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子衿下意识的往后退,但陆逸白才刚踏出一步,突然就摔倒在地。
倪子衿的心在狂跳,对陆逸白充满防备,可是渐渐的,却发现了陆逸白有点不对劲。
他一只手按着心脏的位置,表情痛苦。
心脏病!
倪子衿手足无措,不敢接近陆逸白,可是良心又让她没法就这样离开。
“你怎么了?”
倪子衿在原地探着头看着他,问了一句。
陆逸白没答,身体突然往后一倒,仰躺在了地上,倪子衿瞧见他似乎连呼吸都很苦难,终究是没有忍住,几步朝他那边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边。
“有没有带药?”
他的表情实在是痛苦,倪子衿记得他会随身带药的,急忙伸手去摸他的口袋。
在摸到一个小瓶子的时候,倪子衿心底松了一口气,然而,把盖子拧开,她的动作却顿住了。
这瓶子是空的,里面已经没有药了。
她抬眸看着陆逸白痛苦没有得到丝毫缓解的表情,突然有一种想法占据了心头。
现在就走,不要管他,那她的仇不就报了吗?
倪子衿紧紧的捏着那个空瓶子,呼吸不稳,她冷漠的盯着陆逸白,说:“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他当初给她下药,想让她变成疯子,遭受无尽的折磨然后慢慢的死去。
现在她看着他心脏病发,如果她什么都不做,那他只能慢慢的等死。
相比来说,他所受的痛苦比她的要轻很多很多。
“陆逸白,你该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倪子衿沉着面容,将那空瓶子放在地上,没再看他一眼,起身打算离开。
然而,刚转动了一下方向,脚腕就被一只手握住,她顿了一下,听到陆逸白艰难的说出三个字:“打电话。”
倪子衿紧紧的咬着牙,有个让她走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膜。
可是她又觉得脚有千斤重,怎么拿都拿不起来。
倪子衿嘲讽的笑了一声,看着远方变成橘色的太阳,说:“在你对我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之后,我不知道你是用何种心态跟我说这三个字的。”
陆逸白没有任何回应,倒是听到了他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呻吟声。
倪子衿慢慢的转回身,目光冷淡,居高临下的看着陆逸白。
他的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满含痛苦的眼眸牢牢的盯着倪子衿,倪子衿从他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他在说“我不想死!”
倪子衿再次蹲了下来,说:“你是在求我吗?”
“打电话。”
陆逸白说得咬牙切齿。
倪子衿笑的散漫,“求人可不是你这样的态度。”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包包的拉链,在里面翻找手机。
她的包不大,总共就分两层,因为怀孕后就没有化妆了,所以里面一般就装着纸巾、手机、钱包之内的东西,可是她反复找了两遍,愣是没有找到手机。
倪子衿停下了动作,盯着她刚刚放在地上的那个空药瓶。
莫不是上天早就做好了安排?
陆逸白一直盯着倪子衿,在她停下后,他似乎猜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你……可以报仇了。”
倪子衿沉默了两秒,然后伸手从他的西装内袋中拿出了他的手机,按了一下电源键,手机毫无反应。
手机屏幕上反射着她的面容,倪子衿麻木的看了一会儿,和陆逸白一样笑了一声,“确实。”
她做不到就这样丢下陆逸白不管,可是现在,她尽力了。
把手机放在那个空药瓶旁边,倪子衿再次起身,不管陆逸白如何,她的良心不会不安了。
……
陆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倪子衿推开门时,陆逸深急匆匆的刚在衣架上取下大衣。
听到门那边的动静,偏头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他原本慌张的神色变得不悦起来。
手里的大衣掉落在地上,陆逸深迈着长腿朝倪子衿那边走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来,另一只手将门按上了。
他蹙着眉,沉着嗓音朝倪子衿训斥道:“去哪儿了?手机也不带,妈说你来找我,出门将近两个小时了。”
工作间隙,陆逸深打电话给倪子衿原本是想问问选学校的事情怎么样了,谁知道电话响了很久,最终接电话的人是宁静闲,说倪子衿去找他了。
从紫金苑那边到公司,算上堵车都能在四十分钟内赶到。
天知道陆逸深在听到倪子衿出门将近两小时了之后有多慌张。
倪子衿一脸的沉静,她现在没有办法跟陆逸深解释太多,抓着他的手,急促的说道:“逸深,你赶紧去墓园童颜的墓碑那里看看吧,去之前先打个120叫救护车也过去。”
她不知道时间会不会太晚,总之她做了她能做的一切了。
陆逸深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了过来。
他跟倪子衿交代了一声别乱走,有事给他打电话,便推开门出去了。
这天晚上,陆逸深回来得很晚。
倪子衿从他这里得知,救护车赶到的时候,陆逸白还有一口气,可还是太迟了。
倪子衿听完后很平静。
在这一刻,过去所有的事情,她彻底的放下了。
她没有再过问陆逸白的事情,陆逸深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起。
她唯一知道的是,陆逸深没有去参加陆逸白的葬礼,那天他在医院陪着她产检。
从医生那里,他们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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