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那边的晚宴应该结束了,我看到各种豪车一辆一辆从我面前不远处飞驰而去,谁也没有停下来关心我这种缩在角落里的人。
这些人生来富贵,享受着锦衣玉食,眼睛向来是长在头顶上的,怎么可能有功夫看看脚底下踩着的凡人。
也不知道呆了多长时间,连周围的空气都凉了起来,习习的凉风从我身上刮过,不远处原来熟悉的脚步声。我扭头看了眼,来人果然是周然。
他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责备道:“怎么跑这里来了?”
随即看到了我身旁的西装外套,神情便是一愣:“周正的?”
我点了点头。
“真没想到,你竟然追出来了。”周然“啧”了一声,调侃道,“他没承认?”
我听他的话,感觉有点奇怪,但是也没细想,直接摇了摇头:“他不是林飞扬,我认错人了。”
“我说珠珠儿,你不会真的相信他说的话吧?”周然嘲讽地笑了出来,像看个傻子一样望着我。
我顿时惊住了,心头涌过一个猜测,可又不敢相信,着急地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说好了给你的‘大礼’,我怎么可能食言?”周然半眯起眼睛,“不过现在看来,林飞扬并不想认你啊。”
“周然,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着急地直接爬了起来,两条腿都坐麻了,只能用手扶着绿化带旁的树干,才没有摔倒,“你给我说清楚,他到底是谁?”
周然伸了个懒腰,无所谓道:“除了林飞扬还能有谁?照片你已经看过了,我爸认他当了干儿子,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我顿时懵了:“那他为什么不承认?”
周然笑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我。”
他说着大笑而去,只留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很长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得知他果真是林飞扬,我心中一阵狂喜,只是这欢喜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慢慢冷却下来。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再次与他相见的场面,可是不论哪一种,都不会像今天这样,他把我当作完全的陌生人,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望着我,眼睛里满是嫌恶和讨厌。
还有临走时那句意有所指的话——他是嫌我脏吗?
我愣愣地捡起了地上的外套,小心地将上面的灰尘拍打掉,然后紧紧抱在怀里,两条手臂用力,恨不得把它揉进身体里。
我慢吞吞地往家里走,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密密麻麻地滴落下来,打在手背上,热热的,像我整颗心一样。
这两年多的时间,他究竟去了哪里?又怎么认识了周然的父亲,成了周家的干儿子?
我不知道林飞扬到底经历了多少事,连胸口处的胎记都不见了,我只知道,他一定吃了很多苦,才会从那个恣意的少年变成如今冷漠而疏离的男人。
林飞扬的外套我交给了佣人,让她洗干净以后送到我屋里。
这一晚我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林飞扬的影子,想起我们还在小县城的时候,虽然每天都在为作业头疼,可那段时光无疑是最快乐的。因为有林飞扬陪着,就连王海的骚扰我也不怕。
可是如今,我们面对面,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却狠心地不肯认我。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他的照片,望着上面日渐陌生的脸,眼泪又掉了出来,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头上,很快就把枕头打湿了,粘在脸上粘粘的,很不舒服。身上不舒服,心里就更难受了,越看他的照片,越觉得生气。
哪怕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至少也要告诉我一声,就这么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难道他不会觉得内疚吗?
这两年多的时间,为了他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结果倒好,他竟然避我如蛇蝎,难道我就那么让人讨厌?
我吸溜了下鼻子,终于给自己重新做好了心理建设,林飞扬既然那么狠心地不肯认我,那好,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我就不信了,我要是每天窜到他跟前刷存在感,难道他还能一直视而不见?
他要是铁了心跟我装陌生人,我就是烦都能烦死他!
从小到大,他骂过我那么多次土老冒、丑八怪、麻烦精,不照样被我治的死死的?虽然现在过去了两年,可只要他骨子里还是林飞扬,我就一定有办法治得住他!
先前周然让我学车,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我找周然要到了林飞扬的住址,拿上洗好的西装外套,开着车便杀了过去。
看得出来,周然的父亲应该挺喜欢林飞扬的,给他准备的房子很好,是一处僻静的水上别墅区,房子四周都是水。我不由得佩服起林飞扬来,当初他掉进护城河,我本来以为他会怕水,可没想到,他居然住在这么个地方,看来当年的事在他心里并没有留下多少阴影。
别墅区的安保措施做的很严,我说我是周正的朋友,可是岗亭的保安根本不给我放行,没办法,我只能乖乖地等着。
大夏天的,车里虽然开了空调,可是强烈的太阳光却刺得我睁不开眼睛,身上依旧热烘烘的。
我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实在撑不住了,就跑到车子后面睡着了,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可是连林飞扬的影子都没看见。
我身上已经臭烘烘的,难闻死了,可已经等到这时候了,让我走我也不甘心。
又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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