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农村老家请客。
亓朝阳虽然是独生子,亓永生却有兄弟四个,侄子侄女一大堆。亓永生的父亲也兄弟三个,光三服以内,就有七、八十口子。
亓永生夫妇随和,五服以内、街坊邻居,都有随往,也都请来吃酒席。人数比县城一点儿也不少。
亓晓婷依然用息壤罩把庭院罩了起来;依然用的空间里的桌椅板凳;依然向小铜锣要的饭菜;东生、李黑儿、李洪,依然是端托盘送菜的跑堂。
亓晓婷志在留念想,凡来参加宴席的姑嫂姐妹们,都送了金银首饰、珍珠项链。老年人则送了元宝、手镯。
亓朝阳夫妇更是把空间里的水果可劲儿往外拿,每个人走的时候,都是大包小包,欢乐气氛一点儿也不亚于县城。
这里略过不提。
第三天,是在姥姥家请的客。
按说,马琼莹是出了门的闺女,孩子结婚也就动三服以内的至亲。由于亓晓婷从小没少住姥姥家,大家都认识,又失踪两年多后,带回了“很有钱”的白马王子,大家觉得新奇,都来看热闹。马琼莹也就挽留大家吃酒席。
亓晓婷在县城、老家大办酒席的盛况也传到了村里,知道他们不在乎人多,图的热闹,人们乐得享受,都纷纷相约而来。结果,规模一点儿也不比县城、老家小。
让亓晓婷没有想到的是,西邻也来了,而且还是一家全儿,一个不少。
吃饱喝足以后,亓晓婷给每一个女宾客都赠送了礼物。马琼莹也预备出了大兜小兜的水果,让人们随便拿。
亓晓婷见人们都心满意足,便对来参加宴席的村长说:“我听说我姥爷的宅基还没有确权,这一直是我姥爷姥姥的心病,能不能尽快办下来呢?”
村长嘬嘬牙花子,说:“他们的宅基有搅儿,一时不好确定。而且,确权是上边的事,我做不了主。”
亓晓婷:“有什么不好确定的?我姥爷有宅基证,宅子在这里摆着,而且界限分明,怎么就定不下来呢?”
宅子是个敏感话题,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是西邻依仗家里人多,上面有人,又欺负马庆彪没有儿子,想多占而已。
现在人家的外孙女出来说话了,而且背后还有个很有钱的外孙女婿,这一回,看村里怎样答复人家吧!
人们都怀着好奇、看热闹的心理儿,都提着东西坐在原地,观看着事态的发展。
西邻也没走,闻听心里一震:没想到马庆彪外孙女儿在这样的场合提这个事来。
他明知道自己是想多占,但自己乡里有人给撑腰,何况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说什么也不能退缩。
便站起来说:“我的房子也在那里明摆着,谁家的房子没有滴水檐,我要三十公分滴水檐有什么错!”
亓晓婷:“你要的是我姥爷的宅基,你多了我姥爷就少了,你知道吗?你侵占的是我姥爷的。”
西邻:“没有,一开始就是我家的,是老辈儿里留下来的。”
马庆彪闻听气呼呼站起来,说:“你胡说,我的宅子原先是一个小四合院,三间北房跨着两个耳屋。
“现在没耳屋了,但三间北房坐在正中间,两边是对称的,这是脑门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凭什么说是你的?”
西邻:“就凭我的棚子。我的棚子盖在了我的宅基地上,外面留了三十公分滴水檐。”
马庆彪:“你的棚子是借我的墙头搭的,棚子的东墙就是我的墙头,你有什么滴水檐!”
西邻:“墙头是我垒的。你一个老绝户,还垒得了墙头!要不是我垒这道墙头,你西面就得敞着。”
马庆彪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胡说八道!”
亓晓婷见姥爷气得够呛,忙说:“我看这事比较麻烦:你说是你的,我姥爷说是他的,村里乡里也给断不清楚。
“这样吧,咱让神明来给断。常言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最公正,不会偏一个向一个。
“我在天地底下烧三炷香,祈祷神明,让我把我姥爷的房子安上轱辘,推到别处去。
“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如果不愿意让你的东棚子没了后面,你的宅院东面大敞四开,你就在这三天时间哩,赶紧把东棚子的后面,连同院墙垒起来,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人们“轰”一下笑起来。
这一回,笑的不是西邻,而是亓晓婷了:这孩子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宅基怎么安轱辘推了走呢?
西邻更是喜笑颜开,很配合地说:“行,行,行,你要是能推了走,我甘愿东棚子没后面墙、宅院没东墙头,大敞四开过日子。
“但有一点儿,你要是推不了走,就的给我三十公分滴水檐,然后确权,从此再不许提这事。”
同时心里想:这房是坯垒砖砌,实实在在地坐在土地上。安轱辘推了走,天方夜谭啊!
再退一步说,你就是推了走房子,地基还在,我要的是地基,那样更好说话了。
亓晓婷:“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有一样,要是我真推走了,你就得老老实实往后退三十公分,不能再侵占这边一分一毫。
“还要找出三个证人来,请村主任和证人作证,一旦宅院推走了,你们必须安空下来的宅基给我姥爷确权,不能差一分一毫。”
村主任也觉得这事荒唐,认为亓晓婷脑子有毛病。见马庆彪夫妇并不阻止,一任这个外孙女胡闹下去。
村主任心想: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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