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流也缓和了这一口气,立刻又十分盛气凌人了起来,由他的侍从搀扶着后退了两步,伸手指着程清歌的鼻子骂道:“你瞧瞧你都带回来了些什么妖魔鬼怪!你是不是老早就盘算着要将我杀死,你好成为爹的唯一继承人?我告诉你,紫桑程家不可能会成为你的,只要有我在一日,便没有你的出头之日!”
看他这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倒真是忘了刚刚他还揪着程清歌的衣袖,躲在程清歌的身后瑟瑟发抖的那副狼狈模样。
他放完了狠话,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那两具立在墙角边的走尸,便忙由侍从扶着跌跌撞撞的奔出门去,同时口中还在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一定要告诉爹和娘为我主持公道”、“要让这些妖孽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许是见惯了他这弟弟素来便嚣张跋扈的样子,程清歌也只皱了皱眉头,看着他飞也似的逃了出去,这才转过身来,颇为复杂的看着玉无裳,“应是舍弟口无遮拦得罪了姑娘,他这才遭此皮肉之苦的吧。”
虽说这本就只是一件两句话就能概括的事情,但那程清流的罪行绝对不只是如此轻描淡写。
今日若不是玉无裳本就深藏不露,若当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恐怕玉她的遭遇绝对会比翠珑还要悲惨数倍。
这世间人心之恶本就深不可测,有的人做起恶来,就连厉鬼邪祟都会甘拜下风。
玉无裳只摇了摇头,看向了门外,“公子若是不将他拦下,你想做的那件事便成不了了。”
程清流去找了紫桑程家的家主,都无需他赘言告状,只消瞧他那副狼狈的模样,都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毕竟走尸伤人留下的痕迹是修仙世家人人都无比熟悉的,而走尸这一类的邪祟,也是他们十分重视的头号消灭对象。
如果程清流再适当的添油加醋说上几句程清歌的坏话,与邪祟混在一起的这项罪名,便足以让程清歌吃不了兜着走。
听她这一提醒,程清歌不由一怔,便反身又快步出去了。
不多时,他便押着那主仆三人又回来了。
程清流显然十分气急败坏,还未进屋他那咒骂声便已然传入了玉无裳的耳中,“程清歌!你究竟什么意思?你自己在家中做这些丑事不知悔改,难不成还想杀了我?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娘定然会将你碎尸万段!”
那两名侍从虽说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骂主子,但他们都狠狠的瞪视着程清歌,倒是不甘示弱。
程清歌显然是听多了这些污言秽语,只反手关上了门,却还好声好气的道:“二弟误会了,我何时要杀了你。只是今日你若是将这个消息传扬出去,我定然不能成事。所以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你先委屈一下,待我事成之后,定然会自行向爹负荆请罪……”
“你少这样假惺惺的!”程清流却是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一双怒目狠狠的瞪着他,“我最讨厌你这副做什么事情都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模样!有你在我的面前,我便日夜都寝食难安,如今你自己自寻死路与这些污糟邪祟混在一起便也罢了,竟还想拖我一起下水……”
本来他还有许多话要说,但那原本老老实实站在墙角处面壁的走尸忽得又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吓得他撕心裂肺的一阵尖叫,差点儿没当场尿裤子。
这自然是玉无裳动的手,但她只见程清歌下意识却伸手护住了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她不由暗叹一声,那两具走尸自然便在他们的面前停住了,只依旧沉闷的嘶吼着,虎视眈眈的死盯着程清流。
程清歌不禁抬头看了玉无裳一眼,只见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眸漆黑发亮,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如同在那直射的阳光之下无处遁形。
他的身躯只僵住了片刻,便缓缓让开了去。
那两具走尸对他手下留情,对程清流可毫不客气,只赶着他们主仆三人往里屋去了,谁若是走慢点儿便是当头一爪,直挠得他们鬼哭狼嚎的,哪儿还有骂人的力气。
将闲杂人等驱散了去,玉无裳对程清歌只觉得恨铁不成钢,忍不住道:“世人都说兄友弟恭是美德是正统,但若是做弟弟的对兄长不恭敬在先,为人兄者倒是不必对他多番忍让友善。有些人他就是白眼狼,不知道也不值得你对他好。”
“姑娘本是好意,但我也只能心领了。”程清歌只颇为歉意一笑,“阿流还只是个孩子,骄纵的有些不成样子了。待我抽出空来定然回禀了我父亲,会好好管教于他的。”
见他冥顽不灵,玉无裳也是无计可施。她只好问了正事,“我要的灵器,公子可曾带来了?”
程清歌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了两样小巧的玩意儿来。
那是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与一把古朴精巧的匕首。
玉无裳也没怎么看,便取去了那块只有半个巴掌大的青碧色玉佩。
程清歌想试探她的本事,这她是知道的。玉佩重于防御,匕首重于主动攻击。有的人天赋极高,即便是身上没有半点儿异于常人之处,却也能在各种事情之上,胜过旁人。
这便是天神赐予的天赋能力,曾经的玉无裳在众人的眼中,便是这样令人既艳羡又嫉妒的存在。
神寂岛不是凡人能去的地方,但玉无裳作为一个凡人,却是从小便生在那里长在那里,再加上她极高的天赋,是而她很容易便达到了普通人毕生也不可企及的高度。
那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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