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王秦步瑜痴长秦步玼两岁,亲近的兄弟都知道,他最爱的,是书画,什么朝政,什么皇权,他打小就不曾关注过。
他不明白,他老老实实地待着,怎么就碍了秦聿晖的眼?
“个东西,居然动手对付亲爹,他与那秦聿煦又什么两样?做太子时老子就没把他看入眼,不爱与他打交道,呵,当了皇帝把刀砍向我们了?德性!”
“哥,你醉了。这把岁数,爱惜些。”
“两杯,才两杯我会醉?”
秦步瑜觉得秦步玼小看自己,又喝了一杯,安王秦步玼摇头,年纪越大,越像小孩子。
“知道我们为什么慢慢推进吗?”
安王的话,成功转移了良王的注意力:“当然知道,燕王可没死,手里精兵良将,我们对抗不了,他秦聿晖也对抗不了。我们不是真的起兵,我们只是帮衬着燕王,让他站出来接了这烂摊子。”
“胡说,咱东华怎么成了烂摊子了?你呀,醉心书画,其他就不关心。行军布阵的两位军师,我可是直到他们的背景的。”
良王瞬间醒酒:“真的?”
“乌先生与燕师傅,都是跟随燕王的人,一直教导他呢。”
良王猛地拍掌:“我明白了,燕王身边的人看不得他的随性不争,看不得他不为东华着想,这是逼着他站出来。那,太上皇真的被……”
安王沉下脸:“唉,有可能。”
良王还以为只是打假仗,没想到太上皇的事是真的,那必须真打啊。
每隔几日,良王安王的正义之师就会有人来投军,乌先生点头:“收。”
一日日壮大,原本瞧不上他们的秦聿晖,真的慌了。
他自己做的事自己有数,被人翻出来那就是个死字,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最重要的是,他不够强大,若是强大到无人敢言敢反抗,那么,杀谁都是那人该死,包括亲爹。
“良王军中,终于找到了可与朝廷对抗的猛将,陛下,咱也该寻猛将对抗他们才行啊。”
“辽东?”
“北晋蠢蠢欲动已经列阵欲开战,若是司马家离开……”
到时候就不是改朝换代这么简单,估计就该灭国了。
“平王回京了,让他带兵……”
“陛下!平王非武将,没法做好啊。”
秦聿晖转来转去,想不出又什么人还能派出去。
“对了,永定侯也曾修习武艺,让他带兵迎敌,还有,以前做过兵部侍郎的年轻公子,谁来着?”
“江阁老的嫡孙。”
“对对对,现在是刑部侍郎对吧?让他协同永定侯出战,我东华就该由这样的热血男儿做栋梁。”
刑部带兵?
其实,以前秦聿晖身边真的有几个可用的幕僚,只是秦聿晖被圈禁后,陆续离开,而且他做了皇帝偏执、刚愎自用,大臣也不爱上书直言,个个自保为上。
江阁老看孙子接了旨,嘴角挂着冷笑,不由拍拍他的肩膀:“自保为上。祖父担忧过甚,受凉病倒,明日就不去上朝了,等你何时归家,祖父再说上朝的事。”
江云接看着祖父还算精神的脸,不以为意:“祖父莫要以我为念,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让孙儿与永定侯宁允泽带兵对抗良王安王?嗤,莫怪我将城门大开,迎他们进临洛城。”
“乖孙,对战之地在谷阳。”
“那我们就与正义之师一起进城。”
江阁老已经拿这个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侍郎大人没办法了,“说起来,陛下也算有头脑,现任永定侯与我们是实打实的亲戚,必然会精诚合作,大捷在望啊。何况,现在秦恪没有音讯,司马家顾着辽东,虞家在西北鞭长莫及,这么看来,陛下还是动了脑子的。”
“祖父,您就别伤脑筋了,凡事有孙儿呢。”
“去看看孩子吧,也别冷落你媳妇儿。尊重正妻,再纳娶喜欢的小妾就成,总不能委屈了我的乖孙。”
江云接无力望天,正因为当日有了其他女人,自己才会觉得未比先输,至少,秦恪在宝昕之外,没有任何暧昧。
“祖父别说了,孙儿以正事为重。想来,姑姑会回府,还是孙儿去一趟永定侯府吧。”
“也好,明晨就要出发,早去早回,其他的,祖父让人替你打点。”
江云接这几年,一直与秦恪通消息,就是宝昕被掳到西梁,秦恪也是递了信来的,说是一定安全带回她。
所以,别人都不知道秦恪的去向,江云接还是知道的。
江云接已经做好了,在秦恪登上帝位臣服在丹陛之下的准备。
侯府这几年,看起来十分凋零,各房与长房离心,就是祭祖,也是各自安排人回武阳,根本不会再来永定侯府。
出外云游的老侯爷,一直没有消息,宁世衍一度认为可能已经在外飞升了。
这也是他在礼部太闲,无事瞎琢磨出来的。
江云接来到侯府,莫名心痛。
他认识宝昕最早,却错失,若是当日能力争,姑姑是出嫁之人,凭什么管?母亲是女人,能管的力度也有限,只需要说服祖父,大事可成。
所以,那时候他是用错了方法。
还是太年轻了!
他拍拍额头,重重吐出一口气,进了侯府。
“允泽。”
“你来了。”
做了侯爷,宁允泽再不是那个毛头小子,知道陛下让他带兵,也想着与江云接好好谋一谋。
“若良王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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