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白再次被众人炯炯有神的目光瞪着,顿觉压力山大。
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他抽了抽嘴角,苦哈哈地说:“你们干嘛都问我啊?”
曲月玄托着下巴,悠悠然接话:“我们这群人中,如果真有谁会知道阿扬的行踪,那人就只有你了!”
其他人又不约而同地点头,十分诚恳地望着他。
曲月白:“……”
他无语了半晌,最后无奈地耸肩,坦言:“讲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们真要问,我也只能告诉你们,他最近忙着修皇陵呢!”
众人:“???”
曲月白在众人问出声前,摊手直道:“别问我了,其他我也不知道了。”
顿了顿,他忽然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貌似好心地提醒道:“如果你们真想知道莫世子的行踪,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指条明路。”
众人立即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曲月白。
曲月白指了指窗外正对着的院落,建议道:“喏,世子妃正在里头休息,要问莫世子的行踪,试问还有谁比她更清楚的。诸位谁有兴趣的,可以试一试?!”
这回轮到众人都一副便秘脸了。
开什么玩笑呢!?
谁不知道那一位对时青雪的重视,擅自扰了她的清静,这是不要命了的节奏吗?
曲月白再次摊手,无奈道:“你们不去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众人内心狂吼:你自己怎么不去呢?这世上有这么无耻的人吗?
曲月白大概终于感受到了众人心中翻腾的怨愤,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好了,其实诸位大人也不必那么心急。这江山是莫氏的江山,既然莫世子现在还没有动作,说明事情也没那么着急。
诸位大人不妨再等等,世子若真有命令,在下肯定第一个通知诸位的。这段时间,还请诸位大人能够恪尽职守,勿要因为这些琐事忘了自己的本职,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众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都没了言语。
尤其是那些一开始揣着小九九前来的人,此时更在曲月白这意味深长的话语中愈发忐忑不安起来。
这些人也不敢再待下去,笑呵呵地跟曲月白说了几句闲话,就纷纷告辞了。
曲月玄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会客厅,不由得感慨,“啧!哥,还是你有本事,三两句话就把这些人打发走了!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们会争先恐后地提‘圣旨’的事情,没想到最后什么都没说就灰溜溜地走了。”曲月玄遗憾地叹了声。
简直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不过曲月玄也不算说错话。
别看刚才那些大臣个个面上都是关切希冀的神情,但是他们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可就不好说了。
曲月玄敢打赌,起码有一半的人是冲着那道所谓的圣旨来的。
天下大多事情,大抵都讲究一个名正言顺。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
哪怕一个人再昏庸无能,只要名正言顺,总有人撞破脑袋也要力挺,换而言之,一个人哪怕再有才能,不是正统就不行。
莫君扬也逃不脱这样的怪圈。
唯一的区别大概在于,他既有才能又是正统吧?
只可惜,莫君扬那是那群墙头草能够轻易揣度的。
现在整个大莫皇朝就好比一块香饽饽的大饼,新鲜出炉,谁都想要分一口。
现在就看谁的消息灵通了。
所以莫君扬消失几天,那群人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错过了什么关键消息,与这块‘大饼’失之交臂。
曲月玄越想越是幸灾乐祸,巴不得莫君扬近期都不要出现呢!
看那些大臣还能不能拿乔了!
曲月白拍了下曲月玄的脑袋,没好气地训道:“你啊!少出什么馊主意。他们虽然用心不纯,但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国不可一日无君,别看现在京都一片安宁祥和,可是水面下有多少波涛汹涌是你我都无法估量的。
一两天还好说,时间一长,准出事!”
说到这里,曲月白就有些咬牙切齿,揪过曲月玄的耳朵,愤愤逼问:“说起来,这些天阿扬到底在皇陵搞什么名堂?你们一个两个瞒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别人都说曲月白是莫君扬身边的大红人,对莫世子的事情了如指掌。
可事实如何,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清楚其中心酸!
尤其是这些天,他连莫君扬的影子都抓不住,反倒是曲月玄上蹿下跳的,也不知道又帮着莫君扬在干什么坏事了!
曲月玄被揪住要害,立即‘哎哟哟’地叫了起来,表情痛苦委屈,连忙告饶:“哥、哥,别拧了,那是真耳朵来的。疼、好疼诶!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快放开啊!”
“哼!这还差不多!”曲月白这才松了手,目光冷森森地瞪着曲月玄。
曲月玄揉了揉发红的耳朵,无奈地说:“我告诉你,你可别跟阿扬说是我说的喔!”
“快说!”曲月白不耐烦地推搡了一下曲月玄。
曲月玄:“阿扬正忙着建墓的事情。”
曲月白皱了皱眉,问:“安王殿下的墓?”
曲月玄点头。
“一个王爷的墓,规格摆在那里,能有多麻烦?需要他亲自监工,还用了那么多长时间?”曲月白立即就指出那一个个疑点。
笃定地说:“不对,你肯定还有什么瞒着我!”
曲月玄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心说果然什么都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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