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本来东倒西歪的几个女人都销声匿迹了。
小真跟在我后边,低声叫着我:“爷,爷,你怎么了?”
我安慰她说:“没事。我有急事要走。”
“你要走?”她一脸的惊奇,忽而又一层惊恐,惶惶的不敢看我,双手绞着衣角,想哭的样子。
“我是真有事。”我说,看一眼她。小真还是衣衫不整,云鬓散乱,匆忙扣起的扣子,居然扣错了眼,把胸前的一对**,晃荡荡的要突围。
“爷,你现在走,就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小真珠泪欲滴,回头看一眼楼上,压低声音说:“刁老板会打死我。”
“他敢!”我大喝一声,骂道:“没国法了?”
小真赶紧伸手想来捂我的嘴巴,我扒开她的手,喝道:“开门!”
门还没开,背后传来老刁阴森森的笑声,叫道:“陈县长,怎么了?”
我没回头,抽出一支烟点上,也是一副让人摸不着底的笑,说:“不开门么?”
“不敢啊!”老刁一溜小跑上来,凑到我鼻子前,大义凛然的样子问:“这女人领导不满意?”
我摇摇头。
“伺候不周?”
我还是摇头,笑道:“很好。不过,还不习惯。”
老刁就笑了,一脸的淫笑道:“多来几次,领导就习惯了。”
我笑而不答,扫视一眼大厅,除了我们三个,大厅里显得很冷清。
“要不领导去上楼?老邓在上面。”老刁试探着问我。
“三楼还有新洞天?”我问,并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
“赌几手,试试手气吧。”老刁极力邀请我,递给我几个塑料的筹码,笑道:“领导第一次来,送你几个筹码,看看领导手气如何呀。”
我推辞着不肯接。从老刁拿筹码给我,我就估计三楼的赌场不会是小打小闹。
“老书记也在。”老刁再次诱惑我,言语里暗示着我说:“你不等老书记一起走?”
我想了想,如果现在先关培山走,会给他留下一个阴影。假如我不知道老刁的别墅,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我走就走了,没人会关心。现在似乎我已经登堂入室了,如果想全身而退,关培山能放过我?
“去看看可以。”我说,认真地对老刁说:“要说赌这事,我还真不上道。没学会。”
老刁赶紧说:“很简单的。我们这里也就玩百家乐。你放心,发牌的合手是专业的,绝对保证不出千。”又补充一句说:“春山县有头有脸的,基本上都来玩过几手。”
我没吭声,心里却冒上来一股火。
春山县是全国挂牌的贫困县,县里每年的财政收入还不够发工资。什么叫有头有脸的人?有钱的人才是,有权的人也是。
钱可以支使权!权能够变成钱。
唯一让我不解的是,关培山居然也是第一次来。这不由我不大惑不解。
春山县除了关培山是有头有脸的人,其他人算老几?
尽管这几年出了几个小富人,终究也是比普通老百姓过得好一点而已。真正的有钱人,不会呆在春山县,都会选择在衡岳市安家。比如钱有余,比如孙德茂。
眼皮子底下藏着这样的一个销金窟,不知道是应该感到庆幸还的悲哀。
但我丝毫没有半点的愧疚!我是一个刚上台的副县长,不知道这样的地方,名正言顺。但今天我已经知道了,如果还任由其疯狂滋生下去,我就愧对春山县几十万老百姓了。
想到这里,我使劲握了一下拳头,终究没有跟着老刁上楼,而是坚决返身下楼,径直要小真开门要走。
老刁被我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拉着我的手诚恳地说:“县长,县长,你现在走,也没车出去啊。”
“没事!”我甩开他的手说:“我叫了我司机。”
老刁看我态度坚决,祭出来个关培山似乎也没吓住我的脚步,只好随着我下楼,乖巧地给我开门。
到了门外,呼喊着保安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要保安送我。
我拒绝了老刁的好意,表示自己有车来接,不麻烦他了。老刁显得很难过的神态,低声下气地说:“要不,还我自己送您回去?”
我安慰着他笑道:“不用了,你去忙吧。老书记还在等着你。你顺便告诉老书记一声,我确实有事,要连夜回衡岳市去,请他一定要原谅我。我就顺着这条路,边走边等。”
我说的这些话,就是想给大家都找个台阶下。意思很明显了,绝对不是因为老刁的问题,更不是关培山的问题。而是我自己的问题。
“天冷,又黑!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啊!”老刁神态显得很担忧,执意要去开车送我。
我不想继续跟他废话了,趁着他去开车,自己沿着进来的马路,迈步就走。
走了几步,朝开着车灯的老刁喊:“我说不要就不要了。免得等下来人接不到我。”
老刁似乎想了一会,终究灭了车灯。
走了百十来步,才掏出电话给余味打,告诉我在老刁家的这条路上。
余味在电话里窃笑,问道:“县长,你也知道那个地方啊!”
我没搭理他这句话,告诉他我现在是一个人,沿着马路在往回走。
余味就挂了电话,站在黑暗中,我体会着这小子话里的意思,似乎他很熟悉这个地方。
想了想,又给李莲打了个电话。这个春山县有名的赌娘,如果她不知道这个地方,说明老刁的业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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