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惩罚她。
气息又烈又急切,狂肆的扫荡着她岌岌可危的唇皮。
她的两只不安份的手臂老老实实的摊平在墙壁,被他的掌心重叠,十指紧扣,有点类似于教堂里耶稣的形象。
如此一来,她整个人完全向他打/开,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她连羞耻的时间都被剥夺了。
凌琛毫不嘴软。
宋依依哪里受得了他的狂风骤雨,如同一场暴风雨席卷,将她的灵魂重重吸入。
更别谈密不透风的距离,身体表层最直接的触电与颤栗,十个脚指头连同尾椎窜上了一阵无力,瘫/软。
她在凌琛与坚固冷硬的墙壁中如履薄冰,煎熬着分分秒秒,稍有不慎,便会从他口中消融。
骤雨初歇,他停了下来,安抚刚刚侵/占过的领地,改为慢慢的软糯的滋扰,一点点的描摹形状,几近缠/绵,如同扬州连绵不断的细语,剪不断理还乱。
宋依依双颊堪比石榴红,即便分开了,黑亮的眼睛带着动物般的迷茫,气息随着呼吸喘动的厉害。
他的脸凑的近,将她的每一个微表情看的分明。
宋依依整理呼吸,尽量平静的说:“你先放开我的手。”
凌琛仿若未闻。
她的样子依旧可笑,仍旧是个耶稣造型,余光扫到派对门口几双眼睛在偷瞄,她加重了语气:“强吻你是我不对,刚刚你也亲回来了,我们扯平,你让我先走。”
宋依依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变了,小女人的娇柔,羞涩无意识流露。
凌琛大肆亲完之后,眉宇冷峻,一双极寒的琥珀色眸子瞧不出任何态度与含义。
“回答,为什么亲我?”
他强势桎梏,利眸夺魂摄魄,逼得她无路可逃。
宋依依在这种近乎凶恶与压力的注视下,联想到他的几次冷遇,以及午夜梦回的思念,竟是不怕丢人,吸了口气,委屈道:“控制不住。”
凌琛:“……”
门口的吃瓜群众不淡定了,极品帅哥被强吻,还被告白,真真便宜了韩斌的带来的伴娘。
“我知道自己自不量力,自取其辱,但控制不住。我明明打算开始另一种生活,你却屡屡阴魂不散,我一直在控制,见不得你和别的女人亲热,跳舞,勾肩搂腰……你的魅力大,我对你旧情难忘,余情未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宋依依想,他要羞辱,尽管羞辱吧,毕竟做错事的人是她。
“宋依依,这一次是你招惹我的。”
须臾,凌琛齿缝间扯出几个字来,她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由分说的牵了她的手,“走。”
“去哪?”
“难道你想继续被围观吗?”
“……”不想。
宋依依出酒店的一路在抗争,他不是嫌弃她,冷冻她吗?转眼跟唐璐搅在一起!
可是他的掌心太暖,久违的熟悉感,如同渗入骨髓的血液,张开嗜血的因子,离不开,跑不掉,反而食髓知味,上了瘾。
“下车!”
凌琛走到路边,对着一辆车命令道。
驾驶座的司机很快便下车。
宋依依忘记了拿外套,光着的脖子与手臂接触到外面的冷气,鸡皮疙瘩直起,鼻子难受,连续打了三个喷嚏,瑟瑟发着抖。
凌琛脱下西装,宋依依摇头:“不用,我不要。”
凌琛的手僵在原地,表情也僵着。
宋依依勾着身子,错开几步:“对不起,以后我不会来骚扰你了。”
“绿茶婊,心机婊?或者是欲擒故纵?宋依依,你觉得自己是哪一种?”凌琛的话阴阳怪气响起。
宋依依懵了一下,心里很气愤,但连贯起来一想,还真是。
明明舍不得放手,却拖着人家,想爱不敢爱,优柔寡断,潜意识里成了一朵心机婊。
期间,还利用了欧阳老师。
宋依依对如此糟糕的自己感到无比厌恶,她究竟怎么会这个样子的?
“既然你认清我是这种女人,便不要上我的当。”她红着脸,此刻是羞愧难当,周围的夜风刮的更厉害了,她哆哆嗦嗦的急着走。
脚步没跨出去三两,突如起来的禁锢困得她结结实实。
仍旧是那件毫无厚度的外套,合着他的体温,密密匝匝的围攻而下,他的气息洒在右侧耳垂处,清淡却嘶哑的声音或轻或重的响起:“宋依依,我就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她的心,好像落到了实处。
打了一巴掌,又给了一颗枣子。
宋依依僵硬着说:“我不懂,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因着我父亲的事迁怒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与唐璐复合了,便不该与我纠缠,反反复复,我也很恼意志不坚定的自己。”
“还说不是吃醋?”
他低低的说话,呼吸如刺,如电。
宋依依在暧/昧与清醒之间来回交替。
他不由收紧了手臂:“我连唐璐的半根头发丝都没碰过,这句是真的。我如果对你真要绝情,你以为刚刚,凭你的力气,能亲到我?”
几句话来回在她头脑里晃荡,混混沌沌得出一个结论:“那这些天,都是假的吗?”
明知道她意志力薄弱,冲动行事,对他情根深种,故意疏离她,故意冷落她?
凌琛冷哼:“你说呢!”
宋依依百味杂陈,脸上表情纵横交错,精彩纷呈,一时无法分辨出来。
凌琛是那高岭之花,怎么可能为了气她,故意做出让她吃醋的事情呢?他绝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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