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钧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捏着,女子突然花容失色,惊呼一声:“好疼……”
却又感觉到禁锢解开,手上的疼痛缓和了许多,忙收敛了神色,换上惯常的媚笑:“爷还爱跟奴家开玩笑呢……”
顾少钧起身,站在床帏边上,对着外头叫道:“听见了还不滚进来,将人给我扔出去!”
侍卫苏一大踏步拎起床上只着透明白纱的尤物,推开窗户就径直将人甩了下去。
下面传来女人的惊呼与惨叫。
苏一心满意足的听见了,利落得拍拍手:“好了……”又大声叫着:“掌柜的,换房!”
顾少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他是个正常男人。
只是那个女人,一看就非良家。
那些绞尽脑汁送人上他床的老家伙们,真是恶心加猥琐。
只是,这肿胀让他有些睡不着。
眼前,除了那巴掌大的毒蝎子,还有细嫩如凝脂的肌肤……肩膀处流畅美丽的线条……
“妖娆妩媚!”他心里默默的想:只可惜,她靠门太近,又蒙着脸,没看见人长何模样。他忽而很想一窥面纱下的真面目。
顾少钧暗恨,怎么被一个一面之缘的少女带偏了轨迹?溃散了定力?自我安慰一阵子后,劈手朝自己扇一个耳光,闭上双眸沉沉睡去。
翌日再度经过春满楼时,顾少钧想到昨天晚上的情难自禁,脸上一红,竟然有些不敢朝楼上笑着的姑娘们多看一眼,快马扬鞭风驰电掣过去,留下身后与他一同前来扬州游玩的杨卓一阵爆笑。
杨卓笑够了之后,片刻后也打马扬鞭追了上去:“世子爷,您能不能长点出息?春满楼而已,又不是那深牢大狱。昨儿个应酬,为了戏弄那群老奸巨猾的家伙,您还不是大驾光临?”
顾少钧冷哼:“逢场作戏而已,当不得真。”
“所以您就三顾茅坑,留我一个人面对那些老家伙们,苦苦支撑,你于心何忍?”杨卓一脸苦大仇深:“也罢,算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你不情愿跟我来扬州看稀奇热闹,就不该勉强的。你这样也忒无趣了,好好的一场游玩,被你搅的兴致全无,日后再不会叫你一起了,一天到晚像个阎罗王!”
顾少钧听到他说“再不会”,脸上微微失神。脑海里闪过一抹妍丽娇俏的影子,勒住缰绳让马慢行,与杨卓并驾齐驱,撇过头问道:“他们今日不请了?”
“管他们请不请,推掉再说。”杨卓闷哼,对顾少钧很是不满:“你太不够义气……”
只是话音未落,耳边传来一句他难以置信的声音:“叫他们再请。”
“你说什么?”杨卓几乎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将手掌撑开围在耳廓后面:“顾世子,我是聋了吗?”
顾少钧冷哼一声,不理会他的调侃,策马扬长而去。
杨卓在原地愣神许久,终究是心有不甘的对随从阿满吐槽:“哎,你说小顾,是不是失心疯了?”
以前对花街柳巷避之不及,唯一这一次还是官员宴请,为了摸清楚他们的底细不得不去。光是逃避喝酒,顾少钧就不停“尿遁”,留他一个被灌的溃不成军。
这?
脑海中灵光一现,杨卓双腿一夹马腹,洪亮的声音飘散在风里:“我滴天,小顾你行啊,才去了一次,就有相好的啦?我滴个妈呀,铁男子也开窍啦?”欢呼着追上去。
在男女之事上,顾少钧是京城有名“怂包”,不解风情。
不过是傍晚时分,春满楼里就衣香鬓影,烛影摇红。满屋子莺莺燕燕,欢声笑语。
哦,不对,应该是男女调情之欢言戏语。
落座寒暄,杨卓与来宾迎来送往,你恭维我长得帅,我夸赞你人品好。
时不时还要互相谦逊两句:“哎呀,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谬赞了谬赞了。”
便有官员瞧着一脸寒霜,心情明显不佳的顾少钧:“世子爷怎么不喝呀?”
顾少钧听见这话攸地起身:“我要尿尿。”
正站起身抬脚要走,脚踝被一双大手拉住,杨卓泪眼朦胧面带哀求:“这回可是你要来的……”
“那又如何?”顾少钧掰开杨卓的手:“你陪各位大人好好喝。”
杨卓借着酒劲,委屈的眼泪掉下来,眼眶都是红的。在场几位官员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鼓足勇气:“永和郡王,这世子爷……”
“这什么这。”杨卓将眼泪放肆流,一面哭一面拉过一位官员的袖子擦拭:“太不厚道了,自己挖的坑却让别人来跳……呜……呜,我好委屈啊……”
顾少钧正在春满楼里面胡乱穿梭,听到哪个房间动静大就往哪个房间瞄,瞄了几次便有丫鬟大声叫:“客官若是有意,花点儿银子跟我们姑娘喝喝茶……别偷摸摸的看我们姑娘洗澡呀……小气巴拉穷嗖嗖的,还学人家喝花酒?”
顾少钧黑着一张脸,拉住从身旁经过,全身香气扑鼻的老鸨,径直掀开袖口,那镯子赫然戴在她手腕上。
他扔出一张银票,不顾老鸨不情愿,将镯子捋下来。
老鸨知道眼前这位是权贵,得罪不起。看看银票的数目,还甚满意,也就由着他不规不矩了。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顾少钧摸索着那玉镯子,又是一次酣畅淋漓的“自我安慰”。
毕后,照例嫌自己不争气的扇了一耳光,作为今日爽快一场的结束。
杨卓已经不大理他,这几日都是单独出去喝酒闲逛,然后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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