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死了,大家都会平安喜乐。
纪兰舟的手臂一扫,把餐桌上所有的碗碟都扫在地上,然后紧紧地把挣扎不休的罗云裳压在餐桌上,锁着她小脸的眸光冰冷而阴鸷,“你要我的命,来补偿王科润?”
“不!你的命,怎么够补偿科润?我只是想告诉你什么叫痛不欲生!”挣扎中变得凌乱的发丝直接贴在罗云裳的脸颊上,透过缝隙流露出来的眸光带着刻骨的恨意,“纪兰舟,你痛苦了吗?!”
纪兰舟听到罗云裳的话,压着她肩膀的手忍不住的收紧,力道巨大的几乎要捏碎她的肩膀的骨头,“是的,我痛苦了,你成功的达到了你的目的。”
被自己的女人刺杀,再也没有比这个让他痛苦的了,“可是……”他用抬手用手指拨开罗云裳凌乱的发丝,让含着恨意的眸子毫无保留的露在他的眼前,他望着通红的杏眸,一字一顿地说道,“可是这又怎么样?你还得待在我的身边,哪怕是我死了,你也是我的女人,这个标签从你爬了我床的那一天开始就再也无法揭下来。”
罗云裳地一双杏眸因为纪兰舟的这句话张到最大,她无法自控的想起,这十年来,她的诸多不幸都是是来自于这个男人的。
无数的画面像是录影带一样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罗云容说,我以为等来的是救护车,谁知道却是夺命的阎王车——莫擎被注射了毒品,被追杀,几经波折才活下来。
罗明说,纪兰舟是罗氏的仇人,罗氏当初的破产就是他的手笔——我还因此差点丢掉性命。
王科润差点被打断腿,被绑在车后拖拽不说,被推下水箱险险从鲨鱼口中逃生不说,现在连命都没有——王妈妈说,我的儿子去哪里?
想到现在躺在太平间被一块白色的布覆盖着身体的王科润,罗云裳只觉得在胸腔里跳动的心脏被谁生生的拉出来,然后用一把没有开锋的刀子割开,再一点点地切碎一般,那种钝痛在每一根神经的末梢被无数的放大,痛的她的身体忍不住痉挛起来。
纪兰舟看着在自己手下颤抖战栗的女孩,忍不住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臂把她拉起来抱进怀里,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罗云裳没有再去挣扎,却直接张开嘴巴直接咬在男人脖颈的地方,无论在强大的人,脖子永远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的,当听到男人忍痛的闷哼一声之后,咬的更加用力,属于鲜血的腥咸滋味瞬间就在口中弥漫开来。
像纪兰舟这样的人都是极为的能够忍痛的,在最初的那声之后,纪兰舟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他也没有甩开罗云裳,而是维持着拥抱她的姿势任由罗云裳咬着,或许他以前不知道罗云裳多么恨他,可是他现在知道了,他想,如果可能,罗云裳想要咬破的其实是他的喉咙吧。
可,明知这样他也不想放手,不能放手。
纪兰舟挺直着背脊,紧紧地拥抱着罗云裳,若是不知道内情的外人从远远地看来一定会以为是一对恩爱甜蜜的情侣在旁若无人的恩爱。
可是事实上不是这样子,现在的他们不过是被困在绝境的可怜人罢了,因为不愿意放手,能够的也只有一起坠向毁灭的深渊。
罗云裳是恨极了纪兰舟的,恨不得生生地咬下他的一块肉来,即使脸颊的两侧的肌肉因为太过于的用力已经酸涩无法用上一丝的力气,她也不肯的松口,渐渐地僵持的时间长了,她也无法松口了。
“累了就休息一会吧。”纪兰舟抬起手捏着罗云裳的下巴让她松开口,然后双臂用力,以抱着小孩一般的姿态把罗云裳抱进房间里,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罗云裳呆呆的坐在床沿,那副苍白而没有生气的模样像极了没有灵魂的洋娃娃,偏偏嘴唇因为沾染了鲜血红的妖艳。
纪兰舟见状,挑起罗云裳的下巴,弯下腰一点点的把罗云裳嘴唇上属于他的鲜血舔干净,那认真而虔诚的模样像极了在朝拜的信徒一般。
当罗云裳的嘴唇上的鲜血最后一点都被舔干净之后,罗云裳的唇瓣也因此变得红艳艳,水润润的诱人极了,纪兰舟的眼眸里流露出满意的颜色,他抬手摩挲着罗云裳的唇角,说道,“这是我的。”
至于是在说唇瓣,还是再说已经不见了踪影的鲜血,还是在说两者就不得而知了。
罗云裳在听完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的一双杏眸空洞一片,往日的神采已经尽数湮灭。
纪兰舟没有得到罗云裳的反应也不介意,说完之后,他转身去客厅拿了药箱,直接进了浴室。
印在浴室镜子里男人的脖子上有一个鲜明的牙齿痕迹,深深凹陷进去的部位流出来的鲜血在皮肤上拉出长长的干痕迹,最后滴落在白色的衣领上,形成血花模样的痕迹,无声的诉说着齿痕的主人在下口的时候多么的不留情。
纪兰舟对着镜子观赏了一会这才用干净的毛巾把血迹干净,又用酒精仔细的消毒,恍惚间,他想起那个时候他后腰受伤,每次在逗弄罗云裳一番之后,才强迫着她给他上药。
那时候她明明是气极了,却在给他上药的时候却总是舍不得用力,明明那么毛手毛脚的傻丫头,却在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那样的轻柔而小心。
这么想着纪兰舟的眼眸中出现自嘲的神色,现在的罗云裳恨不得杀了他,他又怎么还能继续期待那时候全心全意的温柔。
纪兰舟动作利索的用医用胶带把覆盖住伤口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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