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黑如墨。
陈兰硕一身黑色锦衣,到了村口处骑上马,带领暗卫们往安宁村附近的连绵大山里扑去。
一刻钟后,他们下了马,钻入了密林里。
一处山洞处,几个青色布衣的大汉在夜色的掩映下,举着火把四处巡视。
夜风吹过,周围的树叶和草丛簌簌作响。
一个青衣的壮汉莫名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是见鬼了!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冷啊。”
陈兰硕抬了抬手,跟随在他身边的暗卫悄无生息地越过草丛,很快解快掉了在山洞外巡逻的青衣壮汉。
一丝肃杀的血腥气在荒林里蔓延开来。
陈兰硕带人杀入了山洞里,就见里面雾气缭绕的,杂乱地摆放着几口熔炉,里面盛放着一些呈液体状的铁水和铅水,地面上散乱着一些看不出真假的银子。
几个工人光着膀子站在地上忙碌着,看到闯进来的黑衣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陈兰玥在哪儿?带我去的人,可免于一死!“
陈兰硕负手而立,无言的威严散开,工人们惶恐地跪了一地。
有胆大的引着陈兰硕去了陈兰玥在山洞里的居所,里面自然是空无一人。
“他逃不了的!”
陈兰硕的凤目熠熠生辉,在黑夜里散发着嗜血的寒光。
春梦楼里一片鸡飞狗跳。
官兵们进去之后,翻了个底朝天,把老鸨和楼里的姑娘全部关进了清平县的大牢里,一起被关进去的,还有芳华阁的红袖。
一辆马车飞快地行驶在一条官道上,几个护卫神色紧张地骑着马跟在马车左右。
马车里坐着锦衣华服的陈兰玥,因为逃得匆忙,他的衣衫和头发都有些凌乱。
除了他自己,车厢里还放着几个大箱子,是他全部的家当。
到了一座大山前,马车拐进了一条山道,不多时停在了一个山寨前前。
山寨里静悄悄的,护卫下了马,叫了好一会儿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陈兰玥意识到不对,警惕地用鼻子嗅了嗅,敏锐地闻到了空气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他脸色一变,低吼道:“快走!”
话音落地,几个护卫们已经如惊弓之鸟一样地跑了出去。
车夫茫然片刻,才挥动马鞭,想要调转方向。
“二公子!世子爷请你回去!”
从山寨里飞出来几条黑色的身影,拦在了马车前面。
马车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没过一会儿,坐在车里的陈兰玥突然暴起,一掌把车窗劈了一个大洞,从车厢里飞了出来,不顾不管地往密林里逃蹿而去。
陈兰硕带着人赶到的时候,陈兰玥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了一棵树上,长发披散,衣衫破烂,不复往日的贵公子形象。
“陈兰硕,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才出生没多久的儿子,已经提前到黄泉给我探路了!”
他仰面长笑出声,声音猖狂。
陈兰硕心里一跳,面上却不露分毫,在他笑得最得意的时候,一剑戳进了他的胸口,冷笑着说:“我儿子嫌弃你,就不陪你了!你还是一个人上路吧!”
陈兰玥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戳进胸口的长剑,艰难地说:“你,你杀了我,回去无法跟,皇上交待....”
“拿着你的人头,我照样回去交差!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人头,用石灰好好地保存在盒子里,带回京城王府,让你娘好好看看你死不瞑目的样子!”
话音落地,陈兰硕面无表情地抽出染血的长剑,没有停顿,再次刺入了陈兰玥的胸口。
陈兰玥瞪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好,狠!”
说完,他脑袋一歪,咽了气。
曾经的京城的四公子之一的兰玥公子就这样惨死在荒林之中。
和苏浅睡在一张床上,快要睡着的沈茹梅突然出声问道:“苏浅,你还没告诉我,你相公到底是什么身份?”
苏浅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回道:“他是世子.....”
“啥?柿子?”
原谅她见识短,听成了柿子。
苏浅已经快要睡着了,声音低到沈茹梅凑到她耳边才能听得到。
“恭亲王世子,未来就是恭亲王爷.....”
“我的妈呀!苏浅啊,你怎么嫁得这么好啊!这么说,你以后就是王妃啦!”
沈茹梅跟发神经似地,嗷地叫了一嗓子,硬生生把快要睡着的苏浅叫醒了。
沈茹梅已经直直地坐了起来,瞪大眼睛,兴奋得两眼冒绿光,看苏浅的目光象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让她渗得慌。
“茹梅,你怎么了?”
苏浅揉着眼睛,无奈地说。
“妈呀!王爷和王妃来我家了,你叫我怎么睡得着!?”
沈茹梅把苏浅从被窝里拖了出来,抱着她一直傻笑个不停。
闹了好一会儿,在苏浅的祈求下,沈茹梅才勉强按捺着心里的兴奋,钻进了被窝里。
“苏浅,你真是王妃啊?”
苏浅刚闭上眼,沈茹梅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沈茹梅一连问了她好几遍,苏浅实在困得不行了,双手捂着耳朵,不搭理兴奋过头的沈茹梅,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茹梅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后半夜,才有了睡意。
天刚蒙蒙亮,沈家门前就停了一辆红缨宝盖的华丽马车。
陈兰硕带着一身寒意,下了马,走进了院子里。
他推开屋门,看到床上不止躺了一个苏浅,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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