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霸垓部送来千匹战马后,科尔沁等漠南部落,也先后向大清进献战马粮草,皇太极无疑成了最大的获益者,而这恰恰就是后宫存在的意义。
再者,娜木钟多年不得宠,却善待庶福晋们,与宗亲贵族家的女眷也十分客气,比起大玉儿这个骄傲到天上去的庄妃,她在宫外的口碑是极好的。
并没有人知道她和多铎的艳事,也没有人知晓她和额哲的一场欢愉,相反很多人都知道,娜木钟被科尔沁姑侄三人欺负。不仅让她耻辱地侍寝皇帝,克扣她在宫里的用度,贵妃除了那封号外,毫无尊贵可言。
兴许是其他部族来嫁的女人,早已看不惯科尔沁的女人在宫里宫外作威作福,借着这次的机会,一时盛京城里的风向一边倒。连齐齐格都被人大肆编排,说她善妒凶狠,欺压府里的妾室,连已故的阿巴亥大妃也不放在眼里。
各种各样的流言,传进宫里,这日海兰珠和大玉儿被哲哲叫到清宁宫,叮嘱她们:“不要自乱阵脚,她们闲言碎语一阵就过去了,你们先乱了,才叫人捉了把柄。”
大玉儿和海兰珠,都是一脸冷漠,哲哲问海兰珠:“皇上这几日在你这边,你们还好吗,皇上说些什么吗?”
“和往日一样,说些玩笑话,皇上累,每晚很早便睡了。”海兰珠应道,“但说是早,每日回内宫都将近子时,有时候太晚了就不愿我等,就不过来,您也是知道的。”
“娜木钟的事……”哲哲想问,还是咽下了。
她记得皇太极曾经说过,海兰珠最让他贴心的是,她从来什么都不问。
哲哲打量着孱弱的侄女,她近来气色不坏,本是能让人安心的,可就怕她把什么都憋在心里,回头憋出病来。
“你们各自管束好自己和宫人。”哲哲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娜木钟能不能生下儿子尚不可知,就算是儿子又如何,这些事你们不必操心,我自然会解决。”
大玉儿和海兰珠都只管答应,不多废话,退出清宁宫时,大玉儿听见姐姐的一声叹息,才忍不住道:“姐姐若是不痛快,就对他说出来,你也不说,他真以为没什么大不了。”
海兰珠老实:“其实皇上头一天就和我赔不是了,说他当时没能把持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娜木钟对他做了什么手脚,他事后派人搜过娜木钟的寝殿,什么也没查出来。”
“人家若有不干净的东西,当然是随身带着,一则随时能用,再则也不怕你们搜,真要往身上搜了,也是撕破脸皮没指望了。”大玉儿说着,朝麟趾宫的门前看了眼,对海兰珠道,“姐姐别理会那边任何事,自己保重。”
她径自离开,却被海兰珠挽住了衣袖:“玉儿,皇上对你说过什么吗,他解释了吗?”
大玉儿淡淡一笑:“当然了,和姐姐说的一样。”
这话,压根儿就对不上,海兰珠不傻。
皇帝若真是对玉儿解释过,她又怎么会让自己不要憋着,说白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和皇帝之间就差老死不相往来了……
回到关雎宫,宝清轻声道:“主子,您刚才怎么这么问,庄妃娘娘该多难过,皇上都好几个月没去庄妃娘娘的屋子了,两个人现在连话都不说。我听苏麻喇讲,为了不尴尬,庄妃娘娘就不见皇上,不见就不用说话。”
海兰珠怔怔地看着她,宝清叹气道:“皇上现在连书房都不去了,从前总会到书房坐坐喝杯茶,只有娘娘她自己,还坚持每天去书房,不过现在连先生都不来了。”
“先生不来了?范文程他们都不来了?”海兰珠霍然从炕上站起来,再也忍不住,匆匆跑来永福宫。
大玉儿正在看刚刚从察哈尔送来的信,抬头见姐姐来得这么急,笑道:“雅图才来信,我还没看完呢,姐姐怎么就知道了,比起我来姐姐才更想她是吧。”
海兰珠却没顾得上雅图,忧心忡忡地问妹妹,为什么那些先生都不来给她上课,是不是皇帝不让他们来。
大玉儿笑:“没有的事,皇上不会这么小气,是眼下国务繁忙,我们怕是立马要去打明朝,他们一个个本都是有职务在身,也就闲的时候能来给我说说,现在忙了不是吗?”
“真的吗?”海兰珠问。
“当然是真的,何况我现在已经能自学了。”大玉儿道,“从前不识字,认了字也不懂字里的含义,现在都懂了,再深奥的书也能自己看,不过是比先生们讲要费些功夫。”
海兰珠惆怅地看着妹妹,大玉儿可没心思陪姐姐烦恼,匆匆展开女儿送来的信,原本笑悠悠的脸上,慢慢爬上了愁绪。
“雅图怎么了?”海兰珠见妹妹变了脸色,这才想起来问。
“我们去见姑姑。”大玉儿说着,带着姐姐往清宁宫走。
雅图来信说,她要提早回盛京,因为大姐夫病了。额哲回到察哈尔后,一直精神抑郁,前几日突然病倒,病情加重,大公主就让雅图先回盛京,之后有什么事,会往盛京送信。
哲哲命人给苏泰福晋送消息,据说苏泰福晋听到后,就哭着跪到在地上,情绪十分激动。
永福宫里,大玉儿问苏麻喇:“你记不记得雅图去察哈尔那天,苏泰福晋就有些古怪,好端端的神情恍惚,脸色也差。”
“格格,苏泰福晋莫不是知道些什么?”苏麻喇道,“我去打听打听。”
数日后,苏麻喇四处打听,把一些被人忽略的事翻了出来。
那时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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