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顾准找来的,可看着暖暖每日跟这个温天宁腻歪在一起,顾准的心里就跟被一根刺反复戳着一般。
他找了个暖暖埋头在御书房批奏章的机会提醒暖暖:“表姐,恕臣直言,这个温天宁的确有几把刷子。可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自愿入宫为面首,一看就是个吃软饭的!”
“表弟,你要知道,现在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所有的男人,都在吃朕的软饭。”暖暖将批好的奏折让心腹太监拿去一边晾干墨迹,上面空白之处满是朱批,字数多的都快要超过上奏大臣所写。
顾准撇嘴:“可我就是不喜欢他那个样子!”
暖暖一笑:“朕喜欢就可以啦!”
“我觉得他居心不良!”
暖暖毫不在意:“不良就不良吧,他那么帅,我光看脸就可以啦!”
“那我也很帅啊……”顾准说着有些没底气,声音轻了下去。
顾国公是当年有名的美男子,顾二老爷与他是亲兄弟,自然也不差。顾静怡遗传了她爹,又将这一优点遗传给了儿子。
因而顾准长得还真不错!
暖暖低头看折子的动作一顿,诧异的抬起头望向他。
顾准的脸被她盯的慢慢涨红:“皇……皇上……您这么看臣做什么……”
“你不会是喜欢朕吧?”暖暖问。
顾准涨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暖暖拢袖放下笔,语重心长的拍着顾准的肩:“顾准,你你娘亲和我娘亲是亲姐妹,你是我表弟,我们有血缘关系,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
“我、我是娘收养的!”顾准支吾着道。
他的身世顾烟寒告诉过暖暖,只不过这是秘密,不允许外传,连顾准自己都不知道。
暖暖是个有节操有原则的君王,自然也不会多嘴,继续苦口婆心的道:“朕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看到长得好看的小哥哥就会变心。不适合你。”
“可、可……”他喜欢她啊!
暖暖郑重的拍了三下他的肩:“听话,咱们要是在一起就是luàn_lún!朕会遗臭万年的!”
“您现在的名声也不好听……”顾准嘟囔。
“那朕好歹还是个明君啊!”暖暖哼了他一声,转身出门去。
温天宁就在自己的院子里作画,用的是暖暖淘遍库房所赐的特皮二丈宣和翰珍狼毫笔,价值万金。
暖暖没有让人通报,就像所有的小女生一般,她猛地跳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温天宁。
温天宁平缓的嘴角弯起一道弧度:“陛下。”
“不好玩,你怎么每次都知道是朕?”暖暖松开他坐下,看到他在画自己,开心的笑了。
温天宁给她倒茶:“整个紫禁城除了陛下,还有谁敢这般?”
暖暖哼哼两声,瞧着他把自己画的美美哒,心情炒鸡开心!
“你是江南举子,今年怎么不参加科举,反而来选妃?”暖暖看似不经意的问。
“朝前为官,宫内为妃,一样都是服侍陛下。”温天宁的回答不卑不亢。
暖暖赞赏的摸了摸他的头,芊白的小手柔弱无骨,仿佛轻轻一捏便能碎掉。
温天宁望着她笑如璀璨的双眸,心神微颤。她不过是个女孩子……
那张笑靥如花的面容猝然靠近,唇边传来一阵温热,已经是被暖暖轻轻啄过一口。
温天宁下意识回抱住暖暖。
“温天宁。”怀中的女子低声开口,“大臣们都说你会是一代妖妃……”
语气带着几分不满与小女儿独有的娇嗔与抱怨。
温天宁比暖暖高一头,他低下头,看见这个素来骄横的女子正嘟着嘴委屈的靠在自己胸前,就像所有跟丈夫埋怨的妻子一般。
温天宁下意识紧了紧怀抱:“暖暖想如何?”
她的小字只有近亲才知道,他是宫内男妃里唯一知道的一个。
“想打他们!”暖暖异常严肃的道。
温天宁轻笑:“陛下是个明君,不能当场打人。”
“那朕就悄悄的打!把他们的头都用黑布蒙住!不让他们看见朕!就不能去跟爹爹告状了!”
温天宁的心跳快了一拍。
暖暖抱住他:“你说好不好?”
“陛下,这不是君子之为。”
“可是他们说你坏话啊!你是朕的人,朕怎么能容许他们那么说你!”暖暖相当生气。
温天宁眼底似乎有冰块在溶解:“暖暖,不需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你才是君王。”
“那朕今晚就歇你这里。”
温天宁一笑:“欢迎之至。”
一夜缠绵。
深夜,暖暖酣睡在一旁,温天宁睁开幽深不见底的眼眸,侧身望向她。
席慕远的女儿……
唯一的女儿……
他的指腹轻抚过暖暖嫩滑如鸡蛋的脸,触及那道蔷薇伤疤之时,微微一颤。
他见过脸上有伤的女子,不是用头发遮住,就是低着头不敢见人。暖暖是唯一一个将伤疤视作无物,甚至还喜欢用胭脂在伤疤边缘勾勒出不同花纹的女子。
因为她,整个京城乃至江南都受到影响,女子无不以在脸上点缀不同的花钿或图案为美。
她的美,丝毫没有因为这道伤疤而受到半丝影响,甚至还令她更加光芒四射。
自入宫以来,暖暖对他的好众所周知,吃穿用度无不是最为精致。
然而……
他轻抚暖暖的眼角,这双凤眼,与席慕远一模一样。
若是她死了,席慕远该当如何?
温天宁抽出藏在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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