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非要离开的时候,沈浪刚好接到一通电话。
放下来的心又提上去,是证监局打来的电话,话题问的很直接:希望沈先生对近日在二级市场指挥控盘的流言,尽快做出澄清和解释。
沈浪挂掉电话时看向许知非的眼神阴郁:“程北尧动手了?”
许知非微愣:“……我不知道。”
三秒后,她皱眉:“现在离开国内来得及吗?应该不会是程北尧做的,我昨天……”
了然,沈浪没有任何的惊讶,他只是放下手机,“你走吧,我自己造成的结果我自己会处理。”
接连拨出几个电话冷静的询问情况。
这种事情一旦被查实,下场是很凄凉的。
许知非第一时间打开关机的手机,看到了一连串的未接电话,莫零的,程景的,程北尧的……
“今天莫零会在例会上以程景贪污的名头辞退他,现在警察应该也已经将他带走了才对。”
沈浪骤然忙碌起来,并不回答她,兀自弯腰在她归还的股权书上签字,表情不太好看:“还不走?”
他已经开始……疏远了。
许知非思路清晰,决定不在此逗留,“那我……先去看看情况。”
沈浪接通电话时眼神余光恰好看见许知非只身走出去,背影瘦弱纤细,在光影效果下,显得格外脆弱。眼睛微眯,视线也微黯。
转身上楼,七点用浑圆黑亮的眼睛看着许知非片刻,尔后也摇着尾巴跟随沈浪而去。
厚重的尘埃终于落下,许知非回过头看见这一幕,嘴里突然弥漫了苦涩。
她深吸一口气,大步往外走,一边接通程北尧打来的电话:“是你对证监局举报的沈浪?”
程北尧的车刚好抵达沈浪的住处外,他在马路对面,降下车窗,示意许知非过来,电话里的声音:“不是我。”
格外的笃定。
许知非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迈步朝他走去。
程北尧替她看着周围的车子,“沈亦找上了程景,但派去的警察没有找到他,关于沈浪,我这里没有动手。”
许知非握着手机越走越近,不置一语。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程北尧打开车门让她进来,落座时主动将手边的笔记本电脑递给她看:“证据和资料都在这里,我能确保我没有动手。”
许知非眉眼有些动摇,男人直直看着她,察觉到了她的失神,缓缓开口:“沈浪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
许知非从思考里回神,恍惚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车窗外,“……没有。”
程北尧眼神灼灼,那种无力感再次涌上来了。
好像也没有立场质询。
许知非没再说话,空气些微的安静,车子逆向而行,将沈浪的住处抛得很远。
而相反的角度,沈浪站在阳台处,他曾看着程北尧离开的位置,听见电话里的人说:“查到了,是程景做的。”
才是老狐狸,就是死也要拉一个一起。
“我知道了。”
沈浪挂断了电话,视线却没有收回,追随那辆车子渐行渐远。
他沉默着明白,以后可能很难再与许知非相见了。
*
许知非的胸口涌上心悸,突然很闷,喘不过气,伴随着恶心感。她发声:“把我送到慕北,另外开慢一点,谢谢。”
她明显不想多说什么。
程北尧一言不发。
车子停下时,他才斟酌着开口:“如果,你坚持怀疑这件事和我有关,也不……”
“程北尧。”许知非忽然打断他,终于直视身侧气场强大的男人。
男人一只手放在键盘上,从低的角度往上看,他从颈线到下颌的弧度都极其好看,侧脸好像变柔和了,但依然熟悉。
程北尧皱眉看向她,“嗯?”
许知非望着他的眼睛:“……以前的事,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或者是,解释的。”
有些漫长的对视,程北尧唇齿微动,最后浅浅一笑,似乎摸不着头脑:“说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
仅此一次,许知非收回一切疑问,打开车门下去,语气淡淡:“谢谢。”
这句谢谢明显是排斥了,车门再度合上的时候,男人的脸色骤然沉下来,键盘的敲打声清脆,他长按delete键,将好几页的各项数据和内容删除殆尽。
这些都是和沈浪有关的,足以将他置于死地的证据。
原本想的是,如果许知非出什么事,他一定要将沈浪搞死。
万幸,她平平安安,但眉眼之间的伤神,是不舍?还是心疼?
程北尧唇边泛起苦笑,可以想象,如果他把沈浪怎么了,她一定更恨自己。
还是,不要那么做了。
她开心就好。
许知非坐上电梯回到办公室,在车上的胸闷心悸并未消减,莫零的电话打不通了。“莫小姐不是去找您了吗?”
“她出去了?”
“对,两小时前。”
许知非只想着莫零看到未接记录会自己回来的,没想太多,最先去了解了沈浪的事情。
已经闹大,有传闻流出来,说攻击中国股市的正是国外华人,是一次有预谋的作恶。一时间,各项媒介都是抨击。
这些天来太多人遭受损失,谁也没想到竟然是同胞在牟取暴利。
民众的气焰往上,沈浪怕是难以脱身。
至今,程北尧用zero和ch的抗衡已经停止。越急越乱,越忙越慌,在查资料的时候许知非突然觉得头晕,恶心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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