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还是上世纪五十年代苏联援建的,05年的时候通过招标盖了栋新楼。
老楼拆除的时候全凭人工敲敲砸砸,不敢爆破!
没办法,现在医院已经是县城中心,当年的建筑又是防空袭的,太结实了。
“鱼倒是还有一半,总共卖了462块,加上原本有200多,一共差不多七百,希望刘三别太过分!”
一路上盘算着自己的家当,陈进来到了医院大门口!
“你好,请问有个昏迷的病人凌晨送来的,现在在哪里?”
陈进进了大厅,左右看看,导医台两个护士在嗑着瓜子聊天。
“等下,我看看!”护士语气中稍微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低头帮陈进查了。
“内科,4楼38床!”说完继续和边上的同时调笑。
“谢谢!”陈进礼貌的点头。
现在国企也好,私企也罢,都还没有服务意识!
去任何部门或者单位办事都很难看见办事员脸上有笑脸。
以至于“请、谢谢、你好、再见!”这几个词要全国范围内推广。
可陈进是过来人,习惯了说句谢谢,倒是把两名护士弄的莫名其妙!
上了4楼,数着房号来到20床左右就听见远处传来吵杂声。
“现在三哥都这样了那小子还在市场做生意呢,决不能放过他!”说话的是个女声。
“蓉蓉你放心,那小子在咱们手上跑不掉!”一个阴沉沉的男声说道。
“闯,你光说有个屁用,你姐夫都这样了,赶紧派人通知他来医院!”又一个女声。
“姐你放心吧,我让毛子他们去了,估计快来了。”叫闯的男声又说道。
听这话的陈进停住了脚步,对方明目张胆的派人去摊位通知自己。
现在又在医院大声喧哗,似乎靠言语说不通他们。
陈进在30-33号病房门口站了许久,正踌躇要不要上前的时,身后有人叫自己。
“小进?原来你早就来了,我还在市场上找你半天呢!”陈进回头一看,原来是翔婶和一个中年男人。
“原来是婶子,我正准备进去呢,你来了正好,帮忙介绍下,这位是?!”
陈进笑着说,昨晚看财哥和翔婶对话,估计翔婶是认识这些人的。
早上想找翔婶了解情况,可找来找去没找到翔婶。
现在看翔婶带这个中年人来医院,以陈进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想必翔婶是找人说情来了,不免心中感动。
“这是许县长……”
“唉,退了退了,别许县长了,你就是陈进?叫我许伯伯吧!”翔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县长打断了。
许县长五十开外的岁数,穿着一身中山装,戴着眼镜,一副儒雅的模样,笑容很亲切。
“县……县长?”陈进有些不敢相信,翔婶居然找来个县长做和事老。
“许县长当初就是分管市场的,哦不对,是抓经济的,总之能帮忙说上话,
情况我已经和许县长说了,待会进去的时候让许县长说,你别说话知道吗?”
翔婶拽着陈进到一边悄声说道,眼光还不时看向许县长。
陈进连连点头,走回去对许县长拱拱手:“那麻烦许伯伯了!”
许县长笑着看了看陈进赞赏道:“没事,春娥是我多年的朋友,她自己再难都没找过我,却为了你走后门托关系,看来小朋友人不错啊!”
陈进听得明白,春娥大概就是翔婶本家名字,看许县长这么称呼她,肯定是老相识了。
“别在这说了,这都耽误半天了,赶紧去看看人家吧!”翔婶心急如焚带头就往前走。
“好好好,看把你急的,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个丫头似的!”许县长笑呵呵地带头走。
来到38号病房门口,原本走在后面的陈进紧走两步,越过带头的许县长率先进了病房。
陈进这个举动立刻引起许县长的主意,暗自赞叹陈进有担当。
“各位好,我是陈进!”整间病房三张床,只有一个刘三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吃香蕉。
病房里还有四个人,两个男的一个五十多岁,一个三十岁左右,模样相似,像是父子。
两个女的模样也很相似,只是岁数差很多,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岁不到的样子。
“草泥马,到现在才来!”刘三看见陈进进门,半截香蕉连同香蕉皮就扔过来。
陈进本能地把头一偏,香蕉皮精准地砸中陈进身后的许县长!
“哎哟!~”许县长先是一愣,随后打顿了一秒立刻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老许咋了?”翔婶赶紧上前扶起许县长,上看下看。
“三儿你个王八羔子,老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他娘的居然拿东西砸我!
哎哟我的高血压犯了,赶紧叫人给我量量,说不定冠心病也复发了!”
被翔婶和陈进扶着坐在靠门口的病床上,许县长顺势往病床上一倒,痛苦呻吟着。
“许……许县长?”刘三病床前的中年人一个激灵从跳起来,小跑到病床前。
“许县长,您怎么来了?听说您退下来之后一直养病,您来了说一声啊!”中年人岁数看上去远比许县长大,可说的还是敬语。
“老张啊,今天我去市场买菜,听说你儿子被人打了,正好今天来医院复诊,想着咱老哥俩公事这么多年上来看看,谁曾想那小王八羔子砸我,这是你亲眼所见吧?”
许县长一句话咿咿呀呀的半天才说完,临了还拉上中年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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