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一听这话,神情立马变的有些慌乱,断断续续的说道:“没,没有。婶儿不是这个意思,那个,狗子啊,你娘的事,你就不要想了,总之别再惹事了,好生过自己的日子,啊?婶儿就先回去了。”
说了这话,张婶迈着小碎步就急忙的往家回了。
站在家门口的石彦,看着张婶的背影,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
“他娘,你寻思什么呢?赶紧过来帮把手。”
“哎,哎,来了,来了。”
傍晚,张婶家的男人推着车回到了家中,吆喝着张婶过来帮忙将车上的麻布袋给卸下来。
一阵忙活,男人喘着粗气,拍打着身上的灰土,问道:“饭好了吗?累了一天,真是有些饿了。”
“噢,都做好了,在桌上呢,去吃吧。”
饭桌前,男人大口的吃食,可一旁的张婶却心事重重。
“我说你这老娘们,今天是怎么回事,你不吃饭想什么呢。”
张婶的异常,被这男人一眼便看了出来。
“他爹,今天我去看狗子了。”
听到张婶的话,男人吃饭的动作也随之慢了些,端着碗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
“噢,死了?”
“没有,醒了,我还带他去坟前见了见她娘。”
男人听到狗子没死,不禁有些意外,想了想后,念叨着:“既然没死,你以后就别去了,该做的你也做了,明儿再给他送去些粮,咱一家也算尽了心,对的起他娘了。”
张婶叹息一声,道:“我也这么想,可是今天我一下说漏了嘴,见狗子那样,好像是不想这么算了,我怕他又要惹事。”
男人“啪”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怒气冲冲的吼着:“他还想怎么样,不是他自不量力,他娘怎么会死,害死了他娘还不够吗?”
张婶赶紧拉着男人,说道:“别急,他也没说要做什么,都是我自己寻思的,你吼什么啊。”
可张婶的话却并没有让这男人消气,反而越吼越大声。
“丧门子!要不是他娘,我才懒的理会,你说他娘多好的一人,让他害的被乱棍打死,就他那样还念着人家老孟家的姑娘,也不羞愧!他不是想闹,随他去闹,你别管了,粮也不要送了,省得白糟蹋了。我看他再被刘府的人给敲了闷棍,还有没有好运,能不能活!”
说完,还指着张婶嚷嚷。
“听见没有,别再去找那丧门子,敢再去他家,我打断你的腿!”
张婶被无故嚷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和男人辩两句嘴,院子里突然有“吱咋”的动静响起。
张婶和男人对视一眼,都起身向屋外走了出来,可空荡的院子哪有什么异样。
“他爹,你说会不会是狗子?”
男人皱着眉头,显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却一句话也不说,胡乱咽了几口汤,便躺床上去了。
而院子外,一个身影也快速的从张婶家离去,向着西边快速跑去。
村西头,石彦家中,刚刚回到屋中的石彦坐在床边,低头沉思着。
刚刚本想到张婶家混口饭吃,顺便探听一下母亲是怎么死的,可没曾想刚到屋前便听到屋中男人的吼声。
从他与张婶的话中,石彦结合自己的记忆,已是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可唯一有些搞不清楚的是,之前的石彦只是和那孟家女子顺道说了两句,就是有觊觎之心也深深的埋在心里,从未与人说过,那刘府的人为何要敲自己的闷棍?
至于母亲的死,肯定是因为自己的伤与那刘府之人理论,被人乱棍打死了。
记忆中的母亲,虽然并不漂亮,与人却非常的和善,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是宽厚,爱护。
想到她被乱棍打死的场面,石彦心中憋着一股火,恨不得现在就去那刘府一把火将他们烧个精光。
虽然如今石彦的身体还有些瘦弱,但二流武将武力这个金手指却是实实在在的,暗中去给他们放把火这种事还是能做的出来。
可是越深思熟虑,这种心思却反而消了。
火虽厉害,但不可控,能有什么效果还不知道,而且这刘府夜里肯定有人巡视,想烧起大火也不容易。
最重要的是,刘府上下几十口人,石彦还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害的母亲。
与其放把火,不如找到这个人,暗中直接手刃了此人来的痛快。
“噔噔噔。”
屋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石彦困惑着起身打开房门,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把搂住石彦,激动的喊道:“狗子。”
随着记忆浮现,石彦脸上也升起了些许笑意,道:“李鸿!你小子这两年跑哪去了?”
李鸿一听石彦问到这个,眼睛就亮了起来,拉着石彦来到床前坐下,故弄玄虚的道:“其实吧,这两年我并没走多远,就在咱们临县。”
见石彦脸上的疑惑,李鸿得意的说道:“我告诉你吧,我参加了太平道,现在是天兵了!”
太平道?
黄巾贼?
石彦不露声色的问道:“太平道?我听说好像人不少啊。”
李鸿志得意满的道:“那是自然,之前让你和我一起走,你还舍不得你娘,这回可好,你娘她......”
说到这里,李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不对,赶忙停了下来,一脸尴尬的看着石彦:“狗子,我不是故意说婶子的,你也知道我,口无遮拦的。”
石彦表情平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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