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如果不打麻药,可想而知,那一针一线可都扎进皮肉中,即便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都难以承受,何况这么一个弱女子。
医生摇了摇头,示意让傅瑾言扶着她,他拿着针管走过来,摸准地方,正准备扎进去的时候,针管却被握住,她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医生,我有孩子,有孩子。”
这样的理由倒是让医生有些意想不到,全麻的话,对腹中的孩子影响很大,如果想让孩子健康也只能不使用麻药,可这样的话她真的能够承受得住吗?
“这...”医生看向傅瑾言,寻求他的意思。
这个女人怀有孩子让傅瑾言也有些惊讶,可看她一再坚持,傅瑾言也只能对医生点了点头,他也想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毅力。
兴许才刚开始就会后悔这个决定,圣母可不是谁人都能做的。
医生也要尊重病人的选择,只好放下麻醉剂:“尽量控制住她,在这个过程中千万不能动。”
“我能坚持,麻烦给我一个毛巾。”
医生明白她的意思,拿出毛巾塞到她的嘴里。
她紧咬着毛巾,豆大的汗水滴落下来,每当她疼的快要晕厥的时候,又是一下钻心刺骨的痛楚。她无能为力,除了攥紧拳头,紧要下颌,只能默默忍受。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伞状的睫毛因不适剧烈抖动着,极力压制着身体的幅度,每一分一秒都痛不欲生。
傅瑾言固定她的腿,可几乎用不上。他从未见过如此坚韧的女人,就连他看着医生的手熟练的穿透皮肉上下翻飞,都不忍的别过头去。
“结束了。”医生脱去手套擦了把汗,刚才他集中注意力唯恐病人挣扎的太厉害,影响手术进度,他必须做到快准狠,可手术却正常有序。
她善意的一笑,由于疼痛和劳累,还有高烧,身体早就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傅瑾言看着她,不知怎地对她越发的好奇,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温柔和煦的风从窗纱穿过,隐隐约约听到几声羊叫,这应该是在梦里吧?先动了动脚趾,蜷伸着腿,接着腰,伸了伸懒腰,最后才睁开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可真好,只是右腿稍有些动弹不得,一用力牵动着小腿还有痛意。
这时耳边又传来狗叫声,苏安安猛地一个激灵,四下打量,墙壁是浅绿色的,上面还有一幅田园油画,木制的床和柜子,身上的被子是大片花朵。看着屋内别具一格的装饰,这样的布置让人感觉很温馨。
平静一下心情,那一夜的发生的事情涌进脑海,可中间却又一大段空白,她应该是被人救了,可到底是谁救了她?又是怎么救的?
她一概不知。
这时门开了,一个十七八模样的女孩戴着头巾哼着轻松的曲调走了进来,拿了一束鲜花,把花插进瓶子里,又退后端详一眼,再把其中的一支调了调顺序,而后点了点头。
沉寂在自己的欢愉里,并没有意识到苏安安已经醒了。
又进来一个人,和刚才女孩穿着同样的衣服,却故意将裙子提的稍短一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胸前的衣襟拉得靠下,显出饱满柔软的胸部。再配上红霞的脸庞,让人想到成熟的蜜桃,等待人的开采。
“小雪,你在做什么?”声音清脆悦耳,只是语气中的傲慢打破了这份美。
“爱丽,你吓了我一跳,我...我只是来看看。”小雪明显有些害怕爱丽。
爱丽不以为然地说道:“这里有什么可看的?”
“傅少说让我每天都过来看看。”
爱丽撇了撇嘴,不屑一顾地说:“她都睡一天了,你还照常把一顿三餐端过来,这不是浪费嘛。依我看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傅少好心救了她,她却死皮赖脸的黏上傅少。这样的女人,你管她做什么?”
小雪看爱丽如此口不择言,想去制止,正好看到苏安安清醒了过来正好望着她们,脸色一红道:“你醒啦?”
在人背后议论虽然不是出自她的口,但仍旧是不礼貌的。
苏安安对她友好地一笑:“嗯,谢谢你。”
刚才的对话里她听明白了自己昏睡了一天,这期间一直都是这个小雪忙前忙后,床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牛奶和面包,应该也是她端来的。
既然醒了,爱丽更没有什么好隐藏了,更加肆无忌惮地讽刺道:“如果好了就不要再继续装睡了,起来干活,这里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说完就扭着纤细的腰肢离开了。
小雪急于替爱丽开脱:“小姐,你别生气,她是无心的,平日里她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爱丽平常虽然趾高气昂,但是从未苛刻对人,尤其是对一个陌生人说这样尖酸刻薄的话,这让小雪很不能理解。
“没关系,她说的没有什么不对。我叫苏安安,你叫我安安吧。”平白无故受人恩惠,即便是她也难以心安,她现在格外的想知道,究竟是谁救了她。
“那我叫你安安姐吧。安安姐,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先把早饭吃了吧。”小雪端过牛奶惊叹道:“有些凉了,要不先等等,我再去热热。”
苏安安接过牛奶,目光柔和:“不用了,真是麻烦你了。小雪,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是被谁救了?”
“这里是傅先生位于临海西南处的农庄,除此之外,在临海还有其他四处农庄,都是临海面积最大的。傅先生把这些农场打理的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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