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送花事件接二连三发生后,我曾特意去搜索过相关资料,把每一种寓意黑暗的花都默默记住,再加上罂粟这种花的特殊性,所以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想起这句令人窒息的花语。
罂粟花——死亡之恋。
……是他吗?
不,不是他。
冷静点。
这里是傅公馆,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傅公馆里做手脚。
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罂粟花在国内严禁种植,但这里是国外,并没有这种规定,而且傅公馆本身就有个后花园,也许恰好种了罂粟,并被佣人采摘来摆设,这很正常的。
我定下心神,回头问:“傅厉琛,你们家有摆放鲜花的习惯吗?”
“有,祖母和妈都喜欢鲜花,后面还有妈自己种的花园。”傅厉琛正用指腹轻轻地刮着豆豆的脸蛋,嘴角有一抹很淡但是很柔软的微笑。
“罂粟花有吗?”
“当然没有。”傅厉琛抬了下头,“罂粟花微毒,后花园种都没有种,家里又怎么可能会摆,你傻了?”
我身体一晃,连忙伸手扶住桌角,直直地看着那个花瓶。
好不容易压下的思绪,又一次风卷云涌。
不是后花园种的……
家里更不可能摆……
所以,这束罂粟,出现在这里,非常不合理。
难道真的是之前榕城的神秘人?
在榕城时,他连续三天送了我三束花,第四天开始就销声匿迹,至今几个月了,我以为他已经收手……可是现在,他又来了吗?
傅厉琛察觉我的沉默,微微侧过头:“你怎么了?”
“没……没有,我把虞美人看错成罂粟了。”越害怕,可是越害怕我越不敢告诉他。
那个人从榕城一路跟着我到纽约,甚至把花送到了傅公馆,足见能耐不小,现在的傅厉琛还不方便知道这件事,再过几天吧,再过几天他能看见了,再告诉他……
傅厉琛‘嗯’了声,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豆豆身边躺下:“坐了一天飞机,不累吗?过来休息吧。”
“好、好的。”
……
傅家人从苏黎世请来的那个bach医生,第二天下午抵达了纽约。
几个月前联系我,说有一半的把握能治好傅厉琛的乔治医生,也在刚好到了。(详见315章)
傅家安排了纽约最好的医院作为协助,bach先帮傅厉琛做了一个详细检查,然后携同乔治与傅家人一起商讨手术方案。
bach的手术方案和乔治原本和我商量的方案不谋而合,两人见解相似,合作起来非常和谐,但是bach的术后康复几率也只给了百分之五十。
相比于一直失明,有一半的重见光明机会,傅家人说什么都要试一试。
“不过,”bach突然皱起了眉头,“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老佛爷紧张地追问。
“我和乔治医生都有过这类手术的经验,所以只需要稍做准备就可以马上进行手术,但还有一个难题。”bach凝重道,“傅先生的眼角膜完全被腐蚀,所以手术中还必须要做一个角膜移植。”
傅家人脸色都是微变:“眼角膜?”
“各位应该都知道,眼角膜只能由志愿者去世后捐献,而且捐献数量一直供不应求,傅先生的角膜必须完全替换,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一对完整的角膜,但是目前全国现存的角膜都是不完整的。”
我和乔治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接触了一下。
乔治领会我的意思,笑着抬手打断了bach医生,你说的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是问题了。我已经找到一对完整的眼角膜可以移植给傅先生了。”
bach非常意外:“已经找到了?”
乔治点头:“是的,已经找到了,就在昨天,有一个志愿者病故,所以我们刚好得到了这对角膜。”
“very-nice!”bach立即说,“那我们的手术就可以马上进行!”
傅家人同样兴奋不已:“那就麻烦两位医生了!”
“各位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让傅先生重见光明。”
满桌子的人,个个都欣喜不已,只有我和乔治脸色微重,强颜欢笑。
……
送走了傅家人后,bach迫不及待地问我们:“我现在能看看那对角膜吗?”
我点头:“当然可以,我现在带您去看。”
我和乔治把bach感到莫名,四下看了看,皱眉说:“角膜呢?怎么会放在这种地方?怎,那才是能保存角膜新鲜的地方。”
我转过身来,和他对视着:“没关系,那对角膜它保存得非常新鲜。”
bach愣住了,但是他很聪明,很快意识到我和乔治之间的不对劲,没有了兴奋,只剩下警惕:“角膜到底在哪里。”
我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bac?你们是在逗我吗?!”
这无疑是一个非常疯狂的决定,当初我用了两天,才说服乔治答应把我的眼角膜移植给傅厉琛,现在他和我站是在一个战线的。
乔治认真地说:“我们不是在开玩笑,从一开始我们决定移植给傅先生的角膜,就是傅太太身上这一对。”
bach脚步急促地在原地转了两圈,无法理解地抓狂道:“这本身就是一项非常冒险的手术,如果手术失败,那么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傅先生的眼睛好不了,你也会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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