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清脆地马蹄声,敲打着石街,在宁静夜里显得极为悦耳。
赖家马车将凌寒送回客栈,就再次消失于夜色中。
略显疲态的凌寒,回到房间也不点灯,直接就抹黑躺在床上。
“累死我了!”
凌寒口中嘟囔了一句,随后一个翻身趴向内侧。
“嗯?这是什么?软绵绵,滑腻腻?”凌寒累得眼睛都懒得睁开,却被一股异样手感震得神经狂跳。
就在他半惊半醒之刻,突然一声嘤咛在耳畔回响:“哎呀,你轻一点,疼……”
“什么!”
昏沉地凌寒顿时警醒,一个翻身直接从床上滚落在地。
点燃灯火,凌寒这才看清情况。
床上竟然躺着一具**身子,昏暗冉冉地灯光下,正是孟芊娇那娇羞嫣红地俏脸。
“胡闹!你!……”
“是你说我没诚意,现在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凌寒退避三舍地狼狈样,孟芊娇顿时就羞怒不已,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屈辱。
“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凌寒顿时无言以对,“你一个女娃子,连身子都还没长开,心思倒是不少!”
“你……你才没长开!”孟芊娇气得眼圈微红,直接挺了挺身子,作出无声地反驳,“你是不是嫌弃我?”
“真服了你!”凌寒发觉孟芊娇是他见过最难缠地一个“我现在很累,十分地疲惫,没心思与你拌嘴。”
凌寒倦意袭身,又躺在了床上,不过却很有规矩,刻意地与孟芊娇保持着距离。
给赖俊锋地祖父诊治病情,已经是十分劳累,又加上针法的运用,就更是耗费了他不少心神。
他现在只想倒头就睡,哪有心思多说一句话。
刚睡下不久,凌寒就隐隐听到抽泣声。
缓缓睁开双目,就看到紧缩在床榻角落的孟芊娇,正独自抹着眼泪。
“为何……”
“要你管!”
执拗地孟芊娇,不仅挣脱轻拍肩膀的手,更是怨怒地回了一句。
“好了好了,做事十拿九稳地姑娘,你别哭了。”
“十拿九稳?”孟芊娇顿时疑惑,“什么意思?”
“因为……”凌寒说着,直接将对方抱在怀里,然后在额头轻轻一吻,“因为你还欠缺这一吻,明白了么?”
“嗯……”
“睡了睡了,困死人。”
凌寒就这样,抱着孟芊娇进入梦乡。
当第二日醒来,两人依旧保持着这个动作。
确切了来说,是有人躺在怀里,一刻也不愿离开分毫。
“唉,我竟然这个姿势睡了一夜?”
率先醒来的凌寒,想要挪动身子,却是发现根本就是捆绑模式。
两人这种纯洁式拥抱,让凌寒顿时觉得,自己比那个什么柳下惠还要柳下惠。
“看来我还是不够qín_shòu,伟大的穿越同胞们,你们是如何做到推到未成年少女,心理却一点也不觉得愧疚的?诸位穿越大神,出来救救我吧!”
对待未成年,凌寒实在下不了手。
凌寒与众人告别后,这才踏上东行之路,由于在江陵府耽搁了时日,所以最终选择水路赶往临安。
自从二人有了真正肌肤之亲后,途中孟芊娇倒是乖巧了不少。
虽然时常免不了拌嘴,但最后多以凌寒为主见。
水路一帆风顺,但是凌寒很不幸吐了一路,等到了萧山登岸时,凌寒整个人已经处于虚脱状态。
依照凌寒的自我嘲讽,那就是他这一路坐船,可是喂饱了江河里的无数鱼虾。
就在两人登岸半个时辰,上游钱清堰突然发生决堤,洪水将后方同行商船彻底淹没冲垮。
滚滚洪水,不仅使得无数船员与乘客遇难,更是涌向下游百里村寨城郭。
一时间,水患弥漫。
加上夏雨不断,更是增添无情洪水破坏力。
这些都是后话,凌寒进入萧山城后,就直接在床上躺了两天。
倒不是病倒了,而是这一路吐得都快胃穿孔了,实在是体力透支地十分严重。
关于洪水决堤一事,凌寒也是后来才知道。
“说起来啊,这还真是万分幸运呢!”客房里,孟芊娇照顾着凌寒,“你说若是我们晚一步登岸,那岂不是也要葬身洪水之中?”
“经你如此一说,我们这也算是劫后余生了。”
“是啊!我可是听说了,这次洪水决堤淹没了下游无数村落,受灾人数至少也是上万了。”
听着这个受灾数字,凌寒放下碗筷叹了口气:“钱清堰乃是朝廷重要水利枢纽,每年朝廷都有专款拨项修缮,怎会一夕之间决堤了呢?”
“你是说?”
“没什么!”
凌寒语气中带着三分真火,拿起筷子将盘中豆腐搅得稀烂。
“哥,你这是做什么呀,你明知是我喜欢吃麻辣豆腐,还这样乱搅动,还如何下咽?”
“好了,现在麻辣豆腐,成了真正豆腐渣。”凌寒直接用汤勺舀了一勺,“豆腐渣,我就喜欢吃豆腐渣!”
“你这人真是怪……”
夜,静若无声。
萧山之顶,一名老者伫立山巅,一袭道袍在微风中飘动。
老者仰望苍穹,目光盯着满天星斗,眼神中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突然,一阵脚步声缓缓而来。
“拜见国师!”
来人一身便服,在黑夜中看不清真容。
老者没有回头,而是依旧仰望星空,淡淡一语:“你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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