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和谈,和谈失败了吗?要不要逃离啊?会不会进城烧杀?”
一名老者捋着胡须:“这不是外敌入侵,谁若是敢入城烧杀,那就会失去民心,就算此刻占了理,百姓也会将他们拉下神坛。”
“哦,没大碍就成,看热闹。到底,陛下是不是真的杀了他亲爹啊?亲爹都杀,怎么可能对百姓好?!”
“太上皇在位多年,国强民安,外敌虽有骚扰,却不敢有大动作,可你们看看,今上才登位多久,就发动了大的战事,苛捐杂税,民不聊生啊。诶诶,出来了。”
在谷阳北城墙看,对战的双方正好以左一右,缓缓向中心地带涌动,仿佛出巢的蚂蚁,黑压压一片。
秦步琛站在一辆朱轮华盖的战车上,这场景,仿佛让他回到了做皇帝之前沙场征战的场景,他不由感触良多,热血沸腾。
身边又伸手奇高的护卫相随,秦恪与秦步琛并肩而立,看着远方不动声色。
“阿摩啊,其实换个角度看,我东华儿郎一个个还是挺不错的。”
“嗯,皇祖父说的是。”
“所以,北晋也好,西梁也罢,都只敢在边境挑衅,远些的齐力国、伽拉国,根本不敢独自出战。至于南鲁,以前就依附东华,现在有大巫看着,更是不足为惧。”
秦恪听他提及大巫,轻笑:“皇祖父好像年年难忘曼青姐啊。”
“你小子,打趣祖父?曼青姐,那只是我放在心底的念想了。当年我重伤,她出外游历,发现了我,说相遇就是缘分,能得她相救,只能说我命不该绝。她不爱打扮,可她本身就艳光四射,就算那时候我性命危急,她的艳美还是让我目瞪口呆。”
“现在么,凭她的能耐,谁还敢觊觎她的美色?神人啊,几十年了,还是这么让人难以转眼。”
“是啊,可是容色并不重要,曼青姐能留下这么深的印记,关键还是她做的事。”
“你说的有理。我都嫉妒你们了,能与大巫这般交好。其实南鲁很幸运,有大巫生于它国,得她庇佑。无论将来大巫是否还在,只要南鲁不主动来犯,记住都要善待南鲁。”
“嗯,孙儿是知恩图报的人。”
秦恪在心底补充,就是看在媳妇儿面儿上,也得善待南鲁。
秦步琛看他晃神,啐了一口:“没出息,只知道想媳妇儿。”
秦恪摸摸脸,除了媳妇儿,他现在挂念的人又多了一个。
“平哥儿满月后,一天一个样,宝昕还特地让人绘制了图影,那小眼神儿,越发灵动了。”
“我知道,你小时候没得到过爹娘的疼宠,你娘还好点,祖父和你爹啊……唉!你对孩子好可以,千万别溺爱。”
“不会的。”
眼看两方越来越近,秦步琛沉下脸,直视前方,明黄的锦袍随风轻动。
朝廷大军得令今日进攻,可是刚靠近,居然发现战车上有一明黄的身影,各个懵圈了:什么情况?
良王一身铠甲,大吼:“太上皇在此,你等还不跪下?”
江云接与宁允泽纵马当先,跪了下来:“微臣见过太上皇!太上皇安然,臣等欣喜。”
“众卿辛苦了,平身吧。”
“谢太上皇。”
在后面的秦炎恒不知所以,提醒董重山出战:“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董重山声如铜锣:“放心吧,王爷。”
他越众而出,指着良王叫战,还啐了刚起身的江云接他们一口:“跪拜逆贼,出息!良王安王,你等逆贼,受死吧!今日谁来与爷爷一战?”
良王气恼,他娘的,这是个二愣子吧?
“是个傻子。”
秦恪抿嘴,“祖父,这是秦炎恒的刀,容孙儿去替他磨一磨。”
“去吧,生是他的运,死事他的命。”
秦恪跃上战车旁的黑马,轻踢马腹,提刀上前:“就由我来见识一下你的战刀吧。”
正好都用刀,看看谁的刀硬。
“来者是谁?爷爷我手下不斩无名之辈。”
秦步琛气得脸色发青,车旁护卫的大喜将一粒药丸递给他:“息怒。”
“去他娘的,阿摩,斩了这个口出不敬之言的恶贼。”
秦步琛气恼,董重山自称“爷爷”,想怎么地?占阿摩便宜?相当便宜爷爷,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秦炎恒在护卫的保护下靠近了些,仔细一看,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秦恪与董重山战到一处了?
董重山憨傻,能杀掉秦恪吗?
秦炎恒太希望秦恪死了,也不叫停,根本不注意稍远处战车上的太上皇。
他的两手握得紧紧的,看秦恪逗小狗一般逗着董重山,眉头紧拧,暗自盘算要不要放冷箭除掉秦恪?这样,可以说是董重山的亲信所为?
两军对战,伤亡太正常了,不是吗?
他记得,董重山带过来的人里面,有五名箭术不错,其中一个姓张的,据说在军中有神射手之称。
他偷偷转身,让亲卫去寻,一直留心他的动作的江云接跟了过去。
看秦炎恒正在与一年轻男子低声说着什么,江云接皱眉,等秦炎恒无事人一般离开,他才走到正张弓搭箭准备放冷箭的年轻兵士身边。
“你想好了?你这一箭放出去,小命儿就没了。”
“江侍郎危言耸听吧?我们可是朝廷大军,对付逆贼不应该吗?”
“虽然你是神射手,但是,你未必能射杀正与董重山对战的秦恪殿下,他可是出了名的‘阎王’,你确定要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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