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太后身边伺候多年的管事姑姑出门办事,突降大雨,被疾奔的马车撞飞,一人当场身亡,一人重伤,抬回府没熬多久,也死了。
太上皇疑惑地问太后:“这样的天气,她们出去做什么?不能派粗使仆妇去吗?”
太后吞吞吐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过是让她们出去打听消息,怎么就变了天,怎么就丢了命?
“这……命该如此吧?唉!”
这事,是太上皇安排的,毕竟太后的人,秦恪不能随便做主,太上皇就把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处置了。
也是天助事成,两人死得无迹可寻,也免了太上皇去安慰和解释。
秦恪买了两名忠厚的妇人,据说也是曾经在宫里伺候过的,规矩很是不错。
太后无所谓,她心里想着其他事,可现在无法,万般心事只能暂时放下。
转眼,孩子满月,七长公主前几日就赶了过来,隋五娘也来贺喜。
“我可是代表虞家来的,当然,童妈妈家去了,小弟弟生了病,来不了,这里还有他们送的贺礼。”
“破费了。”
隋五娘拉着宝昕,仔细打量:“看来养得不错。唉,做媳妇儿的,什么都做不了主,婆婆脸一沉话一放,我就规规矩矩被拘束在后院,相夫教子。我可是游侠儿带大的。”
七长公主啐她:“我的功劳就这样被抹杀了?没良心!”
“漂亮公主娘,这也要生气?女儿只是怀念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是打仗不要我,行侠仗义用不上我,夫君又用怀柔之策,我就这么被埋没了。”
宝昕好笑:“说不定,今后思义表哥独掌一方,你就可以跟去,那是可自在了。”
“会吗?”
“可以期待!”
这里正热闹,外院又来报,说是夫人干祖母派了人来送贺礼。
宝昕好奇,大巫会派谁来?没听她说起呢。
她走到二门处,看着姗姗而来的两人,简直想扶额。
“祖母,依佧,你们亲自来了?南鲁王会放人?”
大巫掩嘴笑:“隔镜照影,终是虚幻,当然要亲自来看看。放心,我都做了布置,我现在的功力,日行千里不是难事。莫非,你不相信我?”
“我是太关心,也是太高兴。快,一起进去。”
“对了,为了免得别人猜忌,你就叫我曼青姐好了。”
“曼青姐?”
宝昕转头看依佧,依佧耸肩,好吧,外祖母就是这么臭美。
“好的,曼青姐。”
“诶,乖啊。”
大巫满足地笑了。
在南鲁大家都敬畏她,她辈分也高,连她自己都觉得老了,总算有人愿意叫声“姐”,嘿嘿,满足她年轻的心理。
七长公主不认识大巫和依佧,隋五娘只认识依佧,宝昕就介绍说,这是曼青姐,是来贺喜的。
七长公主矜持地点点头,“我就得叫声曼青妹妹了。”
大巫仔细看了看七长公主,笑了笑:“原来是公主,倒是个亲切的。”
七长公主没想到,这还没介绍呢,就知道自己是公主了?
大巫坐下:“我和依佧,都从南鲁过来。”
“原来如此,果然有些本事。”
“曼青姐,先用点小点心,满月宴还有一会儿。”
“我啊,先送礼。”
大巫的礼,不用马拉车载,她一样样地往外拿,宝昕又想扶额了。
七长公主惊愕地微微张着嘴,孩子满月宴,送这么多奢华物品?
这嫣红的珊瑚树,快有半人高了吧?小孩子喜欢鲜艳的色彩,一定会很喜欢,可是这也很值钱的啊!
银碗银镯银项圈,用得着这么一大堆?
“孩子会长,换着戴呗。用不上的,留着玩也好,熔了也好,开心最重要。”
“白犀角,辟邪的;月琉珠,避暑的;白羽绮鲛,辟火的……”
“曼青姐,您就别念了,这些宝物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
“身外之物而已,最重要的,始终是人。也是我有,如果没有,还真是没法给你。我去看看孩子。”
不等乳娘抱出来,大巫熟门熟路地寻了去,依佧也起身跟着,七长公主高高抬起的眉头,这才放了下去。
“真是奇人!”
隋五娘却在蹙眉,她发现曼青姐的眼中,不仅仅是打量,还有几分怜惜,难道,公主娘有什么不对劲?
这样的喜庆日子,不好说,她决定先跟宝昕透个风,免得依佧和曼青姐神通广大离开了,她哪里寻人去?
“依佧,孩子呢?”
“到了这儿,就交给叶循喆了,他昨日赶回来的,现在应该跟儿子亲热来着。用了满月宴,我再去找他们。”
“这样长期分离,不好吧?”
“没事,外祖母说了,人总是在离合中,感情要么得到加深,要么变浅,一切随缘。可我看啊,我们没受影响。何况,他还要忙几年,我们说好了,等稳定了,他就常常到南鲁来陪我们。”
“有计划就好。”
七长公主还想着要不要提醒曼青她们去见见太后,后来又想了想,她们是南鲁人,又与普通女子不同,她还是不多事的好。
再说了,她自己也对太后不亲近,不过是拘于礼法,不得不亲近而已。
当年在宫中,太后可没少磋磨她们这些庶出公主。
其实当日知道太后的亲子做出那样的事,还是有几分幸灾乐祸的。
这么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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