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锅里炖着鱼,煮的“咕嘟咕嘟”直响。白薰芳就那样呆呆的站在灶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灶膛里的柴火“劈啪”一声轻响,才惊醒了她。
她扭头超窗外看去,贺年华正手脚麻利的处理着一条鱼。
将要做晚饭时,贺年华主动要求帮助她处理鱼。他说:一下让姑娘多做三口人的饭,负担太重。我帮姑娘打下手。
不等她拒绝的话出口,他已经去厨房了。
利索的处理干净了两条鱼,让她先下锅里炖着,又帮着摘、洗了一些菜,才又去处理剩下的那两条鱼。
贺年华若有所感的回头,与白薰芳视线相撞。
白薰芳一惊连忙收回视线,随手拿起木勺往锅里搅去。
厅堂里,马老爹陪着凤舞和孙川泽一起说话,笑声一阵阵的传来。
“你这样搅下去,锅里的鱼都要被你捣烂了。”贺年华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白薰芳手上的动作停下了,视线却还投在锅里。
贺年华道:“想不到你竟然也能上手做这些事?还自己开了成衣铺。以前你最不擅长的就是女红了......”
“贺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薰芳抬眸淡笑道:“如果你到白城来想顺带玩一段露水情缘,我想你找错了人。”
贺年华静静地注视着白薰芳,“白薰芳,如果昨天你真的是忘记了一切的话,我相信今天你都记起来了。不是吗?”
昨天她对他的态度确实是对一个陌生人的太低,大方却带着防备。
今天她对他却是明显的躲闪之态。
贺年华又朝她逼进了一步,浑身散发出迫人的气势,低沉的嗓音让人透不过气:“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成为阿江。但是,你不想知道你失踪了这么多年后,镇南侯府是什么境况?你哥哥白薰清又怎么样了吗?”
白薰芳顿时双眸猛缩,嘴唇不住的颤抖。她强忍着鼻酸,紧咬着后槽牙,半天才开口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贺年华后退一步,声音柔和道:“晚上,你到监使府来找我。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不行。”白薰芳肯定道,“今天不行。这两天都不行。”
“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事比她知道久而未见的至亲的消息还重要?
“明天是阿爹的生辰,我要提前做准备。”白薰芳垂眸道。
贺年华静静地望着她,显然不大相信。
“鱼好了。”贺年华话锋一转,“你盛出来,我帮你端过去。”
晚饭的气氛还算愉快。马老爹一边把女儿的手艺是夸了又夸,一边给几人介绍白城的美食。
就连凤舞因为竹楼里的清凉舒适,脸上也有了笑意,不时还能和孙川泽掐两句。
只有白薰芳一直默默的吃了几口饭,就上楼上去了。
贺年华一行起身和马老爹告辞时,白薰芳才拿了两个包袱下来。
“这是我最近做的几件衣服,六套男衫,六套女衫,本来是要下个月放到铺子里去的。”白薰芳把包裹放在桌上。“你们先拿去穿吧……”
凤舞先抢着去打开一个包袱,拿出一件蓝色的短衣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不错。我会让人给你送赏赐过来的。”
白薰芳淡笑道:“如此,就多谢公主了。”
贺年华拎起另一个包袱,“多谢姑娘了。回头我会亲自过来付银子。”
“不用,年华。我身上带的有银子,现在就给付了。”孙川泽说着就去摸身上的钱袋,“我的钱袋呢?”
........
贺年华刚一回到监使府,一个圆圆的身影就像他冲来,“大哥。”
“年未,你怎么来了?”贺年华看清来人惊诧道。
“胡夫人让我给你送棉衣来了。”贺年未委屈的嘟囔着,“她说你走的时候好像没收拾棉服,你走的第二天就非让我追着你送来。”
“哈哈哈......”后面跟上来的孙川泽爆笑。
凤舞也忍俊不禁。
“不打扰你们兄弟团聚了。我去洗澡换凉快的新衣服咯。”孙川泽和凤舞走了。
“娘......”贺年华想到母亲胡英华,不禁摇头叹道:“她就这么折腾你。你看这里穿的上棉衣吗?”
“好像是用不上......”何年未抹了一把汗,“那行,那我就回去了。”
“休息两天再走吧,一路奔波了个把月。”贺年华拉住弟弟打量了一番,“可是年未你好像也没瘦。”
“呵呵,没瘦。”贺年未憨憨的笑道:“我总是没有大哥长的英俊,任谁看,都想不到我们是亲兄弟。”
贺年华伸出长臂搂住贺年未的肩:“我们明显是亲兄弟,五官长的一模一样。其实,大哥长的胖一点就是你这样子了。还有,男人家别说什么长的俊不俊的。”
“知道了,大哥。”何年未高兴道。想了一下他又道:“我还是明天就离开吧,我不大放心咱娘。”
“出不了大事。”贺年华道:“休息三天,你再回去吧。再说,不给胡夫人带些白城的土仪回去,她怕又要折腾你再来一趟传话给我这个不孝子,说心里没她这个娘。”
“对哦,那我听大哥的。”贺年未眯着眼睛笑道。
这一晚白薰芳想着镇南侯府的事,一夜没睡好。
次日,马老爹生辰。
白薰芳一早就起来和来帮忙做席面的阿坤婶忙活着。
马老爹的人缘很好,附近居住的邻居都前来祝寿。
寿礼从小米粒的一篮子草莓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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