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杭州,程府。
“程老板恭喜恭喜啊!喜添千金。”
“程兄,小小心意,一定要收下。”
“程老板。”
……
程晋站在门口迎接着前来的客人。
程晋,程家布行的老板,是杭州城最有声望的人之一。今天,是他程晋女儿出生的日子,杭州城所有有名望的人都来了。
“程老板,恭喜啊。”又有客人来了。
程晋见此人,心中一沉,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蒋老板,您也来了。”
“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蒋慕白恭恭敬敬地送上礼物。
“蒋老板哪里的话?来,里面请。”
蒋慕白进了程府后,程晋的脸就沉了下来,“来人啊!”他叫来下人。“把那个戏子带来的东西给我扔掉。”
突然,程晋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等等,那个戏子的东西一会儿再去处理。你去盯着他,看他有没有和那个女人接触。”
下人按照程晋的吩咐照做了。
蒋幕白一进程府,就有一大批人围住了他。
蒋幕白是当今杭州城的名角,不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请不到他。
蒋幕白表面和他们应和着,心中却有一件事放不下,况且,他也知道,程晋肯定派人盯着他。
终于,蒋幕白找了一个空档,偷偷地溜走了,同时甩掉了跟踪自己的人。
蒋幕白不敢放松,一鼓作气地跑到了程府的后花园。
蒋幕白远远就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女子一身月白色旗袍,背影看起来就婀娜多姿。
“樱儿。”程晋跑近了,轻唤女子的名字。
女子转过头来,是一张美的无可挑剔的脸。女子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婴。
“樱儿,我们快些走,程晋开始怀疑了,我们现在就离开杭州城,去你的家乡。”蒋幕白很是着急。
“慕白,我带着孩子,怎么走啊?”苏樱苦笑。
“我们带着孩子一起走。”蒋幕白心意已决。
“慕白,是我苏樱对不起你。”苏樱突然跪下来了。
“樱儿,你快起来,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蒋幕白急忙去扶苏樱。
苏樱说什么也不起来,“慕白,求求你带走孩子。”
“我带孩子走,你呢?”蒋幕白就知道会这样。
“我留下来。”
“要走一起走。”
苏樱跪在地上迟迟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苏樱的性子蒋幕白最了解了,他强忍住泪水,转过身。
“娘亲对不起你。”苏樱抱着孩子痛哭起来。“你不应该卷入我们的事情中的。”
“苏樱,你在好好考虑一下。”蒋慕白还是不死心。“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好好过日子,就和之前一样。”
苏樱摇头苦笑。
“苏樱!”蒋慕白抓住苏樱的肩膀“你一直都不听我的话,现在就听我一次就这一次?可以吗?”
苏樱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孩子再一次跪下来。
“樱儿,你。”蒋慕白看着苏樱。
二人对视了许久,终于蒋慕白狠下心来。
“苏樱,我们走了。”蒋幕白从苏樱手中抱过孩子,转身就要离开。
“蒋幕白,你让孩子跟你姓蒋!”苏樱朝着蒋幕白的背影喊道。
程晋正和宾客喝酒,下人突然就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夫人的屋子着火了!”
“什么!”程晋大惊“快去灭火!不要管那个女人,救我女儿!”
“蒋老板!你去哪里啊?”黄包车夫看到了蒋慕白很是惊讶。
“去火车站。”蒋慕白声音哽咽。“带我女儿回家。”
蒋幕白知道,苏樱肯定会选择放一把火,烧掉一切,一切的恩怨都随着这把火散了。
应该是母女连心,蒋慕白怀着的女婴大哭了起来。
“乖,不哭了。”蒋慕白哄着孩子,眼泪也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到了火车站,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子看到蒋慕白就跑了过来。“师傅,我等您许久了!您要我收拾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男孩摇了摇手中的包裹,等待着表扬。
“泽儿,好样的。”蒋慕白摸摸白泽的头“我们上火车吧。”
“师傅?怎么就你一个人呢?苏小姐呢?”白泽好奇地问。
“苏小姐,她,她不和我们一起走。”蒋慕白极力压住自己的情绪。
虽说白泽年龄小,但他也知道些什么,就没有再问下去,跟着蒋慕白就上了火车。
白泽从来没做过火车,在火车上很是兴奋,看看着,摸摸那。
“师傅,这是苏小姐的孩子吗?”白泽又开始注意蒋慕白怀中的女婴。
蒋慕白点头。
“她长大了一定会像苏小姐那样漂亮。”白泽小心翼翼地摸着女婴的脸“师傅,我喜欢她的泪痣,好漂亮。对了师傅,她叫什么名字啊?”
蒋慕白思索片刻,“倾墨,蒋倾墨。”
白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蒋慕白摸着白泽的头,“泽儿,怎么背起这首诗了?”
“师傅用倾字做名字,肯定是取这首诗的意思,但至于这个墨字嘛~徒弟不知道。”白泽得意地看着蒋慕白。
蒋慕白微笑点头,当作是对白泽奖励。
白泽说的没错,蒋慕白之所以用这个倾字就是这个意思。至于墨字,那是他和苏樱之前的约定。苏樱说,以后他们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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