身份的事情来,所以一拖,拖了两个多月,她察觉到凌琛对自己的态度,以前客气疏离,现在纯粹是敷衍,再这么下去,她都不知道婚礼能不能进行。
宋依依最讨厌别人威胁她,况且之前唐璐小动作频繁令人不喜,但一想到凌西那个孩子,她端正了语气,郑重其事又真挚道:“唐小姐,无论你是否相信,我从来没有勾引凌琛,更不会是你所忌惮的对象,凌琛那个人是没有心的。我请求你以后好好对待凌西,她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
没想到,唐璐挑了挑一字眉,冷笑:“宋依依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因为你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装逼的白莲花绿茶婊,难道你把凌西当作阿琛让你弄掉的那个孩子?呵呵,宋依依,你真是一个可悲的女人!听说你打算瞒着阿琛额偷偷生下来,怀到七八个月出了车祸,很痛苦,很可怜吧?”
“你知道什么?”
宋依依面色白如薄纸,忽然激动起来,死死的盯着她。
“你的破事诚心想查,还不容易吗?”唐璐不以为然,经过她身边,在耳旁吐气如冰渣,冷入骨髓:“宋依依,你放心,等我嫁给阿琛,我会好好的替你报仇,管教那个死丫头!”
她留下了一记怨毒而得意的余光,扬长而去。
宋依依剧烈地喘了几口大粗气,身体隐约有些站不住,虚扶着墙面。
她真不希望凌琛和唐璐结婚,哪怕是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好。
只是,凌西的事,无论如何,与她无关了。
深夜。
帝景苑里,花枝等了大半夜不见宋依依回来,就发了条微信,许久对方回了一条:我搬走了,勿念。
什么情况?花枝脑中炸开了锅,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急匆匆的跑到宋依依的房间寻觅了一翻,柜子干干净净,恍然大悟,丫的,原来依依姐是早有预谋的。
“凌先生,依依姐怎么突然走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前阵子不是挺好的么,她的合同不是一年吗?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一见到凌琛,花枝一股脑儿的口不择言,眼睛里透着焦急。
本来花枝觉着依依姐和凌先生势同水火,上次她晚归之后发现两人的关系透着一股子微妙的女干情,偏偏后来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凌琛瞥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房间,烦躁地解开喉间的纽扣,冷肃的眼神朝她射过去,毫不留情道:“花枝,你老毛病犯了吗?不过就是一个训练老师,走了就走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收买人心的本事倒是好,以后不准提那个女人的名字!”
花枝被他教训的明显整个人呆呆的,好半天,回神过来,隐约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了,先生。”
花枝心里头酸酸的不是滋味,比遭到陈思聪嫌弃的时候还难受,憋着嘴嘀嘀咕咕。
凌琛听得分明,无非是绝情冷血等字眼。
他眸光一敛,试图驱散缠绕不散的烦闷:宋依依,你在我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滚的远远的吧!别再出现了!
刚离开帝景苑的几天里,宋依依几乎没怎么睡好。
母亲苏洁曾经说过,依依,你的缺点就是太重感情,容易受伤。
前阵子夏培一直试图联系她,还是上次的事情,她父亲有一些遗留债务和文件需要她签字,因为夏微和韩斌的事,宋依依对夏培的信任度极差,故而拖了很久。
算起来,她在凌琛那里工作的几个月里赚了好几万,银行卡里搁着一分没动。她的心态和初来邺城时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或许,她真的应该好好开始全新的生活,不能总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下。
宋依依将租住的单身公寓置办装饰一新,买了很多的新衣服和鞋子,白天奔走于各个单位紧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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