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泥鸡蛋和好之后,白牧将房门紧紧关上,也是为了不被外人所看见。
白牧先是动手将阿波脸上所盖的冥币揭了下来,而后直接用手掌舀了一些黄泥,开始从小波的头部涂抹。
甘婷婷也是一边哭泣着,一边帮着白牧涂抹黄泥。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波的整个身体都已经被黄泥所包裹,如同缚上一层茧一般。
“如此这般,小波的尸体就能安然保存了,至于要下葬还是要保存,你就自己决定吧!”是以,白牧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屋外,甘家宾客相继来了不少,但是没有太多熟面孔,应该都是甘家远处的亲戚前来赶赴丧宴而已。
此时屋子外的场地上除了宴席需要的圆桌之外,在与灵堂对其的地方,还摆放了许多的八仙桌。
此时二叔正和几个大汗正在摆弄着那些八仙桌,细数共有七张桌子。
八仙桌一层叠一层,由低至高,再由高至低,搭成拱桥状,桥下用不少的木棍支撑。
白牧心里明了,这乃是晚上搭建奈何桥所用的桌子。
白牧也是上前去帮衬着。
这样一直到下午时分,奈何桥才被搭建好。
他们几人还试着在上面踩踏了一番,确定稳健了,方才安心。
此时也到了晚宴时间,大多数宾客也都坐上了宴席桌。
白牧以及二叔,还有之前帮忙搭建奈何桥的几个壮汉则是坐在了一起。
“你父亲来了!”这是白牧的二叔站起身来,指了指院子门口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的白齐。
白牧也是看了过去,自然是看到了白齐的身影。他站起身来朝白齐招了招手。
白齐只是冷漠的朝他点了点头,不过也没走过来,而是朝着灵堂走了进去。
白牧和二叔相视一眼,随后放下手中的碗筷,随后也是跟了过去。
两人跟到灵堂里面,此时白齐正在绕着棺材查看着上面。
“这棺材有古怪!”白齐拍了拍棺材盖子,i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就问:“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牧深知这件事情最不能瞒的就是父亲白齐,要全部叙述却又太长,所以只是告诉白齐,棺材中其实是空的!
“空的!?”白牧压低了声线,表情略显严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山山魄的事情大哥应该知道吧?”这时白墨出言相告:“那山魄身上有尸疫之毒,山魄在山上专食蛇虫鼠蚁,以至于那些鼠蚁也皆是患上了尸疫,碰巧甘老大他们吃了患有尸疫的竹鼠,所以他们也就都患上了尸疫。”
“还有其他人患了尸疫?”白齐接着问。
“高家和严家皆是死了一人。”白墨如实说。
“你们是用什么方法消灭甘老大的?”
“用藏香灰和马尾拂尘焚烧所灭!”白牧没有隐瞒的说道。
“马尾拂尘?”白齐翘起眉头,怒视着白牧。“你居然为了一个活尸把我马尾拂尘烧了?!”
白齐猛的升起手掌,就要一巴掌打向白牧。
“不好了!严家出事了,大家赶紧去看看啊!”
就在这是时候,一道呼喊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打断了白齐将要挥下的手掌。
“我等下再收拾你!”白齐狠狠的瞪了白牧一眼,而后踏步朝门外而去。
“哎哟白师傅你在呢?你赶紧去看看吧,严家出大事咯! ”
刚才门外叫嚷的那人见到白齐走出来,就急忙对他说道。
“必定是那两人的尸疫犯了!”白墨对白齐说道。
“把法器箱带上!”白齐依旧不客气的对身后的白牧说道。
而后,他们随着众人的脚步,都是齐齐朝着严家赶去。
白牧知道情况严谨,也没有狭隘的去想太多刚刚的事情,急忙收拾了一番东西之后,背上法器箱,就跟随在他们后面而去。
至严家门外的路口,已是见到许多人堵在了门口,有的尖叫着往后退,有的不怕事的却偏偏要往里头挤。
白牧跟着白齐他们的后面,一点一点的挤到了最前面。
眼前则是血淋淋的一幕。
只见在严家的大门外,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人,而且面目全非,身上满是血痕,死状狰狞恐怖。
而此时更有着一个身穿黄色衣袍的人,正在和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东西打斗着,那瘆人又恐怖的面目下,不难看出正是死去不久的严家严则。
不过情况不容乐观,因为场上那个黄袍先生已经断去了一只手臂,望着撕裂的衣服,那只手臂应该是刚刚被这鬼东西硬生生扯断了。
他应该是用了什么方法止住了流血,不过虚弱得苍白的脸色已然看得出他撑不了多久了。
那黄袍先生的手中拿着一些木棍大小的木钉,像是在用这些木钉插在严正的身上,不过只是插了两根,而且没什么效果。
“桃木钉都没用吗?!”白齐紧紧皱着眉头,他显然是看出了黄袍先生所用的东西。
“怎么没个人上去帮忙呢?”白牧有些愤愤的说道,这此刻危险的情景,要么尽快离开,要么就上去帮忙,围观看热闹等死么?!
“你这年轻人说的轻巧,没看到倒在地上那些人么,不都是上去帮忙才死的,你厉害你咋不去啊!”听得白牧这么不知深浅的言语,一个中年大汉十分不悦的说道。
“哼!”白牧冷哼一声,根本不与他多费口舌。
他看白齐似乎也没有出手的意思,就直接朝黄袍先生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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