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柳红颜忽然想起了前世在初中时看过的一副四格小漫画,里面内容很简单,当一群小孩刚入学的时候,脑袋不是三角形就是正方形,总之各有各的不同。然而,等到读了几年书毕业,个个都是圆圆的脑袋。这材料其实寓意很简单,就是想让考生谈一谈对于素质教育抹杀孩子个性的看法。
只不过是去读一场书,就非得要求所有人有着一样的想法,直至失去了质疑的本能。
苹果为什么落到地上?答案:地心引力。
但是在老友记里,菲比就不这么想,她觉得苹果落地并不只有地心引力这一种可能,为什么“地心推力”就不行了?
虽然这样,但是柳红颜不会提出像什么现代教育体系需要改革这样的废话。当教师数量远远少于学生数量的时候,难道就为了你这样的一句话,就得让教师三头六臂去管一群勇于挑战权威的孩子?这对于教师来说何其不公平。
环境就是环境,会被我们影响,却不会因为我们而改变。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能做的,只有保持自己这一颗赤子之心,也许在别人眼里我们就是滑稽可笑的唐·吉诃德。
“我喜欢她,从第一次见她就喜欢她,当时其实我是想向她求婚的,既然我们都来不了中清界。”他说起夏蓉的时候,语气就会变得很温和。
柳红颜已经喝完了所有的水,现在捧着空杯子。她抬头看了一眼张青,心里觉得这人长的吧虽然是一般,当然没有柳二货十分之一的帅,但是看样子却很专情。
也不知道那一位夏姑娘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好好的儿郎不要,非要死磕在心机颇深还嫉妒心重的何镜身上。如果她是凤凰,岂不是弃了好好的梧桐树,而非要喜欢一棵歪脖儿树?
唉,世上最难琢磨的就是这么一个情字了,罢了罢了,自有他们去烦恼,自己不必去凑什么热闹了。
“所以说,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我也不必一定非要像别人一样,将成为最厉害的人当作是自己的目标。”她说得漫不经心,目光开始转向她种下的花田。因为半年前遭了大难,尽管她又花了大力气重新去种花,但是终究还是没嫩恢复半年前的盛景。
……
时隔半年,柳红颜终于又踏上了去妄死海的路。
南山上已经铺满了黄叶,而树上只有几只聚在一起的白鸦。今日的秋意,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浓。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妄死海,只是今天说出那一句“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以后,心里就很想去妄死海和那位老者谈谈修炼的事。
虽然柳红颜一直都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但是,在必要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多听一听前辈的经验。这也是她前世的习惯,每当自己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困惑时,她就会给外婆打个电话。
外婆会仔细听完她说的话,或许因为年纪大了并不能一下记住全部,但是她总能抓住关键点。其实人除了自己不可控制的情绪,也没什么困惑了。
外婆的声音很温和,温和之中式岁月的洗礼与沧桑的变迁。
现在来到这么一个奇怪的世界,她想和无名氏聊聊。
那位老者依然是对着妄死海盘腿坐着,柳红颜甚至有一种错觉,他这些年是不是从来不会移动。
“你来了。”
这一声你来了,里面藏着太多的无奈。对于柳红颜只不过是半年的时间,但对于老者,好像已经看了好几回的沧海桑田。
“我来了。”她笑着回道。
柳红颜还是坐在她常坐的那块黑色的山石上,盘好腿,也不闭眼也不吐纳,长长吐了一口浊气,然后开始欣赏妄死海上的风景。
“已经很久了,你不该回来的。”老者又说了一句,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那一头白发瞬间如墨色一般,身上也不再褴褛,而是穿着玄玄宗的道袍,因为看不到前襟,所以柳红颜不能确定老者到底是哪一山的。
柳红颜道:“为何不该回来?”
老者道:“你来的是一条必死的道路。”
柳红颜道:“我不来也是一条必死的道路,世人谁不会死去。”
老者道:“你可以不必死。”
柳红颜一听这话,笑得更厉害了,这人说话真有意思。只要是人,哪怕是中清界的人,也只能多活个几百年,至多千年而已。可是现在他却和我说,我可以不必死。
“是人如何能不死。”这话本来还是个问句,但是柳红颜却是以陈述的语气说出来。
“有人做到过。”老者这么说道。
在这一刻,妄死海显得十分的寂静,听不到风声,只有柳红颜一个人的呼吸。
“那他长生时,也不会是个人。”柳红颜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十分自信,好歹前世自己有事没事都会研究的,就是这种人啊妖啊什么的。
人之所以称为人,在生物学的定义是灵长类动物进化的极致,因为能制造工具又能直立行走所以在动物世界里显得有些特殊。但是很明显,这样的区别一旦碰上人妖鬼怪就有些不够用了。所以在聊斋里人智商都有些低,容易受精怪引诱;而妖呢,妖比较能耐的就是吸人精气修炼,不这么干的整点日月精华也是动不动活个几百年;神仙就很牛掰了,神仙一出生下来注定就是长生的。
嗯,这些都是废话了,总之在非理性非科学世界,人的定义属性就是活不长久,活得久了那都是有问题的。
“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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