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是被醉醺醺的周文健撞开的。
躺在床上的任菲琳悚然一惊,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见周文健笑嘻嘻地反手关上门朝她走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瞪着他问:“你来干什么?”
周文健走路有点飘,双手张开,像在平地飞翔。
他脸上带着做梦一样的笑容,可那笑容却让她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我来看你呀。琳琳,这么多天没见,你想我吗,嗯?”
他越是靠近任菲琳就越是恐惧。
她紧紧抓着被子,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别过来!”
可是这样的话对于周文健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周文健察觉到她的恐惧,反而更加兴奋了。
他“飞”到任菲琳窗边,直接“啪”一声,扑到了任菲琳床上。
任菲琳放在被子下面的双腿被周文健的身体压住了,她一阵恐慌,用力想将双腿抽出使自己重获自由。
可是没有用。
任菲琳那一点力气怎么能和周文健相比呢。
更何况,此时的周文健,是一个喝了酒的醉汉。
任菲琳越是挣扎,就越是能够挑起他的征服欲。
“琳琳,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不悦地皱起眉毛,抬头瞪着她。
任菲琳也瞪着他,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恐惧。
“周文健,你起来!”
“我不起来。”
周文健嘟囔着:“你是我老婆,我趴你身上睡一会儿怎么了?还有你,干嘛对我这么凶啊?”
“我们还没结婚,我还不是你老婆。”
任菲琳说。
“呵呵。”
周文健冷笑了一声。
“你们家收了我那么多钱,已经算是把你这个人卖给我了,不管有没有举行婚礼,你都是我周文健的老婆了。”
又是钱。
周文健嘴里是钱钱钱,她妈妈嘴里更是钱钱钱。
仿佛她这个人就不是人,只是一堆钱。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把她任菲琳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吗?
她莫名心酸,眼中也浮现出了泪光。
“周文健,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
周文健愣了下,像是完全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个问题来。
他沉默了几秒。
就这几秒的工夫,就足够让任菲琳清楚一件事——
周文健并非真心爱她。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上次他对她动手,她就应该清楚了。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
甚至,她隐隐还对他抱有一丝期待,认为他多多少少会对自己怀有几分爱意。
她至今还记得第一次他们见面时,他望向她时的眼神。
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爱慕。
可是,怎么这一切这么快就已经面目全非了呢?
她想不明白,也难以接受。
她真希望,上次那件事只是一场梦。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周文健对她动手是一场梦的话,她现在就不会躺在医院了。
这个世界对她任菲琳可真是残忍啊。
“谁说我不爱你啦?谁说的?”
周文健沉默之后,很快嬉皮笑脸起来。
她原以为他是高大斯文的,没想到他还能是嬉皮笑脸的。
婚姻最能够摧毁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幻想。
因为,看起来再完美的男人,一旦得到了女人之后,就会暴露出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
周文健自然也不例外。
任菲琳听说过周文健的母亲在国外时和很多个男人谈恋爱,且从不回避周文健。
周文健从小对这些耳濡目染,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他在别人表现出来的那种正人君子呢。
任菲琳发现周文健骨子里其实是个小混混。
脱下西装,他和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你就是不爱我,你爱我,你上次怎么会对我动手?你……周文健,我不求别的,我不求你爱我,我只求你不要再那样对我。”
任菲琳泪眼婆娑地说。
她是真的害怕了。
她从小身子骨弱,根本禁不起周文健那样的摧残和折磨。
她非常肯定,倘若周文健再像上次那样折磨她几次,她很快就会死掉。
她还这么年轻,她还不想死。
“周文健?”
任菲琳没想到周文健的重点居然在称呼上。
“琳琳,你怎么敢对我直呼姓名?我是你的honey,你却叫我周文健,我好伤心,我的心好难过……琳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侧躺在床上,夸张地摁住自己的胸口。
任菲琳从他的面部表情和他的肢体动作中看到了极强的表演天赋。
她想周文健果然是一个不折。
她是斗不过他的。
因此,她也不绕圈子了,直接说:“好,文健,你别伤心,你想让我怎么叫你,我都可以听你的,我只求你一件事,以后不要再对我动手了,我害怕,真的。”
她语气陈恳极了。
她是真的害怕。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鼓足了勇气,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因为她怕挨打。
她怕疼。
“啧,瞧瞧,我可怜的琳琳……”
周文健在床上匍匐前行,蚯蚓一样很快爬到任菲琳跟前。
然后他伸出湿漉漉的手,去抚摸任菲琳苍白的脸颊。
任菲琳想躲,但不敢躲,只能垂着眼发着抖地任周文健抚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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