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寿宴格外不同,远非当初略阳府李墨阳所能比。
由于赵府的宅院宽广,所以即便是将宴席摆在庭院中,也丝毫的不显拥挤,反而另有一番风情。
赵府的客厅很大,但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入席。
凌寒在吴侠的引路下,进入赵府就坐在了庭院中的宴席上。
寿宴席位,虽没有明确标明,却早已分出主次末三等席位,而凌寒所坐得就是角落末等席位。
原本以孟珙、吴侠的背景,即便是身为晚辈前来贺寿,也理应位于次等席位。
但是几人为了图一份清静,主要是照顾凌寒的身份处境,于是四人也就默契同席了。
“真是……”
凌寒刚要表达感慨,却见李鲁杰摆了摆手:“三余莫要多心,就算他二人去了别的席位,还不是有我与你同甘共苦吗?”
“二哥,你这话可不地道了!”吴侠顿时不乐意了,“三哥能进赵府,那可是我地功劳!”
“嗛!还不大哥让你去的?”
“你!……”
孟珙见状,随后开口:“兄弟之间,讲究的是心意,即便是冷菜剩饭在前,若是心意在此,那也是人间美味。”
“说得好!”凌寒抚掌称赞。
李鲁杰,李师英之子,南宋开国公李显忠之孙。
李显忠共有十六子,除了战死两人外,十四子皆出仕在朝,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挂职公务员。
六女所嫁者,也多是朝廷官员。
唯独幼子李师英,由于是妾室所生,始终未得朝廷恩典,在京城守着一份书斋度日。
然而不幸三年前病逝,仅剩下刘氏与李鲁杰。
而作为李师英之子,李鲁杰虽有李家背景,但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相比于吴侠又差了不少。
所以,以李鲁杰的身份能进入赵府,但也只能位列末席。
李鲁杰今日并不是代表李家,而是其父李师英在世时,与赵汝愚之子赵崇宪私下交好的缘故。
四人相谈甚欢,却冷了同席的史弥远。
然而史弥远却丝毫没有不适感,反而是如老僧坐禅一般,静静地听着众人谈话。
宴会,热闹而流俗。
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
“李鲁杰?你怎会在此?”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循声望去,就看到一名年轻男子,正朝这里走来。
凌寒随后就发觉身旁李鲁杰,神情有了变化:“李谦,我为何不能在此?”
此言一出,对方男子峰眉微蹙:“你好没规矩,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堂兄?”
“嗬!真是笑话!”李鲁杰毫不相让,稳坐如山,“你眼中又何曾有我这个堂弟?”
“牙尖嘴利,又有何用!”李谦冷哼,“自命清高的你,如今看来也是可笑至极,京城城墙想必也不如你的面皮厚。”
李鲁杰脸色一沉:“李谦,你想多了!”
“是否想多无关紧要,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李谦语气咄咄逼人,一指李鲁杰,“我才是李家的嫡传,所以有些事情不妄想,你也没有资格妄想!”
“李谦,你说够了?”孟珙直接站了起来,冷眸中闪过一丝狠厉,“若是说完了,请不要打扰我等兴致!”
“孟……”
“你听不懂人言?”不等李谦开口,吴侠腾地一下火冒三丈,“再不离开,信不信劳资废了你?”
吴侠这一嗓子,顿时周围酒席客人都惊诧不已。
李谦气得眼角直跳,转身拂袖而去。
等李谦离开后,凌寒一头雾水地询问缘由。
虽然对这些结拜兄弟背景有一定了解,但是刚才这一出还真是摸不着头绪。
“三哥你初到京城,许多事情十分地复杂。”吴侠呷了一口酒,“反正就是一句话,这李谦王八羔子,是要跟二哥抢女人,也就是你我未过门的嫂子!”
“抢女人……”
吴侠话音刚落,孟珙直接一脚踹得吴侠直咧嘴。
“莫听这夯货胡咧咧!”孟珙见李鲁杰沉默不语,随后叹了口气,“其实事情是样子……”
孟珙将事情始末,在酒桌上向凌寒娓娓道来。
李师英虽没能从父辈那里得到余荫,但是却是做得一手好学问。
没入仕,却颇有才名。
赵汝愚之子赵崇宪与李师英私交甚好,彼此两家也常有走动。
赵崇宪之女赵成慧,与李鲁杰曾是指腹为婚,而且两人从小相识,可谓是青梅竹马关系甚好。
如今十六年过去,两人都到了古代婚嫁年龄,但两家关系却是越来越生疏。
当年的赵汝愚还不是一朝宰辅,其子赵崇宪还只是科场努力的书生,如今随着权利地位的变化,当年的淳朴心境早已不再了。
身份地位的差距,让李鲁杰十分纠结与尴尬。
最致命地是,李鲁杰与赵成慧情投意合,这可就苦了一对璧人。
然而赵家这一块,不仅无视当年承诺,似乎有意将赵成慧待价而沽。
丞相孙女,确有这个资本!
听了这番讲述,凌寒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李鲁杰。
毕竟这件事上,不能以对错而论。
“这赵府酒菜尚算可口,但这酒水却是一般啊!”
“是啊!相比于次席的醉千秋,以及厅内宴席的青玉酿,实在是待遇相差甚远啊!”
“行了行了,有个位置入席就不错了,你还想与老相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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