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太,这两件您还试吗?”我礼貌地问她,“我感觉陈太太似乎不需要定制,人长得美穿什么都好看,比如刚才您身上那件要早半年预订的裙子。”
陈太太脸色有点挂不住,以她这年龄,当然我不用我说得太明白她就知道什么意思。
“九月的媳妇果然不是一般人。”陈太太虚笑着,“我觉得这些衣服都很美,但是实话说,我不会在我女儿婚礼上穿,我女婿是不锈钢大王唯一的儿子,那种场合,就算大牌不好看我也要穿的,而且越贵越好。”
我也不恼,只是小心珍视地收拾起几件礼服,“谢谢陈太太的坦诚,不是设计和做工你不满意就好,这个理由算是给了我十足的面子。”
陈太太又一愣,显然没想到我这么直接,而且说得一点都不圆滑。
我看了眼她身上我做的礼服,“这件是所有里头我花最多心思做的,您要是不介意,我就送给您了。您要是介意的话,我现在帮您换下来。”
“送给我?”陈太太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可我是不会穿的,这样你也要送?”
我笑了笑,拉上袋子的拉链,“有何不可,送给您是我的事情,至于要怎么对待它就是您的事了。这件礼服独一无二,我就算拿回去再卖给别人味道也不同了,何不把它送给您,你好我好。”
陈太太这下是真的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好吧,我接受了,谢谢你。”
“不客气。以后有需要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服务又不止一次,说不定以后还要仰仗陈太太。”我朝她微颔首就走出去。
那堆太太等得脖子都长了,见我出来,急着问陈太太穿上怎么样。
陈太太这时候走出来,几个太太都说好看,她脸上也有光彩,尤九月却奇怪地垂着脸。
“九月,让你媳妇给我也做几套。”有个太太这么对尤九月说。
我赶紧递上我的名片,“太太,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最近我进了批新面料,很难才从国外抢到的,一定衬您的白皙。”
那太太一听,“唉呀”了一声,很假地说哪里白了,最近出去玩都晒黑了。
我知道这些太太想听什么,于是也很假地伸手过去,“我这没晒都没有您白,好羡慕。”
几个太太纷纷很假地说九月的媳妇真会说话,陈太太也在一边陪着笑。
突然一声帛裂声,在几人的笑声中尤为刺耳,我蹙紧了眉头,心里有了来龙去脉,而再看尤九月,她嘴角隐隐有一丝讽笑,看样子是想让我在大家面前丢脸了,我还说她怎么会给我介绍生意。
张小环紧张地看着我,我不甚在意。
“这质量也太差了吧,地摊货都比这强啊,不是才换上的吗?”
“是啊,我最近还瘦了。”陈太太一摊手。
几个贱人一台戏,想蒙我呢?想得美。
尤九月一拍桌子,“宋欢彦,我都跟你说过了,陈太太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这还没穿出去,要是穿出去了,谁有那么多面子让你丢?”
她这一喝,把张小环吓到了,张小环声音都抖了,“厉总夫人,我,我们的衣服很好的。”
旁边的太太嗤笑,这时候有个太太来迟了,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没在她身上,我却认出了她是严靳妈妈。
这么丢脸的事尤九月也能设计出来,我真是服了她。
“都停下,”我大喊着,这几人终于不说话了,我才从包里捏出手机跟大家示意,“做我们这行的风险大,做好了人家说是盗的设计,做不好了人家笑话说山寨,所以每次做的过程和完成后,我都会拍下视频。”
陈太太一怔,“那又怎么样,大家都看到了,我一穿上就坏了,难道我自己弄的?”
我摇头失笑,“我还没说你自己弄的,你怎么就招了吗?”
“你!”
我看了眼尤九月继续说,“刚才我帮陈太太试衣服时的对话全都录下了,大家要听听吗?我做这行几年了,不是刚出社会的新鲜人,想蒙我也得有点技术,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把戏,就别丢人现眼了。”
几个太太面面相觑,陈太太脸色已经胀成猪肝色。
我不由分说地拉了她一把,吓得她差点摔下来,“你干什么?”
“没什么,我现在怀疑你仙人跳,毁我的礼服又想坑我一笔,你说要不要闹大啊?我记得你说过,你女婿是不锈钢大王唯一的儿子,这么说我还挺害怕的呢。”我往前一步继续吓陈太太,“还有,后面裂的地方是我特意用了好几层的线来加固的,我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弄裂的,你这么用力撕扯会有指纹的,你刚才擦了吗?”
几个太太不再敢说话,尤九月这才缓声说道,“宋欢彦,别太过分,就几件衣服的事,你至于么?”
我点点头,“当然至于,我现在不止要她赔我礼服的钱,还要精神损失费,就算闹出去,也是我占理,我可不想有人说我厉家以大压小。”
尤九月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旁边严靳的母亲笑着不嫌事大地拍手掌,“今天我来对了,学了一课。你们几个是不是闲的啊?人家做的东西凭什么被你们糟蹋?以为像你们学的那些烹饪课吗,没弄出一样能吃的。”
我噗哧一声笑出来,严靳妈妈太厉害了。我就这么带着张小环扬长而去,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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