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世界上第一个发明‘见鬼了’这个词的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有一点我能确定,我现在的心情和那位前辈一模一样。
要是之前,我们还可以归咎为我们看错了出入口的方向,可是现在该怎么说?
从大厅的另一边,绕到这一边,这一路上,我眼睛一动不敢动,目光死死的盯着这道门,如果这个世界讲求科学的话,这道门怎么会消失不见了?
这所谓的魔法学院,处处透着诡异。
见身后迟迟未能传来动静,马芸和小楠都疑惑的转过身来。
我苦涩着耸了耸肩:“门没了。”
马芸眉头微皱:“怎么办?”
我苦笑道:“能怎么办?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这魔法学院那么不友好,你这位魔导师也该发点脾气,把石像轰了吧。”
这一来二去,马芸不见得有多害怕,但是心中一定积攒了些怒气,她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在一个高压社会中成长起来的人,对于一些事情始终畏首畏尾。
但是马芸就不一样了,她从小在一个魔力浓度极高的环境中长大,虽然环境恶劣,但是也培养了她几乎无人能匹敌的实力。这几天相处下来,我算是弄明白了她的为人处世之道,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一个火球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个。
被这间屋子戏弄了那么久,马芸早就忍无可忍了,而刚才这尊石像也吓到了她,无论这诡异的情况和这尊石像有没有关系,她才不会管那么多。
怒气越高,搓出来的火球也就越强,虽然在她手掌心的火球不过只有一个网球那么大,但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这颗网球大的火球,其威力要比前几天她给我展示实力时搓的那个大火球还要强得多。
感受着那扑面袭来的炽烈气息,此刻我仿若正站在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一般。
手中的火球凝聚完成,马芸作势要扔出去,我下意识的抱紧了脑袋。
不过,什么都没发生。
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拍我肩膀的人是马芸。
我狐疑道:“你扔啊,你拍我干啥?”
马芸将另一只手塞到了我的面前。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团炽热的火球顿时抵到了我的胸口。
我瞬间被吓得坐到地上。
我身体搓着地面,往后推了两步。
“喂,你干啥?让你轰石像,不是轰我!”
马芸不耐烦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拿着。”
“拿?拿什么?”
我正愣神间,马芸将我的右手抓住,将那颗火球放到了我的手心里。
马芸在进行这些动作的同时,说了一句:“拿着,我扔的不准,你来。”
我就这么坐在地上,怔怔的盯着手心里那团翻涌着层层热浪的火球,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先不说别的,这颗火球居然能从施术者的手上拿下来,放到另一个人的手上,这是什么操作?
这就好像一名士兵掏出一枚手榴弹,拉了保险,正要扔出去的时候,突然他将这颗手雷塞到了你的手里一样。
大概四五秒过后。
我仿佛捧着个烫手山芋,左手不敢接,右手也不敢接,但又怕它掉在地上,惊得急忙站起身来,仿若一位马戏团的成员,正在表演接抛球一样,只不过马戏团成员手里有三个球,而且是往上扔,而我只有一个球,还在不停的往下掉,我正在努力不让它掉在地上。
我想我此刻的动作一定非常滑稽,哪怕是这样诡异的境遇之下,二人也被我这番动作逗得笑出声来。
马芸忍着笑意问道:“你干啥?”
我急得满头大汗:“你这不废话吗?这是火球啊,烫啊!”
马芸白了我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她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将我手中的火球抓住,随后猛地塞到了我的手里,另一只手还将我的手指死死捏住,让我动弹不开。
我被这一幕动作给吓了一跳,不由得拼命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给拽回来。
“啊!出人命啦!放手啊!”
马芸皱着眉头喝道:“行了,你嚎够了没有?你自己感受下,烫不烫?”
我想都没想便回答道:“这不废话吗?当然烫了。”
直到话音落下,我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我抓着这个火球那么长时间,按理说,捏着这样一团火,那么长的时间,早该疼得上蹿下跳了,怎么不疼呢?
“咦?不烫?我去,这不科学!”
我已经不记得我这是第几次忘了,这是个我熟知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世界。
我奇道:“这是什么原理?”
马芸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行了,赶紧扔吧,扔准点。”
我看了眼手掌心的这颗火球,虽然手掌心感受不到火球的一丁点温度,但是身体的其他部位还是会感觉到一阵暖烘烘的热气。仿佛这重热浪,直接穿过了我的手掌,正在持续向外散发着光和热。
我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那尊石像灰黑色的背影,我深深的呼了口气,平心静气,照着这个背影猛地将这颗火球给扔了出去。
没有夸张的蘑菇云,也没有翻天覆地的画面,只有一阵刺耳的巨响,以及夹杂着无数碎石的热浪扑面袭来。
待这阵动静过后,我抬起头来,原本坐落于大厅中央,雕刻精细的诡异雕像,此刻只剩下一座基座,以及散落一地的碎石块。
低下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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