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老和尚幽怨地看着王大耀,长长叹了口气:“罢罢罢,当初在唐安城乍遇见你,便觉你颇有慧根,与我佛家有缘,原以为时机成熟尚早,不曾想小友今日竟自己来了这清源寺内……”
“什,什么意思?”
王大耀有点心虚地看着行空老和尚,听出对方这话里的潜台词来,心都一下子给堵在了嗓子眼处。
行空老和尚道:“小友可还记得,当初应过老纳一句话否?”
王大耀肃然:“当然记得!我说过,承大师一个天大人情。他日若有差遣,便是刀山火海,我王大耀也任大师驱使……”
行空老和尚道:“小友果然守诺之人!既如此,老纳相请小友,为我清源寺外院挂名主持,整顿外院秩序,荡济污浊,追还寺院世外清修地之风,不知小友可肯成全?”
王大耀拉长了苦瓜脸:“行空老哥,你这是,要让我当和尚?”
“阿弥陀佛!”“行到是行!”王大耀咬牙发一声狠,“只是为人子女,尚未成家立业,又未曾给家中增丁加口,这骤然就要我斩去俗根,我人进了寺里,心也难进寺里啊!一个搞不好,做得只怕是,比外面的行真大师还要
混蛋不如,那就实在有愧老哥哥厚爱了!”
行空老和尚不做言语,却只目光盯了王大耀在看。
那目光里的意思。
再明白不过!王大耀咧开苦瓜嘴:“呃,行空老哥,你你你,你别这样幽怨眼神看我……好,好吧好吧!谁叫我欠你一条命的恩情,大不了,大不了我便应了你的差,不孝便不孝吧!为了佛祖他老人家,不被外院那些假
秃驴……呃啊,假和尚,不被假和尚气得掀了棺材板,我就……我就勉为其难,做主持便做主持吧!”
行空老和尚嘴角抽动了几下。
看这样子,分明是他的棺材板快要压不动了。
不过他还是强忍住了暴揍王大耀一顿狠的冲动。
心里,却也猜到,这小子这么胡说八道一通,分明就是想激怒他,让他一怒之下,把人赶跑,好能给这小子一个解脱。
然而实在是情非得以。
在行空眼里,王大耀实在是一个很特殊的家伙。
没错!
这个世界,的确存有不少懂修行之人。
然则修行者难离隐修之地。
这已经是几百年前天地巨变就开始显现之征兆。
当今末法之世,此子居然能在隐修秘境以外修行有成,且能达到浮空飞行之境,显是练气小成。
这般修为水平。
虽然在三千隐修小世界的秩序里,根本不值一提,随便一个最低等外门弟子都能灭他千百回。
但妙就妙在此处。
想他们这些,三千小世界里,自幼成长起来的所谓修真大能,真心话就是一群笑话罢了。
在自属小世界中,或许能称得上主宰一般。
可是一旦离开自属小世界,实力修为即便是用秘法暂且封印,也会一日渐次一日变得衰弱不堪。
而一旦在主世界里施展过能力。
那后果则更是不堪。
若不能及时回归自属小世界内,实力修为,更是会因此而永久降阶,很难再行修练回来。
这些,都是三千小世界之人,对外从不提及之绝秘。
提及三千秘境小世界的形成历史。
那可就是小孩没了娘,说来话太长!
如清源寺,在这些特殊秘境小世界序列中,属于吊车尾之序。
或许不知哪天,就会彻底湮灭。
行空老和尚暗摇下头,将心中的烦杂思绪摒除开来。
不管怎样。
那一晚他洞测天机,算得有那么一大机缘,在唐安城内,能为本门的存续寻得一线生机,所以当时便出手相助了王大耀一把。
这因已成。
现在就看这果如何结了!
当即不再多想,暗道事情成与不成,且先尝试而为之便是。
于是道:“老纳知道,此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所以并非让小友当真一辈子出家为僧,但只求小友能帮助本门,将寺院外门管理好,不再不务正业,便知足耳!”
王大耀可不就是存了故意激恼老和尚行空的意思。
这也是没办法之事啊!
正是青春大好年华,要跑来这寺庙里当和尚做主持,真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只是行空老和尚用他当日承诺来提说要求,他脸皮再厚,这诚信问题,不能轻违。
此刻听到行空老和尚这般说,心下松了口气。
若只是收拾一下外院那些不务正业假和尚,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为之事。
不过。
事情真有这么简单?
心里在嘀咕,暗想老和尚你修为如此厉害,真想要教训行真这些秃驴,还不就是伸根小手指之事?
有问题!
这里面,肯定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大问题!
瞧见王大耀半天也不做回应,行空老和尚又有想暴揍某人的冲动了,强奈情绪道:“小友,我观你这之前在外院种种,似乎在寻找什么?可是想在寺里谋求某样物事?”
王大耀脸色不免又是一僵:得!完蛋大吉,自己的行踪,原来当真被老秃驴躲在暗处看了个仔细。这幸亏没做什么天怒人怨恶事,更没有在扒夏雨蔓那小妞的t—bar时,当真被勾出火来干坏事……
回味过来这些。顿时恼羞成怒,气哼哼道:“不错,我在找寻,怎样才能破掉这山寺内的灵隐大阵。一群外院假和尚都敢这般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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