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非正在和程北尧视频通话,知善冲过来看见的正好是男人坐在那悠哉悠哉的喝水:“知善。”
知善要炸了,罕见的骂出一句脏话,气急败坏恨不得直接给她扣上电脑屏幕,“姐!”
许知非示意他冷静,和程北尧说了几句便关掉视频,然后比他还要激动一些:“考得怎么样?爸妈还等着我给他们汇报的。”
知善:“……”
真是个急性子啊,急得脸都红了。
溪溪屁颠屁颠倒了一杯水给他,知善一饮而尽,“考得挺好的,反正自我感觉很好,卷子不难。你快说!”
“好的,从哪讲起呢?”
*
在连续三天被厉繁刻意无视之后,周倾识炸了。
平日她事情少,大多数都把时间留在了医院绕着厉繁转,她原以为只是普通的一次小摩擦,厉繁不会较真太久的。
谁知道,他还真的就较真了。
她在医院里混了个脸熟,医生护士甚至连病人都问她:“你惹厉医生生气啦?”
厉繁近日有台手术,换做平常,进手术室时,他的一切私人用品都交给周倾识保管。别人在手术室外等的是病人家属,周倾识等的是主治医生。
有时候甚至还会安慰家属:“放心啦,主治医生是我男朋友,他很厉害的。”
然而今天她一切的兴致都没有了,因为在她第n次厚着脸皮试图求和的时候,厉繁面无表情的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
冷冰冰两个字:“别动。”
周倾识僵在原地,笑容一瞬间收起。
周围认识的医生投来同情的目光,看不下去了,“厉繁…差不多行了。”
厉繁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转身进入手术室。
“厉繁!”周倾识声音在抖,“冷暴力有意思吗?”
依然没回,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
下一秒她直接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臂弯里,委屈得不行。
这段时间她被宠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委屈了。
这次换成病人家属来安慰她。
其实厉繁只要给她一个台阶下,无论怎么样都好,他们就能和好,他刻意摆脸色给她看是什么意思。
周倾识听着安慰,越听越想哭,因为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
今天进行的是一台很小的手术,几十分钟就能做完。
到最后的收尾工作时,其余医生忍不住劝说,“厉繁,周小姐这么漂亮还这么有趣,你怎么忍心跟她生气。”
“就是,换成我女朋友,这么一撒娇我能给她摘星星。”
厉繁手上忙碌,没抬眼,口罩遮住他半张脸,不过想也能想到他在口罩下的面无表情。手上飞快忙碌着精细的动作,并不接话。
平日周倾识是真的讨人喜,结束手术,出去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凉嗖嗖说了一句,挟带不满,“你要是想分手,让我追好了,反正你们也没结婚。”
厉繁的脸色这才有了变化,他交代给家属病人的注意事项,然后下意识的看向一边,哪里还有周倾识的影子。
这怕是她的极限了,她从来自我,这么多天的低声下气怕是受够了。
厉繁嘴角一沉,她刚刚是不是哭了?
突然觉得有点闷,心里有点空。
离开医院开车回家时,看着手机顿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屏幕,播出去电话,无人接听。
自动跳转到语音信箱,他沉吟了很久才开口:“对不起。”
始终没有回复。
家里空空荡荡的,一切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危机感加重,直接快步步入卧室打开衣柜,随即脸色大变——她的衣物都没有了。
四处逡巡,他看到了周倾识贴在床头柜的留言,字迹像小学生,歪歪扭扭的一行:没意思,那就分手吧。
厉繁将纸张猛的攥在手心,心慌开始加剧,一遍一遍的拨通她的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想问问许知非,又发现他没有许知非的联系方式,反应过来,她身边的朋友,任何一个他都不认识,更别谈联系。
周倾识以前有说过要带他进自己的圈子玩的,最后因为他的摇头而罢了。
现在想起来,他摇头的时候,周倾识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他总是觉得周倾识自我又自私,从未想过自己也半斤八两,因为成长和家庭原因,他杜绝和厌恶一切不良陋习,包括周倾识喜欢的夜店、酒精、烟等等一切。
他早就在有意无意的时候给他们划分了一条界限。
到底是谁的错?
开车出去,将她喜欢的所有地点都找了一遍,甚至包括她提过的夜店,里面喧嚣一片,找人根本不知道从哪找起。
厉繁突然觉得无力,并且一点点涌上来绝望。
他在女人身上从未尝过败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来都是别人喜欢他,什么时候体验过如此心痛的感觉。
“不分手,你要是不喜欢孩子我们就不生,周倾识,我不分手。”
一条又一条的语音信箱发出去之后就石沉大海。
这才发觉,这个城市这么大,如果周倾识要消失,简直是轻而易举。
那么当时为什么放纵,因为料定她不会分开。
……大约真是在一起久了,他才是被顺着的那个,以至于忘记了周倾识是什么性格。
自愿剪掉利爪的狼,也始终是狼啊。
“厉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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