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高悬天中,将天和地完美的照耀成一片白茫茫之色,高温下的空气似乎在畸形的扭曲。
寂静,无尽的寂静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带来的只有更加温热的气流,将沙丘上的一层浅浅砂粒吹向另一个沙丘。
沙漠,两个带水的字最讽刺的是因为它没有水。这两个字代表的生命的生命禁区。
此时一堆小小的断岩积累的珍贵蒙阴下,一只强壮的卡伽金蝎打败(吃掉)了它的同类或者其他生物将这里当成了它的家。对于它来说这段时间正是进餐时间,今天它准备去附近新发现的一个蜚蠊巢穴中美美的大吃一番那种多汁肉嫩的佳肴。
但是它狭小的脑容量却忘了阴凉不止会为它提供遮蔽,也会吸引来其他的生物,比如说—人。在酷热的沙漠中走投无路的人。
一把泛着寒光的兰博刀轻易的刺穿了它引以为傲的甲壳,直接将尾蛰切断,一只娇小干燥有些蜕皮开裂的手狠狠的抓住了它。
“咔擦,咔擦”
一阵轻轻又急促的咀嚼声传来出来。
蒋薇薇满足的吃了这一顿并不美味的点心呼了一口气将自己尽量的畏缩在狭小的阴凉中。
这时她进入沙漠的第五天,也是遇到沙暴和队员失散的第三天。
她喊哑了嗓子也没有找见佛里曼和爱搞怪的黑人大汉皮尔斯,或许他们和自己一样在萨塔拉沙漠的某一处狼狈偷生,或许被蓝帽子抓住或者击毙,但是这一切已经和她无关了,因为在死亡面前这些都是虚无。
蒋薇薇甚至现在期待蓝帽子的出现,虽然那样可能会受一些皮肉之苦,或许是一些羞辱,一些针对的女人的羞辱,最后在无尽的折磨中死去。但是那样不比忍受现在的折磨-口渴。
但是刚进入沙漠那两天,还会有对方的飞机不时的搜寻。都被她们躲在砂砾下面隐藏了过去。但是自从遇见沙暴之后不仅两名队员不见,天空中再也没出现过那种‘嗡嗡’的声音了。
蒋薇薇知道她的生命将在明天或者后天做出最后的决定。
成年人一天最少需要3000毫升的水分,在干燥高温的沙漠中,周围的一切,高温,太阳,或者微风会持续不断的带走你的水分,从你的体表,毛孔,甚至口腔中,这里的一切都向让你死去,变成它们的一部分,它们嫉妒所有活着的东西。
最后的一口水是在前天喝掉的。至于昨天,蒋薇薇已经喝掉了自身最宝贵的水分-尿液。今天已经不用去喝尿液了。因为它们已经完全变成了黄褐色,内面带满了杂质毒素。喝掉它你只会死的更快,而不是解渴。
时间渐渐的流逝,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沙漠中最炎热的那段时间——超过50度以上的温度,已经过去了。薇薇安知道需要抓住这段时间上路了。
将兰博刀插入腰后的刀鞘中,把脱下来的灰色军用上衣围在腰间。沙塔拉沙漠中你需要带着它,或许听上去很讽刺这里太阳落下之后气温会瞬间下降到冰点之下,准确的说是零下五度到十度。
沙漠中不仅会热死人,冻死的人一点也不少。
将巨大大的大提琴盒背在腰后。今天蒋薇薇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往日对她轻弱无物的伙伴已经开始带来了困难。
她知道这是长时间缺乏水分导致血液粘稠,体内储存的糖分,蛋白质等无法分解,肌肉纤维没有足够的能量所带来的后果。
但是要让她将背上的东西放下是根本不可能的,她哪怕死亡也要和这个陪伴了八年的‘亲人’在一起。这是它最后的伙伴,能够带给她安全,不会背板她的伙伴。特别是十年前那场变动之后。
当你极度乏力,无助的时候一切都会变成麻木和机械。蒋薇薇已经不知道她停止思考有多长时间了,只有一步接着一步向前走去。这是她的大脑给身体下达的最后一道命令。
不知道翻过了多少沙丘之后,借着夕阳的余晖。蒋薇薇一直没有变化的眼瞳出现了一丝波动。
她走了过去,蹲了下去。一堆骸骨,她认出来这是一头骆驼留下的印记。将白苍苍的头骨拿起来看了一眼,或许用不了多久她也会变成这样。
但是她枯槁有些苍白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笑容。
有骆驼意味着什么?或许是水?也有可能是食物。
将其轻轻的放下,再次带着沉重的身躯向前迈去。
夜晚的沙漠中比白天多出了一丝生机。
沙鼠,沙狐,蚂蚁,甚至是蛇这些白天隐匿起来的动物都趁着这段时间出来活动捕食。
此时蒋薇薇脖子上面已经出现一条长达三尺的沙漠角奎,对于能成年后能达到两米多长的沙漠蛇类,这只角奎还处于幼蛇阶段,无头的蛇躯在没死去的神经细胞作用下还在无规律的扭动。
虽然很像喝它的血但是蒋薇薇知道它的身躯内面充满了大量的寄生虫,或许是裂头坳,或许是线形虫之类不好的东西。血液中也都是这些东西的虫卵。
终于地面上开始出现了一些细小的沙棘,这是个好消息。说明这里的水分开始多了起来。
当月亮升到最高照亮整个沙漠,然后在三个小时中完全消失。此时眼前已经完全成为了一片黑暗之色,看不见任何的东西。耳边偶尔会出现‘沙沙’的响动。不知道什么沙漠动物运动发出的声音。
早晨四点多,沙塔拉沙漠的太阳已经出现了一丝光芒。此时行走了一夜全靠意念支撑下来的蒋薇薇惊奇的发现,能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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