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为什么会那么亲近靳敏儿,但是,她那般离开,在西凉也不曾出面,还是让宝昕受伤。
宝昕不知道,玄谟将军压着消息,靳敏儿完全不知道。
就连秦雅姜也得了嘱咐,不许泄露消息,秦雅姜希望玄谟支持自己的儿子,她必须得听。
突然,彭信带人冲上前,将宝昕他们围了起来,宝昕回神,这才发现,酒馆门口出现一个熟面孔,还有酒馆里面站着一个熟面孔。
门口的女子,是宝昕在丹雅城见过的热木纳,她笑了笑,扭动身子走过来,上上下下没有丁点装饰,表示自己无害。
“夫人,我们尊贵的王希望与您说几句话,没有恶意。”
宝昕站在那里,想了想,看看依佧和宝玥,依佧耸肩:“有我,无碍。”
宝昕搂进孩子,跟彭信道:“我与法尧王说几句话,你们稍等。”
“夫人!”
“没事,一切有依佧,他们奈何不了我们。姐姐,你带着孩子暂时去前面等我们吧。”
宝玥担心地拍拍她:“孩子就别待了吧?”
可宝昕觉得,孩子在自己手里,才放心。
“彭信会保护我,依佧的能耐,姐姐更应该知道。”
热木纳躬身请他们进门,法尧王一身白衫,坐了下来,宝昕抱着孩子坐他对面,依佧靠在柜台边,与热木纳闲聊。
宝昕一直觉得,其实当年法尧王与玄谟,对他们还是有善意的,就如皇室无亲情一般,他们不过是为了他们国家做出一次选择而已。
为了缥缈的善意,宝昕愿意给他机会说说话。
“你孩子?儿子?女儿?”
“儿子。”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做了娘。你得庆幸,当日没怀着身孕被掳,否则,估计你会被唾沫淹死,孩子的身份也会被质疑。”
“是啊,幸好!身为法尧王,你的话就是这么没营养?”
宝昕勾唇微笑,温柔低头拍抚孩子。
“其实,当日北晋希望我们杀掉你,在秦恪离开战场后。”
“所以,北晋才没有灭亡,该说你做了好事,还是蠢事?”
法尧王突然笑了,“你变了,变得犀利。”
“我曾经当你们是朋友,真诚合作,可你们辜负这份信任。也不怪你们,立场不同。”
法尧王叹气,将身体靠后,一举一动仿若江南贵公子。
“我们讲和吧。秦聿煦逃离皇陵,想对付你们,曾经来求援,我拒绝了,你该知道,他与息妍一起化为灰烬。”
宝昕愕然,她好像没听秦恪说过。
“我承诺,只要东华不犯境,我西梁也不会主动攻打,如何?”
“条件?”
“希望能继续供应百花酿,母后需要。百花酿没了,她哪里都不爽利,一会儿这里一会儿那里折腾。她说很后悔,应该把你留在王庭。”
“嗤!”
法尧王定定地看着宝昕:“只是需要百花酿而已。”
依佧走过来:“我替她答应你们了。你母后只是年纪大了,身子受损多年,怎么也要多坚持几年,才能有大的效果。你这般有诚意,这般有孝心,没道理不成全。”
宝昕点头:“为了东华百姓,我们成交。”
法尧王点头,将准备好的文书拿出来,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玺印,宝昕也签了自己的名字,盖上玉印,依佧作为南鲁巫女做了见证,一式三份,各自保存。
“我这玉印,威力可不够大哦。”
“皇室媳妇儿,未来皇后,我相信你。”
当然,里面没写百花酿一事,这只是一份双方停战和平互市的文书,因为各自的身份,显得十分有分量。
热木纳端来果酒,宝昕要喂奶,不敢喝,依佧劝说她,她就端起来喝了一口,清甜可口的滋味,让她忍不住又偷喝了两口,法尧王眼神黯然。
这么逗趣有生机的小媳妇儿,为什么就不能拥有?
他送了平哥儿见面礼,是一方油亮的玉印:“将来孩子有什么需要,凭玉印,我许他一诺。”
宝昕没有看不起,一国之主许下的承诺,还是可以期待的。
说了一会儿话,选定这处酒馆交货,依佧让醉无归被封后自愿留下的东不阿主管此事。
能把她从醉无归掳走,显然鲜于掌柜是他们的人,也是处心积虑了。
“鲜于掌柜去了哪儿?”
“我让他去江南了。他做过那么多事,可就是觉得愧对于你。虽然我们和平,但是收集必要的消息是必然的,这个我不会遮掩。”
他起身,后面出来几人跟上,其中赫然有章夫人的夫婿喆韦。
他站了站,“章夫人已经亡故,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宝昕面无表情,点点头,那个害人精,欠下青荞的命,早就该死了。
听说她们的亡魂一直舍不得离开,还是依佧送走了她们,宝昕心很痛的。
但愿青栀青荞,下辈子不做奴婢,做个富贵家的好姑娘吧。
看他们离去,宝昕才与依佧走出酒馆,低声问依佧:“西梁太后是上瘾了吗?”
“屁!她早年一定有伤痛,百花酿能止痛又能让她安睡,她当然放不下,不信你试试?!西梁太后,当年一定是个强硬的人,否则也不会背负这么多。没想到啊,法尧王还是个孝子,还是个……痴情种。”
宝昕回头,对上依佧打趣的目光,冷笑:“滚,敬谢不敏!”
自己委屈点,换得边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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