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北风嘶吼着穿梭在精心雕琢的回廊之处,一阵阵的吼叫声如同还没有练熟的奏出的难听的乐章,又犹如那冤死的魂魄在哀嚎,诉说着它一生的苦楚。
小侍缩着脖子,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领,不想让那无孔不入的寒风顺着领口的缝隙钻进去,咒骂一声;这该死的天气,怎么这么冷!
进入了大殿,见到宝德,立即恭敬的行了一礼,“大总管,有消息传来。”
“快给我。”宝来立即从他手中接过火漆信件。
走前对那小侍道:“你去偏殿里吃两杯酒暖和下身子去吧。”
宝德说完就匆匆的就进入到了殿里头,连小侍称谢声都没理会,可见这封信有多重要了。
贺衍的手里是他那长期把玩着的兰花玉佩,此刻正和白辰在那里看着地图,手指却习惯的捻着那块玉佩,声音清越动听的道:“从这边过去,还要防止那边偷袭,这样就腹背受敌了!”
宝德躬身走到贺衍的身边轻声道:“陛下,有信来!”
贺衍和白晨立即看向宝德手中的那封火漆信件。
宝德双手呈给贺衍。
贺衍接过去立即撕开信封拿出那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张。
良久后,他微弯起唇角,冷哼一声,“还真是尽心尽力。”
白辰接过贺衍递过来的信,他大致浏览了一遍,眉头紧锁起来,“陛下,击杀令可以启动了!”
贺衍摩擦着玉佩的那只玉白修长的手立即的就是一紧,如同呢喃的重复了一遍白辰的话:“启动击杀令?”
白辰眉头微皱的看向他,斩钉截铁的道:“没错,这个时候,启动击杀令最是合适,万不能让这三国有任何消息来往,我们已经万事俱备,只等再次确认无误就可以启动我们的大计了!”
贺衍有些游移不定的半晌都没说一句话。
“陛下,您在犹豫什么?我们付出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今天吗?”白辰有些着急,很难理解贺衍的犹豫不决。
“再等等,再等等。”贺衍的心在听到那句启动击杀令后,就有些烦躁顿起。
白辰紧紧的盯着他的表情,片刻后他严肃的道:“陛下,如今倒是让辰想不明白您的心思了!”
贺衍眸光深沉的转向白辰,“你什么意思?”
“您是做大事的人,为何一遇到那个女子的事就总是瞻前顾后?甚至,一遇到有关她的事首先想到的是给她留有余地?称霸天下之后,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您想想,您给过她多少次机会?甚至不惜自己亲自冒险,可是您得到了什么?我已经知道了您在她身上吃的亏,您对她的容忍早就已经超出了您的底线!”
贺衍有一瞬的慌乱,本能的反驳道:“谁说我是为了她了,只是我觉得还不是时候而已。”
白辰也不怕他,冷笑一声有些咄咄逼人的道:“此时的时间正是时候,趁他们还没有准备的时候,也能减少伤亡,若是顺利,我们很快就能称霸天下,可是,你现在告诉我还不是时候,那么您说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贺衍猛然起身道:“让我想想,给我一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白晨也是猛然起身,那双满是慈悲的眸子,深沉如同风暴席卷,冷冷的道:“你没有一天的时间,若是等李姝回到青木,计划就会瞬息万变,到那个时候,我们的一切准备都会受损。”
贺衍冷冽的道:“你太高看她了!”
“是你小看她了,还是在为她留有一线生机?只有你自己最清楚!”白晨说完说完猛然甩袖转身就走,那月白色的宽袖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被他大力拉开的门,在他出去后,还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的,几次之后,留下一道夜风串进来的缝隙,灯火随之跳跃了几次后熄灭了,瞬间寝殿内一片漆黑。
“出去!”
宝德打开门刚要迈腿进来要点灯,被贺衍的一声沉喝,吓得立即退了出去,把门轻轻的关严实。
贺衍缓缓的原地坐了下来,在这个漆黑的夜晚,让他想起了和那个傲然独立的女子相识的种种,是他蠢吗?还是她太善于伪装?可恨的是她那男女皆可的声音,竟然扮起男人来,让人很难去怀疑她是女子,更是连想都不会把她往女子那方面去想。
从什么时候起,他把她放在心上了呢?是那个初阳的早晨吗?她就那么矗立在那片湖泊前,她那纤细的腰身,单薄的肩膀非要肩负起万千贱民的生计,她得有多不自量力,明明不愿被束缚,却为了那些贱民愿意跟他走!只为换得那些贱民活下去,可是呢?那些贱民如今记得她的还有几人?
还是她对她说,她没有龙阳之好的那天,亦或是她倾身在他的耳边系数着一个又一个他的罪责?
贺衍苦笑一声,“阿姝,让我最后一次面对真实的我,让我最后一次想你,只是最后一次!从此后,我们将形同陌路,我给你留一夜的时间,就一夜的时间。
石瑾传见李姝,李姝本就着急要回国,如今局势十分复杂,她耽搁不起,但必须要等待石瑾的决定,也就是西月王上来找她,联姻也不能直接说。那个王上啊,请问您看上我们青木的这个女孩了吗?或者说你们家姑娘看上我们青木的皇子了吗?
若是这样就显得都太不值钱了,她虽然心里着急,但该有的耐心还是有的,今日真让她心里一松,西月王宣她希望是这两庄婚事。
李姝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份淡然从容的给西月王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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