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孟芊娇十分兴奋。
似乎担心凌寒只是强撑面子,于是特意给凌寒讲述蹴鞠的诸多事项。
凌寒倒是来者不拒,正好他也想知道古今足球有什么不同。
一路上地讲解,让凌寒大致了解了古代蹴鞠,似乎跟后世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非要说区别,就是场地设置过于原始化,比如场地不是绿地而是沙地,还有就是球门绳网之类,都是大同小异罢了。
当然最突出的,就是唐宋时期的蹴鞠可以男女混合踢球,不过大部分还是男子为主。
等马车来到城外郊地,凌寒掀开车帘特意观察了一下。
当下喜爱蹴鞠的热情,丝毫不亚于后世半夜不睡觉的铁杆球迷。
马车刚行驶没多久,就被人群堵得是寸步难行。
最后只得将马车停在外围,凌寒带着孟芊娇以及婢女沫儿,缓缓向蹴鞠赛场地而去。
“哈哈哈,今年的蹴鞠赛可有好戏喽!”
“那还用你说?”人群中有人鄙夷道,“以往这最后决赛,都是太学与翰文书院相互角斗,如今飓风蹴鞠队异军突起,实在是精彩倍增啊!”
“要说这飓风队也真是了得,竟然直接将翰文书院踢出了局!”
“那还用说?”有人啐了一口,“翰文书院那群书生早就该出局,依我看啊,就是国子监那些太学生也是难撄其锋!”
这一番议论,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话不能说尽,未到最后一刻,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没错!太学生虽是文生,但踢蹴鞠又不是打架斗殴,最后比得还是球技,只有一身蛮力有个鸟用!”
“兄台所言极是,一群游手好闲的莽夫子弟,聚集在一起能成什么气候?”
“成什么气候?当然是当众出丑,耍猴给你我看喽!”
双方抨击,谁也不肯相让,以至于火药味持续膨胀,竟然双方大打出手起来。
“嘿哟,他酿的八子,劳资早就看你这群太学狗不顺眼了,今日非好好教训你们不可!”
“呸!你等这群泥腿子,安敢……哎唷!”
“俺干?没错,俺今日就干死你!”
双方撕扯不断,谁也不愿退让半分,最后还是维持秩序的人员来到,这才平息了一场私人群体殴斗。
作为旁观者的凌寒,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球迷古今一个样,涉及到了球的问题上,没有情绪不失控的。
眼前的这一幕,只是此次蹴鞠赛的冰山一角。
京城一年一度蹴鞠赛,属于半官半民地赛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赛事的发起方,是朝廷的国子监。
宋代国子监,多次更改名字,有时称国子监,有时称国子学。
其职能具有二重性,一是作为官学最高管理机构,二是生徒就学的最高学府。
但无论是如何更改名字,但唯一不变的是官方性质地学府,其就读学子称作监生或者太学生。
由于是国子监是发起方,因此蹴鞠赛就有了官方性质。
但是一场运动地精彩之处,不在于格调有多高,规模有多大,而是在于参与者的多样性,才会展现赛事运动的精彩性。
所以,蹴鞠赛由原来国子监内部运动,最后广纳民间球队参与,成了如今这种半官办民地全民运动比赛。
起初凌寒还以为,一场蹴鞠赛而已,最多也就是走走形式罢了。
就算再如何闹腾,难道还能像后世那样动不动来个联赛?
但是途中听孟芊娇讲述后,他才知道自己低估了当下民众对蹴鞠的热爱。
每年地蹴鞠赛,都是要经过三轮竞夺筛选,最后能够进入决赛的,都是从十余支球队中脱颖而出地强队。
由于民间球队多是良莠不齐,因此历年来参与的球队虽然很多,但是最后剩下决赛地也只有国子监与翰文书院。
其实书院并非只是学文,同样对体育活动也比较重视。
国子监作为官方第一学府,翰文书院作为南宋第一书院,在保证教学质量拔尖地同时,对体育活动也是毫不落下。
由于有足够的体育教学资源,因此多年来,蹴鞠赛的桂冠也是两方轮流拿。
然而今年赛事,让人终于知道什么是异军突起。
由孟珙组建地临时蹴鞠队,竟然短短的几个月里,先是通过初赛,随后又是横扫所有球队,一举踢进了总决赛。
先是单刷了上一届桂冠球队,也就是众人口中的翰文书院。
如今正要与最后的对手,国子监蹴鞠队一较高下!
孟珙这,让众人既是惊愕又是兴奋,因为只有意外悬念才会激发兴奋。
很多人都认为,这次蹴鞠赛的桂冠得主,已经十有八九易主了。
凌寒没有想到,孟珙这位一代名将,竟然在蹴鞠上还有如此天赋,究竟是自己穿越错了时空,还是这货年少时候,原本就是黄金右脚?
凌寒在前面开道,身后孟芊娇头戴纱笠遮面,在婢女沫儿的掺扶下缓步跟随。
“是他?”
人群中走动的凌寒,却不知远处一双眼睛,正随着他而移动。
一处看台上,一人突然站了起来。
随后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中搜寻,但是却始终不得所愿。
“难道是……我眼花了?”垂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定是了,远隔千里之遥,他又怎会来京城……”
当凌寒一行人来到坐看台时,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了一席之地可以安坐。
最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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