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就喜欢你一人,也只会有你一人为妻。旁的人怎么想我不在乎,但你万不可以再把我推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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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将军与平阳公主的大婚,一眨眼便过去了九天。按照赵国的习俗,这日便该是归宁日了。
今日正值休沐。原本过了卯时,平阳公主应偕驸马爷一道儿入宫拜见皇帝行谢恩礼。孰料,这日一大早,天还未亮十七便被提前唤去了御书房,以至于归宁的时辰便给耽搁了。
但那赵清颜倒也乐得其所,又在榻上歇了两个时辰。
待到辰时初,梳洗完毕换上崭新宫装,赵清颜由杏桃扶持着自将军府的南房款款步出,身后跟着的奶娘抱着半梦半醒的惜儿。
这个时候外面的小厮通传,道是软娇已经备好,骠骑将军在大门外侯着了。
赵清颜听了这个,步伐微顿,她挑了下娥眉。
原以为今早十七提前被传唤,同皇帝御书房仪事后,该是直接留在宫中才是。不想竟是折回来特意接她一道儿过去。
绕出曲折的廊庑,朱漆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雄狮。而大门的正前方停靠着一顶与这气势森严的将军府邸,格格不入的珠帘软轿。
软轿旁边,却见十七神色凌然,薄唇冷清,巍巍然高坐于马上。一见赵清颜带着惜儿来了,他黑眸骤亮,立刻翻身下马迎了上去。
归宁之日,陪嫁丫鬟是不方便同行的。故而杏桃瞧见将军驸马爷朝这边大步走上前,知道这里没她什么事儿了,心领神会地抿唇一笑,吩咐奶娘将还没睡醒的小郡主先送上软轿后,便默默退下去了。
“睡好了么?”十七直接走到赵清颜跟前,立刻握住她的手,他垂下头来温声问道:“今日我起身早,可是吵着你了?”
男人的大掌干燥有力,将她细嫩的一双柔荑紧密地整只包住,她晨起时的那一点点寒凉被迅速熨热了。
赵清颜眸光一动,她顿了一会儿,摇头,却是抿唇笑道:“本宫睡得可好,你今日临时出门,本宫倒是落得空闲多歇息一会儿。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再不进宫皇帝该等急了。”
十七见她笑了,自己那薄唇也微微挽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这才替赵清颜掀起轿帘,扶着她上了软轿。
这个时候已经是四月初了,梨花纷飞的时季,暖风和煦。
宽阔的官道上,来往的众人远远望见平阳公主当日陪嫁的红漆软轿,由前后八个轿奴扛着。
而那将军驸马则是单独骑坐马上,腰际悬挂着皇上御赐宝剑,率领着将军府的一队侍卫,护送轿辇朝着皇宫的方向逶迤而行。
有人瞧见将军竟是没有随公主及小郡主共乘一轿,难免心下生疑。想着这对新婚夫妇,是否并没有传闻里那样恩爱和睦。
毕竟不久以前,平阳公主可还跟那阳安世子爷订了亲事呢。外面疯传世子爷始乱终弃,虽与公主有了婚约,但在阳安其实早就养了几房小的。
其中有人大胆猜测,公主这么快嫁去将军府,并非真正心悦骠骑将军,实际上只是受不得世子爷的冷落,跟世子爷置气着呢。
更何况,这平阳公主美则美矣,但这两年间的风评实在不好。先是与护国将军和离,而后与那阳安世子爷一见钟情,甚至未婚先孕。试问天下的男子,有哪个容的下自己的后宅女人拖家带口地嫁入门去?
即便是后有另一派说法,道那小郡主原本就是将军和公主诞下的子裔。但其实还是有人不愿相信的,毕竟将军与公主的这一桩婚事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也许那骠骑将军这个时候迎娶平阳公主,不过是惦记着其长公主的身份。毕竟虽说骠骑将军此时算得上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但若是能与那皇亲国戚攀上裙带关系,岂不是锦上添花,往后在朝中的权势地位定然会更加牢靠。
然而这样的猜忌未过许久便不攻自破了。
有些心细的注意到,虽说那将军并未与平阳公主共乘一轿。入了窄巷,轿辇颠簸,将军的一双眼便时不时像是黏在了轿帘上那般。
当珠帘被暖风徐徐吹起,将军瞧见公主半椅在靠枕上神情闲适,正闭目养神,而小郡主则睡相酣甜地乖乖枕靠在娘亲膝上。
将军的那一张刚毅紧绷的俊脸,竟是霎时间松缓了下来,原本漆黑无澜的眸子甚至泛起了暖春三月一般的柔情。
平阳公主的轿辇行至崇天门前,早已在殿前等候多时的侍女低眉敛眸地上前,在轿边铺设红绒地毯,先是仔细扶着怀抱着小郡主的奶娘下轿、而后伸手要去扶还在轿内的平阳公主时,却被刚刚翻身下马的骠骑将军拦下了。
宫里守门的侍卫后来说起,那日平阳公主归宁,是骠骑将军亲自抱着公主下轿的。崇天门至长宁殿隔了不短的路程,骠骑将军一直没有放下怀中的人儿,拦腰横抱着公主绕过凉亭假山,穿过曲折长廊,就这么笔直地走到殿前石阶。
从此往后,再无一人怀疑平阳公主同骠骑将军的伉俪情深。毕竟将军对待公主宠爱备至,当真是一步路都不愿意她多走呢。
长宁殿内,却见皇帝一身龙袍端坐在正中,身侧坐着的是吕昭仪和萧贵人。赵旭也在,手里不知拿着个什么正陪大皇子恒儿玩闹。
一见着十七扶着赵清颜进来了,赵旭眼眸一亮。脆生生地跟赵清颜见了礼,而后目光移去十七身上,刚想唤一声“师父”,又觉不对,他黑亮的眸子一转,笑嘻嘻地喊了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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