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绾绾满心苦楚,被周福海扯着走了出去。
顾婉月走在最后,哆嗦着嘴唇,嘴巴无声开合了几下,轻声说:“浅浅,你,你还认我吗?”
苏浅轻笑出声,笑意却不达眼底:“还好你心里还有一丝为人母亲的良知。如果你真的把话说出口了,那才是伤了我的心。你这个娘,我当然是认的。”
“谢谢你,浅浅。”
顾婉月含泪点了点头,低下头抹着眼泪往外走。
“等一下。”
苏浅扬声说道。
顾婉月停下脚步,转过头,抬起泪眼迷离的眼睛看了过来。
其实,顾婉月也是个可怜人,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跟苏连城私奔到清平后,过的日子并没想象中的如意,后来更是被赶出了苏家,带着一双儿女艰难求生
在这个时代,女子带着一对子女是很难再嫁的,加上顾家的强势,她不得不弃了自己的儿女。 想到这里,苏浅心里一软,温声说道:“有我和世子替你撑腰,在周家,你只管抬头挺胸做人。无论是周长河也好,还是周绾绾也罢,只要你不愿意的,没必要勉强自己迎合任何人。如果你过得不如愿
,尽管跟姓周的合离,我和阿笙养得起你。”
听到这话,顾婉月的眼泪涮地流出了眼眶,用手捂着脸,哽咽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她哭着出了屋子。
周福海拉着顾绾绾等在门外,看到顾婉月哭着跑出来,着急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世子妃说什么了?”
“呵,世子妃心肠硬得跟石头一样,能认你这个娘就不错了!说你两句,你还哭上了?有什么好哭的?!”
周绾绾阴阳怪气地嗤笑道。
啪!
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就僵在了那里。
一向以温婉示人的顾婉月竟然敢动手打她,周绾绾有一瞬间的傻眼,捂着脸,尖叫道:“你敢打我?”
周福海一时也有些愣住,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吃惊地看着顾婉月。 有苏浅还有恭亲王世子给她撑腰,顾婉月的底气足了许多,挺直后背,目光严厉地看着周绾绾,厉声说:“打你怎么了?嫁给了你父亲之后,我就是你的母亲,你做错了事,我就有权打你!身为女子,
不知羞耻,正妻不做,偏要抢别人的夫君,低三下四地给人做妾!周绾绾,你可知错?”
她训斥的声音有些大,王府下人来来往往的,听了个清清楚楚,对着周绾绾指指点点起来。
周绾绾觉得羞耻,红着脸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去。
周福海神色复杂地看着顾婉月,不明白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彪悍,简直都不象他认识的那个温婉可人的女人了。
“走吧,回家再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他叹了口气,负手走在前面。
顾婉月昂首挺胸走在他身后,周绾绾回身最后望了苏浅和陈兰硕居住的屋子一眼,咬了咬嘴唇,红着眼眶低着脑袋走在了最后。
整理了几天行李,把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完,苏浅和陈兰硕踏上了旅途。
苏玉笙和柳婆子等人依依不舍地送到了城门口。
直到临别,陈兰硕也没有松口告诉别人,他准备带苏浅去哪里游玩。
坐上马车,把繁华的京城远远地甩在后面,陈兰硕这才揽过苏浅,悄悄地告诉她,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苏浅惊讶地叫了起来:“什么?我们要去清平?你怎么提前也不告诉阿笙和婆婆他们一声啊。他们要是知道我们要去清平,肯定会很高兴的。”
清平,她已经有近两年没有回去了,那里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最初生活的地方,感情自然不一般。 陈兰硕适时地捂住她的嘴,挑开帘子往外面瞄了一眼,见没有路人从马车边经过,这才小声说道:“我没有提前告诉婆婆和阿笙,就是怕他们跟你有一样的反应。这次去清平,是出自皇上的授意秘密出
行,并不是单纯去游玩的。”
“是阿九让你去的?是有什么特殊任务吗?”
苏浅睁大了眼睛,满脑子都被秘密出行这四个字刷屏了。
陈兰硕皱眉,语气不满:“你怎么还叫皇上阿九?浅浅,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已经是皇上了,你的态度不能那么随意了。”
苏浅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说顺嘴了,一时忘记了。你的话,我会记住的,绝对不会再说错了。”
陈兰硕满意地亲了她的额头一记,表扬道:“这样才乖。”
镇南王宫变失败之下,一直跟镇南王暗中勾结的陈兰玥,自知事情败露,在一群忠心属下的保护下,趁乱逃出了京城。
官府贴了告示,四处缉捕无果。
新帝派人暗中探查,发现陈兰玥这些年竟积累了惊人的财富,且来源不正。
同时,市场上假银的流通越发猖獗,商贩们收银子时都得格外小心,一不小心收了假银子,一个月都要白干,普通的百姓也深受其苦,只敢收铜钱,不敢收碎银。
后来连铜钱也开始做假的,百姓们叫苦不迭。
多方追查之后,所有的线索都隐隐指向了清平的一位大富商,而这位富商在宫变前就跟陈兰玥暗中有生意往来。
新帝下了秘旨,让陈兰硕带人出京,暗中到清平追查假银案。
“皇上让你查案,你带上我,算不算以公谋私?”
听陈兰硕讲完了始末之后,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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